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陸時蓁想乾什麼?

她不過是個想要賺取女主好感,獲得永久健康身體的可憐宿主罷了。

雖說昨天晚上豁出去了,但當陸時蓁看到積分係統裡一下被扣掉的五分後,麵如土色。

有的人明麵上看起來強勢又陰晴不定,背地裡卻躺在床上,抱著被扣掉五分痛哭流涕。

太陽緩緩的升上了天空,陽光普照,陸時蓁卻還沒有徹底緩過來。

她就這樣披著一條珊瑚絨披肩坐在餐桌前,溫熱的咖啡捧在手裡,暖不過她悲涼的心。

這可是整整五分啊。

這個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唉。”陸時蓁長歎了口氣。

小球趴在杯沿上偷喝著咖啡,含含糊糊的鼓勵道:“宿主不要灰心呀。”

陸時蓁看著逐漸變成咖啡色的小球,提起了幾分精神,忍不住伸過手去戳了戳它:“你喝這個不會短路嗎?”

“不會的。”小球搖了搖頭,貪婪的又喝了一大口,一點都沒有裡係統的威嚴,“人類的東西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不知怎麼的,陸時蓁看著小球,突然想到了她看的那些仙俠文裡偷渡下凡的神仙。

明明都已經辟穀可以不吃不喝,卻還是會被人間美食吸引,主角動動手指,就討好了他們。

要是許拾月有這麼好俘獲就好了。

許拾月喜歡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陸時蓁想到這裡,托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原文中許拾月直到後期才恢複了視力,為了拿回屬於她的東西,她好像放棄了很多東西。

那永遠都夾在她指間的細煙好像也說不上是喜歡,隻不過是她用來疏解愁緒的工具罷了。

日光明明,陸時蓁微微眯起了眼睛。

可還不等她從原文的蛛絲馬跡中回想起什麼,孫姨便打斷了她:“小姐,家裡不穩的東西已經固定了,易碎品也撤掉了,裝扶手的工人已經開始陸續安裝了。調來了您要的床頭櫃,傭人們也已經去許小姐的臥室更換了。”

孫姨不愧是極少數能在這個家任職極長時間的老人,小姐吩咐的事情不過半小時就完成了。

陸時蓁對孫姨處理自己交給她事情的速度很是滿意,剛要捧起手裡的咖啡舒心的喝上一口,卻在下一秒聽到她的話時候頓住了。

一塊平板被擺到了陸時蓁麵前,孫姨畢恭畢敬:“小姐,這是花房主管篩選出來的新傭人名單,請您過目。”

陸時蓁看著文件封麵寫著的《玫瑰花圃秋季管理名錄》十個大字,腦袋嗡的一下。

原主對玫瑰的喜愛到了事必躬親的程度,但她這枚套在軀殼裡的靈魂可是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啊。

陸時蓁就這樣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平板,鈍鈍的滾了下喉嚨,佯做不滿的看向身為管家的孫姨:“這也需要我親自過目?”

孫姨聽得出來陸時蓁話裡的意思,忙將平板中的內容往後翻了幾頁,撿著重要的講:“主要是這個人,主管覺得她有些奇怪,想問一下小姐您的想法。”

陸時蓁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踏實了幾分。

反正隻要不是關於玫瑰培育的專業事情就好,要是這個人真的跟他們說的那樣奇怪不靠譜,pass掉就是了。

隻是這個想法還沒有在陸時蓁腦袋裡停留多久,接著就被這人簡曆上的信息敲碎了。

也不是說這個人的簡曆有多麼的驚為天人,就是很普通的花匠簡曆,照片也是肉眼可見的扭捏粗糙。

可偏偏就是這個人的名字,陸時蓁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熟悉。

羅寂……

這不是那位許拾月父親生前的得力助手,原文中在機緣巧合下,偷偷潛入陸家,忍辱負重的暗中幫助許拾月的羅總助嗎?!

日光落在平板屏幕上,仿佛洗去了照片上故意扮醜的障眼法。

那故作不自信而垂下的眼睛裡透著幾分迫人的氣勢,一種奇妙的感覺縈繞在陸時蓁的大腦。

她意識到現在好像就是原文中的那個契機。

“為了小姐的安全,每一個家裡的傭人都需要做背調,而我們在做背調的時候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簡曆上村子的原住民,她刻意掩飾了她的籍貫、年齡……”

孫姨在陸時蓁身旁嚴肅的彙報著這個人的情況,字裡行間都是透著這個家製度的嚴謹。

陸時蓁聽著不由得替羅寂捏一把汗,怪不得文中說她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混進了這個家,如果今天不是她在,她可能就要被pass了。

孫姨還在那裡說著他們的調查,陸時蓁抬了手打斷了她:“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你看她這樣子,灰頭土臉的,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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