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拾月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藝術品,眼尾帶笑的幫許敏珺整理了一下頭發,用開玩笑般的口氣對她講道:“姐姐你看,我說了吧,你不動,我當然就傷不到你了,對嗎?”
許敏珺看著跟前許拾月對她的笑,憤懣也好,怒意也罷,全都蕩然無存。
她就這樣微微煽動著僵硬的唇瓣,簡單的一個字節,聲音坎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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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今晚是個宴會,但還是個交流性質的聚會,也避免不了開幕會這一環節。
陸時蓁這輩子注定是跟這種嚴肅深刻的場麵無緣,聽著這先生那先生上台演講,聽得都快睡著了。
雖然到最後她的確睡著了。
眼睛一睜,就看到了那張許拾月就給她留了言的消息:去洗手間了,很快回來。
開幕會結束,或坐或原地站著的人就紛紛活動了起來。
陸時蓁本來就是陪許拾月來的,現在許拾月不在,即使開幕會結束了,她也是個無業遊民,四處觀望。
於是她就看到許守閒這個殺千刀的已結束就貼到了汪先生身邊,跟他還聊的還很開心的樣子。
而她哥哥陸時澤則在另一邊跟一群真人工智能界大佬聊起了天,絲毫不在意對她他跟許拾月都很重要的汪先生。
一時間陸時蓁不解極了,皺著眉頭就往嘴裡塞了一個草莓。
卻不想草莓是個假草莓,裡麵裹著的是白巧克力,一整個下去甜的陸時蓁立刻出現了痛苦麵具。
陸時蓁忙拿過一旁的紙杯吐巧克力,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調侃:“看什麼呢?連真草莓跟假草莓都分不清?”
“我沒……”
陸時蓁有些不悅,剛要開口反駁,就看到許拾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手裡正拿著滿滿一碗還掛著水珠的鮮草莓。
不知道是草莓還是人的原因,陸時蓁心中的不悅頓時消解。
她就這樣自然的接過了許拾月遞來的草莓,跟她講述著此刻宴會廳的現場畫麵:“沒什麼,就是看我哥哥在跟搞科研的人交流,汪先生被許守閒一個人纏著。”
“哦。”許拾月點點頭,臉上表情分外平靜,攏了攏裙子跟陸時蓁坐在了一起。
頭頂的水晶吊燈將光投映在陸時蓁的視線,將許拾月的裙擺點亮,如同繁星環繞。
那開叉的裙擺就這樣自然的垂在沙發之上,纖細的長腿從容而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在這片繁星中透著勝雪的白皙。
陸時蓁眼睛稍微直了一下,轉移自己注意力般的問道:“那個……你這一路去還順利嗎?自己一個人沒碰到什麼難事吧?其實你應該喊我帶你去的。”
許拾月聽著陸時蓁這一串問題,平靜的眸子仿佛帶著幾分笑意:“我看你睡得挺開心的,就沒有喊你。”
陸時蓁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了,麵色一囧。
她看著視線中移動了幾步的汪先生,又道:“哎,你不去找汪先生聊一聊啊?他不是也管那件事的嗎?”
許拾月也沒有計較陸時蓁這有一次的轉移話題,抬眼看了不遠處的汪先生與許守閒一眼,淡聲道:“不去了。”
“為什麼?”陸時蓁不解極了。
許拾月作為書中之人可能不知道汪先生的重要,而她作為已經看過原文的人不能就這樣看著許守閒改變劇情。
隻是就在陸時蓁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被塞到了她嘴巴裡。
甜甜的,又帶著點酸澀,就像是……
許拾月不知道哪來了興致,拿了一個草莓放到了陸時蓁嘴巴裡:“這草莓聽說挺甜的,你嘗嘗。”
少女的手指帶這熟悉的微涼,就這樣似有若無的擦過了陸時蓁的唇瓣。
陸時蓁的心臟兀的跳了好些下。
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被蠱惑的鬼使神差。
沒有多餘的話,她就這樣順應著許拾月的話將草莓吃了下了去。
許拾月看著陸時蓁將草莓吃下去,有些期待:“甜嗎?”
“甜。”陸時蓁誠懇認真的點了點頭。
隻是她依舊記掛著剛剛被許拾月打斷的汪先生的事情,不由得又問道:“可是許拾月,那個汪先生……你不擔心嗎?”
許拾月捏著草莓蒂的手頓了一下,隻道:“陸時蓁,你相信我嗎?”
就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陸時蓁聽到許拾月這個問題脫口而出:“我當然……”
隻是陸時蓁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帶了過來。
水晶吊燈墜落破碎的聲音轟的在她耳邊炸開響起,急速縮短的距離下,她對上了許拾月那雙有了焦點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