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蓁整理自己領子動作頓了一下。
她已經見過許拾月穿校服樣子了,可還是忍不住為之讚歎。
不愧是她女主。
太絕了。
頓了兩秒,陸時蓁看著許拾月走過來了,這才鈍鈍道:“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誰知道孫姨比許拾月反應快,先回答了陸時蓁,“今天小李開是去年夫人給小姐那輛勞斯萊斯,許小姐大提琴正好可以裝到車裡。”
陸時蓁也不知道孫姨這是怎麼了,突然就對許拾月事情上了心。
而接著還不等她點頭回應,就聽到孫姨又道:“圓子要不要帶一個嘴籠?學校孩子多,會不會影響它?”
圓子聞言也大力搖了搖尾巴,仿佛在說:是呀,快給它帶上,它也要跟著去。
許拾月卻遲遲沒有回答。
樂團排練室不是很大,超分貝聲音進入圓子耳朵,怕是對它聽力有損。
隻是……
自己眼睛看不見後就隻去過一次學校,各個地方&#303
40;記憶點都還沒有塑造,陸時蓁為了省事少些麻煩怕是也要帶著圓子吧。
許拾月手指輕緩劃過圓子腦袋,就在她想要怎麼開口說服陸時蓁前一秒,她卻比自己先一步卻對圓子搖了搖頭:“不行哦,排練教室裡有大號小號單簧管,甚至還有擦,你耳朵會不好。而且學校孩子太多了,踩到你尾巴怎麼辦?”
許拾月揉著圓子手頓了一下。
陸時蓁對圓子聲音一如既往幼稚,又多了幾分溫柔,就這樣同她想法合在了一起。
圓子看得懂陸時蓁手勢,搖晃尾巴頓時耷拉了下來。
孫姨聽著也不是很放心,問道:“可是小姐,許小姐去學校沒有圓子可怎麼行。”
“許小姐有我啊。”陸時蓁脫口而出。
接著她又反問道:“難道我還比不上圓子嗎?”
孫姨看來確如此。
可她也不敢直說,轉頭看向了許拾月:“許小姐……”
可能信任就是這樣在幾次出乎意料跟幾次默契中重新慢慢搭建了起來。
孫姨話還沒有說完,許拾月就將手裡牽引繩交到了她手裡,對圓子道:“在家等我。”
圓子不滿趴在地上嗚咽,卻還是在玄關看著許拾月搭著陸時蓁手臂坐上了車。
它也還算信任自己這另一個主人。
.
枯黃葉子被車子飛馳而過風帶起翻滾,到學校時候正好卡在中午午休時間。
這個時間學校裡人還不是很多,零星幾個,靜謐格外符合深秋景象。
風繞過少女裸露雙腿,帶來絲絲涼意。
記憶中畫麵被鋪上了一層朦朧,許拾月踩過地上落葉有一種陌生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美好,比起完全陌生,闊彆已久更讓人感到緊張。
可緊接著許拾月微涼掌心就被塞上了一抹溫熱。
陸時蓁下車下利落,格外負責將自己手臂放到了許拾月手中:“到學校了,咱們現在就去排練教室吧。”
玫瑰富有侵略感香氣壓下了秋日蕭瑟,兀趕走了籠罩過來陌生。
霸道又強勢,跟它主人一樣不講道理。
許拾月如是想著,就這樣又握了握陸時蓁手腕,淡聲點頭:“好。”
說話間,保鏢就將車裡大提琴運了出來。
陸時蓁剛要帶著許拾月朝教學樓走去,遠遠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朝這邊跑了過來,熱情揮手喊道:“拾月!”
是主神大人在命運劇本中難得給許拾月留下真好朋友,陳苗苗。
陳苗苗興奮看著自己很久沒見好友,氣都還沒有穩住,就道:“我聽說你今天就來跟我們一起排練了,就趕緊下來等著了,沒想到我剛下來,你們就來了。”
“你單簧管怎麼樣了?”許拾月問道。
“陳老師說很不錯了。”陳苗苗笑著,不好意思摸了下頭發,“但是跟你比是差一點了。”
許拾月卻不然,溫聲道:“我們不是一樣樂器,沒有可比性。”
陸時蓁看著這兩個人在這裡聊著,突然有一種局外人感覺。
許拾月跟自己在一起這麼久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語氣溫和。
有些失落,又有些悵然,更多是一些不好形容感覺。
陸時蓁看了很多遍書了,她知道許拾月跟陳苗苗是真好朋友,她這個“瘋批女配”又怎麼能要求許拾月對自己跟對陳苗苗一樣呢?
儘管她已經得到了不少許拾月加分,但……
怎麼樣也該是不一樣。
說話間,陳苗苗就看向了陸時蓁,禮貌對她道:“謝謝你陸同學,我帶著拾月去排練室就好了,你去上課吧。”
陸時蓁看著麵前這個對自己笑著小姑娘,莫名猶豫了一下。
也不是說警惕,也不是說不信任。
陳苗苗可是書中眾多讀者敲了鋼印&#303
40;許拾月最佳閨蜜,可……
有什麼好可,人家可是到最後都會一直陪著許拾月人,比你這個遲早要死任務者靠譜多了。
陸時蓁這麼給自己做著心理疏導,“哦”了一聲便準備將許拾月手交到陳苗苗手裡。
少女掌心同手腕微微分開,涼風倏然流過。
卻又倏然被夾斷。
就在陸時蓁要將許拾月交給陳苗苗前一秒,她反手握住了陸時蓁:“去哪?”
“圓子可不會輕易把我送到彆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