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人。”謝寒趕緊搖頭。
擔心顧言真會繼續追問,謝寒想起時宴教的, 立刻扶額,假裝一副脆弱的模樣, 軟軟的說:“我頭暈。”
一邊把自己的身體往顧言真身上靠,扒拉著他不放:“我要睡覺。”
顧言真忙伸手接住,讓他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轉頭叮囑鐘姨回去休息,然後攬著謝寒坐室內電梯上樓。
彆看謝寒看起來那麼柔弱,其實真的很沉,饒是顧言真自認健身擼鐵勤快,要搬動他還是頗費功夫,好容易到了房間,他累得微微喘氣。
謝寒身上臟兮兮的,還有酒味,也不能就這樣把他塞被子裡睡覺,顧言真一時犯了難。
此時裝醉的謝寒又開始鬨騰,故意踢掉鞋子,動手胡亂脫衣服,一邊嘀嘀咕咕嚷嚷著要洗澡,眨眼睛就脫得隻剩褲衩。
顧言真無奈,隻得親自動手把人又弄去衛生間,徹底剝乾淨後扶進浴缸,裡麵已經事先放好了滿滿一缸熱水。
然而謝寒就算躺進浴缸裡也不老實在顧言真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故意手腳撲騰濺出水花,把顧言真身上的浴袍弄濕。
而後又趁他低頭卷袖子的時候使壞,直接一個大力把他拉進浴缸。
顧言真完全沒有準備,就這麼冷不丁砸了進去,溫熱的水流頃刻將他包裹在其中,不僅睡袍,連頭發也被打濕了。
顧言真呆呆的坐在水裡,還沒反應過來,那罪魁禍首又纏了上來……
接下來就是大眾喜聞樂見的固定節目。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顧言真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回想昨夜種種,他這才明白謝寒分明是在裝醉,正常男人如果真的醉到意識不清,不可能還有機會作亂。
又被他騙了。
此時謝寒也醒了,懶洋洋抱著顧言真的腰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早上好~”
顧言真看清了一切,想著必須趁機教訓一下這個壞心眼的家夥,可是看到他那麼乖的打招呼,所有的話又都堵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
唉。
顧總惆悵的想,他這樣過度縱容謝寒,遲早要將他慣壞的。
他一家之主的地位怕是保不住。
兩人胡鬨了一陣後起身,李予之忽然打了電話過來,劈頭就問:“南月回來的事,你知不知道?”
顧言真看了一眼在衛生間刷牙的謝寒,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低聲回道:“當然。”
“你和她還有來往?”李予之的口氣很衝,算得上質問。
顧言真擰眉。他每次隻要聽李予之說話就莫名暴躁。反正謝寒也不在,他也沒好氣,懟道:“我們是朋友,為什麼不能往來?”
“你有病吧!?”李予之罵罵咧咧:“你現在和我弟弟結婚了,難道不該和她避嫌嗎!?”
顧言真揉了揉太陽穴,冷笑道:“你難道沒有朋友嗎?結了婚就要斷絕所有關係?”
李予之於是破口大罵:“那能一樣嗎!?”
他和顧言真從小就不對付,但他們這一圈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各自都有自己結交的小圈子,可謂涇渭分明。
但阮南月是個例外。
同樣出身名門,她幾乎和所有的所謂太子黨走得都很近,因為她實在太優秀,而且性情又溫和,哪怕是李予之這樣人緣不大好的也對她觀感很好。
他對阮南月沒有一點意見,甚至還打算找時間請她吃飯,可對顧言真就是領一個態度了。
當初他倆要訂婚的事,李予之多少也聽說過,看顧正秋的架勢,以為板上釘釘。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阮南月忽然決定出國,而且走得乾脆利落,沒有和任何人提前說,這就讓李予之懷疑是不是顧言真做了什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