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為這樣,她變得更不解了“那你說她為什麼要捉弄我啊”"心情好?"湫湫猜測道。
陸時蓁一臉嫌棄”你這是什麼邏輯”
“許拾月之前也不是這樣冷漠的性格,在她家發生那些事之前,她也是有活潑的一麵的,隻是表現的不明顯。”湫秋據理力爭道,“或許宿主今天帶她出來,她感覺到了外麵的世界,心情就好了,也就變得不那麼生人勿進了”
作為讀過原文的人,陸時蓁對湫湫形容的許拾月的過去有很深刻印象。
就是因為狗作者把許拾月家破人亡前描述的太過美好,她們才會對後來許拾月經曆的一切倍加憐惜心疼。
雖然也不能確定湫湫說的就一定是對的,但陸時蓁覺得許拾月曾經也一定是會笑的。隻是這些日她唯一一次見到許拾月笑,還是今天上午在彆墅。即使她笑得並不是那麼真心,但也的確比平日裡要來的明豔鮮活。就像是陽光在一瞬將她照透了一樣,寂然的眼睛裡沒有絲毫陰霾。真的很漂亮。她本來就應該這樣漂亮。
她不是書裡的紙片人,也不是係統運作下的傀儡玩偶。她會冷臉,會不悅,也會笑.她是原本應該很美好的“人”。
”你說,即使我們避免不了最後許拾月變成那抹黑月光,是不是也可以嘗試在她心裡留一抹淨土”陸時蓁又一次嘗試著向湫湫表達自己想要改變主角命運的想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保護許拾月不讓她像原文中那樣,黑化瘋批,但但凡有一點點的機會,她就想去試一試。
試一試又不會怎麼樣。
而這一次湫湫沒有像過去那樣否定她,鬆口了“……嗯,這倒是可以試試。”陸時蓁聞言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喚“陸時蓁。”是許拾月的聲音。
陸時蓁飄遠的思緒頓時被拉了回來。
她意識到自己又開小差了,心虛的“啊”了一聲。“我剛剛給你講了聲母,記住了多少”許拾月淡聲問道。“我……”陸時蓁看著麵前白茫茫的書頁,抬手撓了撓鼻子。”一個都沒記住”許拾月問道。“倒也不至於。”陸時蓁掙紮道。
許拾月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看著陸時蓁,就像課堂上的老師那樣。陸時蓁滾了下喉嚨,她知道許拾月這是要讓自己背一下自己記住的聲母。“那個b是左列兩點。”陸時蓁有自己的記憶方式,她回憶著自己那天了解盲文時看到的聲母表”p是左列全滿加右列最上方,m是……左列上下兩點加右列最上方,f跟p差不多,但是沒有左列下方那一點……”
陸時蓁描述的磕磕絆絆的,許拾月就這樣坐在一旁聽著,沒有打斷她開口就漏了馬腳的背誦。她當然記得自己教陸時蓁的盲文聲母是按照英文字母表的順序而非中文聲母的順序講解的。這個人剛剛的確是開小差了。
隻是許拾月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對此感到生氣,反而點頭認可道“你的圖像記憶很不錯,很迅速。”
陸時蓁難得聽到許拾月誇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啦。”
她總是一高興了就容易忘記自己的人設,話不由得多了起來∶“畢竟有些東西不是那麼經常能見到,當然要快點記住才行,不然忘了怎麼辦?”
許拾月聞言頓了一下”什麼東西”
許拾月的聲音有點低沉,陸時蓁瞬間有一種自己說錯了話的感覺。
她以為是自己這句話跟原主的人設又產生了有些偏移,大腦飛速運轉的找補道∶“就是一些漂亮好看的東西啊。”
“就像我那後花園的玫瑰,如今已經凋零了,它也隻存在在我的腦袋裡了。”
秋日的陽光穿過窗玻璃落在許拾月的臉上,明媚而和煦。
她就這樣微垂著眼睫,光透不進她的眼睛。
她聽著陸時蓁的解釋,隻覺得自己剛才閃過的念頭有些可笑。
就算陸時蓁指的東西包括陸時澤今天帶給她的那些照片,她不應該在意的。可既然指的不是人,為什麼陸時蓁也慌了一下?她又有什麼隱瞞
許拾月垂眸思索著,就聽到陸時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很多東西不一定要得到,隻要能畫下記住就很好了,你不覺得嗎”
陸時蓁說著,眼睛亮亮的看向了許拾月。
在原世界那四四方方的小病房裡,她沒有很多娛樂的方式,將自己腦海裡的想象拓到紙上,似乎成了她唯一的興趣。
”的確。”許拾月聞言也點了下頭,認可了陸時蓁這句話。盲文專用筆在她手指間轉動,發出噠噠的聲音。
接著她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抬眼看向了陸時蓁“不過,我記得上學期,你的繪畫油彩拿了三十分,百分製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