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那你說我是不是現在……(1 / 2)

傍晚過後世界一片漆黑安靜,房間裡的燈光明亮的在窗上落下一片明黃。

房間裡的景象被燈光拉長著投映在窗上,月色下的樹梢在風中微微搖晃,繚亂了交疊在一起的人影。

許拾月的聲音是從陸時蓁背後傳過來的,溫吞的氣息輕而易舉的穿過她掃在脖頸處的頭發,連帶著落下的還有細碎的吻。

濕潤的唇輕輕摩挲著溫熱的肌膚,有節奏的停頓像是在上麵書寫著一首詩。

陸時蓁滾著喉嚨長長呼吸了幾下,接著在許拾月停下靠在自己肩頭的時候,轉過了頭去。

許拾月這話是在回應剛才車上她對她隱晦又放肆的撩撥,陸時蓁當然明白。

方才在醫院裡的吻顯然不足以彌補這些日她們所經曆的一切,很多念頭隻是被打斷、壓製住了,而沒有了那些外界的乾擾,便再也抑製不住,也不必抑製了。

“既然許小姐請客,當然要了。”

陸時蓁回答著,便徹底轉過身去。

她微垂著眼睫,尋著許拾月的唇便吻了上去。

這吻明顯沒有了一開始重逢時的激烈,但也更加綿長。

陸時蓁收著自己的牙齒,吻過許拾月的唇瓣,就像是在品嘗一塊上好的午後蛋糕,融融的奶油從舌尖度到舌根,隱隱的令人發麻。

吻著,陸時蓁便抬起自己垂著的手臂,沿著許拾月的手腕尋到了她的手掌,同她扣在一起。

隻是那扣在一起的手掌並不安分,抵著的幾根手指微微曲起,指甲似是無意的劃過了許拾月的掌心,還有貼在一旁的腿。

瘙癢如同電流,輕輕卻唰的一下沿著許拾月的手臂向上竄去。

彼此濕潤的唇瓣摩挲著,毫無提防的神經兀的就戰栗了起來,許拾月根本沒做準備,被封緘的唇中漏出幾聲嗚咽。

嚶嚀著,像小貓似的。

陸時蓁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口被這聲撞了一下,嘩啦啦的掉下來許多糖果塊。

她就這樣同許拾月微微分開,又湊得她極近,心知肚明的故意問道:“怎麼了?”

頭頂的燈光灼眼的略過許拾月微眯起的眼睛,她就這樣看著麵前這個裝作不解的人,頓時感覺自己完全被陸時蓁拿捏住了,心裡竟然生不出一絲氣惱,隻想讓她再吻吻自己。

這麼想著,許拾月就對陸時蓁微微昂了昂下巴,半垂著的眼睛帶著幾分壓人的迫勢,道:“吻我,我就告訴你怎麼了。”

當命令纏滿了曖昧,居高臨下的壓迫就變成了讓人想要壓倒占有的誘惑。

陸時蓁並沒有讓許拾月等待太久,話音落下她就接著感覺到一陣騰空。

那原本微昂的視線變成了真的居高臨下,陸時蓁就這樣仰頭注視著她,燈光倒映在她的眼瞳,兩隻裡都隻有自己一個人。

那瞳仁太過漆黑又太過純粹,就像隻永遠忠誠的狗狗。

夜晚靜謐,許拾月的心跳騰地一下就又快了一個節拍。

她愛死這個人這樣看向自己的眼神,單純直白的想要同她接吻。

陸時蓁看著許拾月低頭朝自己靠近過來,揚起的唇正好印下了她的吻。

屬於許拾月的清香從上而下的傾落下來,溫柔綿長,將她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一個吻上。

許是太過投入的原因,抱舉變得搖搖欲墜,一個不穩陸時蓁抱著許拾月跌到了身後的床上。

床褥剛被孫姨曬過,蓬鬆柔軟,並沒有跌疼陸時蓁。

反而是許拾月的腿卡在她腰間的那一下,沒有骨骼支撐的地方就這樣同骨頭撞在一起,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過不隻是為了疼。

何況也不是多麼疼。

陸時蓁沿著許拾月的手臂摸下去,又一次道:“太瘦了。”

“所以下次不要再離開這麼久了。”許拾月捧過陸時蓁的臉,手指輕撚過她的耳垂,“隻要你在,我就能每頓都多吃點。”

陸時蓁知道許拾月這話說的是真的,那種什麼我離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過是騙人玩的。

如果換做是許拾月離開她這些日子,她怕也是要瘦這麼多。

不過她有信心將許拾月喂得多長幾斤。

畢竟她都已經回來了,也不會再走了,剩下的日子就是在這個世界,跟許拾月共度餘生了。

想到這裡,陸時蓁臉上的笑濃鬱了幾分。

她兀的翻過身來,將許拾月放在自己耳邊的手壓到了床上,對她道:“那你說我是不是現在就得先把你喂飽。”

陸時蓁這話說的聽著正經,實際上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頑劣的笑意蔓延在她眼中,她也不等許拾月回答,便低下頭又吻了下去。

帶著點細跟的鞋子懸懸掛在主人的腳上,“啪嗒”一下掉在地板上。

清脆的聲音壓過了拉鏈被拉開的細微聲,牆上相對的兩道影子似是相融一般,抵在了一起。

就像許拾月過去說的那樣,陸時蓁是個聰明的學生。

而世界上所有的狗狗都擁有著一項決定厲害的技能——記路,並且也會記住沿途的重點標誌。

陸時蓁細碎的吻著許拾月的鼻尖脖頸,碾挪摩挲著終於撬開了她的唇。

許拾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翻湧的海浪洶湧的朝她拍了過來,霎時間就將她整個人都拖進了海裡。

那纖長的脖頸如天鵝般伸展開來,細膩的肌膚鋪著薄薄的一層汗,像是打濕了月光織成的紗。

愈來愈多的霧氣在許拾月的眼瞳中氤氳開來,視線上方的燈光晃在她的眼中,照的陸時蓁吻過她肌膚的臉忽明忽暗。

氣息沉沉中,許拾月突然想起了她跟陸時蓁小時候最後一麵。

那個她早於許多人的,在孩童時就贈與自己喜歡之人的初吻。

許拾月很早就知道自己遠比同齡人要來的早熟,也是因為這樣她的情竇在很小的時候開了。

不是說她跟很多孩子一樣,說自己喜歡誰誰誰,而是在沉默的觀察中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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