“哥哥忙。”顧言真笑著回她,又問:“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牙還疼嗎?”
顧思霖聽他提起吃飯的事眼神閃爍,心虛笨拙的轉移話題:“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媽媽說要過年了。”
顧言真和她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說起了他今天剛領養的貓咪,顧思霖就坐不住了,非嚷著要看。顧言真柔聲告訴她貓咪還在睡覺,以後給她發照片。
兄妹倆正聊得開心,忽然另一道嚴肅滄桑的男聲插了進來。
“思霖,你是不是又偷偷給你二哥打電話了?”
聽到來人說話,顧言真眼裡的笑意頃刻消散,重又恢複剛才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模樣。
下一秒屏幕前就換了一個男人,他的五官氣質和顧言真有幾分相像,隻是頭發花白眼角布滿皺紋,像是老年版的顧言真。
沒有顧思霖在場,氣氛瞬間跌倒了穀底,顧言真低聲喚道:“……父親。”
“嗯。”對麵的顧正秋冷淡應了一聲,那雙同樣幽深冰冷的眼睛打量了顧言真一眼,出口的話語不帶一絲溫情,問:“公司那邊一切正常嗎?”
顧言真點頭:“是。”
接著他把近幾個月的工作認認真真的向父親彙報,就像下屬在上司麵前一樣恭敬,不知情的人絕不會以為這是父子間的談話。
聽他講完,顧正秋仍然態度冷淡,眉頭輕皺:“年底事務繁瑣,你忙的時候也彆忘了股東和合作商那邊,彆出岔子。”
顧言真點頭。
接著顧正秋頓了頓,又問:“你那個胡鬨的征婚啟事還沒撤下來嗎?”
“……撤了。”顧言真回道。
因為遇到了謝寒,所以已經不需要再征婚了。
聞言顧正秋才露出一點滿意的神色,可是口氣依舊冷硬:“你也老大不小了,彆整天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成什麼體統。”
“你要結婚,南月就是最好的人選。除了她,我也不會承認彆的兒媳。”
顧言真張口欲言,但顧正秋並不打算聽他說什麼,強勢打斷他的話道:“沒什麼事就掛了吧。”
說完不等顧言真再說話,顧正秋乾脆利落的掛斷視頻,甚至沒有說再見。
在視頻掛斷前,顧言真聽到母親的聲音由遠及近:
“老顧,你快來看,我剛才給我們思霖買的新裙子……”
看著漆黑下來的屏幕,顧言真怔怔的愣了很久,耳邊是母親許久未聞的溫柔聲音。
他可以想象那邊該是一幅多美好的畫麵。嚴肅卻不失關愛的父親,溫柔美麗無微不至的母親,可愛活潑無憂無慮的思霖。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就和世上大部分普通家庭一樣。
顧言真關掉電腦靜坐片刻,沒有人能從他沉靜的臉上看出什麼,無悲無喜。
過了一會兒,書房門被再次敲響,鐘姨走了進來:“那隻貓好像醒了,一直喊叫鬨個不停。”
顧言真因此又下樓去,他讓鐘姨在一樓收拾出了一個房間給它單獨住。他來到貓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