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心裡嫌棄,接過卡後往口袋隨意一塞,嘴上甜甜的說:“謝謝言真哥哥~”
等到走出公司,謝寒沒有坐顧言真給他指派的車,在路邊隨手招了輛出租, 直奔大學城後麵的酒吧一條街。
他當然不會跟顧言真說他其實是約時宴出去喝酒,因為他此前在顧言真麵前一貫裝得不勝酒力, 生怕喝多了清純大學生形象坍塌。
順利到達目的地後,謝寒打開車門徑自推開酒吧的門。
撲麵而來仍舊是熟悉的氣氛,熱鬨又喧囂。大學才開學沒多久,裡麵卻滿滿當當一屋子人,熱得謝寒身上出汗。
時宴在老位子上朝他招手。他們有陣子沒見了,再見麵也還什麼都沒變,除了時宴更短的頭發。
坐下後,時宴笑嗬嗬說:“看來顧總對你不錯,都胖了點。”
“囉嗦。”謝寒麵上不耐,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時宴都好久沒出來玩,他現在在一家私立小學當體育老師,每天帶著一群小朋友玩,整個人更顯精神朝氣。他一邊嚷嚷一邊開酒瓶:“我都好久沒出來玩,悶死了要!”
謝寒瞥了他一眼,接過遞來的酒,悶頭直接灌了一瓶。
時宴挑眉,開玩笑道:“怎麼又不高興,誰惹你了?”
“你能不能不說話?”謝寒心情欠佳,回懟了一句:“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時宴笑了,又問:“難道和顧總吵架了?”
“還是和你哥?”
謝寒仰頭把一整瓶酒喝乾,聞言哼了一聲:“顧言真?”
“你看他像是能和我吵架的樣子嗎?”
時宴想想也是,因此便有幾分好奇:“那你是為什麼突然找我出來喝酒?”
他認識謝寒那麼久了,知道他從來不是愛酗酒的人,除非心情特彆不好。
某種意義上,謝寒也算個乖寶寶。因為就算他再不開心也不會主動出去惹事,更不會像某些墮落的二世祖,拿著家裡的錢出去揮霍,或者亂搞男女關係。他的私生活各種意義上的乾淨簡單,隻是喝點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沒事。”謝寒隻喝酒,不肯說明為什麼不開心。
他不願意說,時宴從來不問。他拿著酒瓶也跟著猛灌一大口,感受著酒精氣泡在口中微微炸開的感覺,爽快的說:
“行!我今天就陪你好好喝酒,不醉不歸!”
這就是為什麼謝寒心情不好總愛找時宴喝酒的原因。
兩人在角落的桌子旁一瓶接一瓶的開,不知不覺桌上腳下堆了小山一般高的空酒瓶,而謝寒臉上甚至沒有飲酒過度的紅暈,眼神清明神色淡定,就像在喝水。
“你說……”他把玩著手中空了一半的酒瓶,斟酌著開口,似乎在想該怎麼表達,“如果你有個疑似情敵,該怎麼處理?”
時宴一愣。
情敵就情敵,什麼叫“疑似”?
他嘴裡還叼著瓶蓋,眼中有些茫然,而後迅速清明,靈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怪不得這小子日子過得好好的,忽然今天約他出來喝悶酒,原來根源在這。
時宴摩挲著下巴,腦子裡飛快的運轉,“你遇到情敵了?”
謝寒抿唇,假裝不在意的說:“不是我,是……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