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酒後濕身(2 / 2)

藍正宇甚至還暗中收集證據反將了周雲初一軍,對方是軍人世家出身,行事必須光明磊落容不得半點行差踏錯,不說在商場上的把柄,單就誣陷打壓月白這一條,足以讓她們周家聲名狼藉,若不是周雲初的弟弟,一個行事磊落而坦誠的現役陸軍少校親自找到月白,替自己的姐姐道歉,這事兒現在說不好最後會鬨成什麼樣兒。

當然,即便是已經被撤銷的新聞稿中,也隻字未提藍正宇這號人物,時溫恒隻知道這事兒最後不了了之,周雲初雖然公開致歉解釋了誤會,但從那以後月白在娛樂圈就已經成了招黑體質,無論什麼事情她都能被黑的體無完膚。

說來說去,始作俑者還不是盛明。

時溫恒抽了支煙的功夫就看完了程媛發過來的文件。

看到當年那個被鏡頭追著無處可躲的女子,那個在媒體和記者的圍堵中一臉茫然的女子,那個坐在高樓的冷風中,裙角飛揚而又生無可戀的女子,很難想象,與現在截然不同的那個女子,就是兩年前的她。

他隻覺得胸口發脹,一陣心火從胸腔直衝頭頂。

再回想她在酒桌上那樣蒼涼的看著他的神情,她竟以為這場飯局是他為她安排的鴻門宴,是他處心積慮的要把她推到盛明的懷裡,甚至,要將她重新送回當年的那片沼澤之地。

“去他媽的!”

他咬緊後牙槽,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將半截煙扔到腳底下踩滅,轉身便出了房門,眉宇之間全是森然之氣。

盛明的房間門是虛掩的,他直接推門進去,卻隻見盛明一個人癱倒在床上,他皺緊了眉頭,滿屋子裡找了一遍都沒她的身影,他抓起盛明的領口,壓抑著怒氣沉聲問道:“月白去哪兒了?”

盛明醉的不清,絲毫沒有半點轉醒的跡象,看上去他這副模樣應該也對月白做不出什麼。

時溫恒雙手叉腰,無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他直接給溫暖打電話問:“月白的房間號是多少?”

溫暖那邊似乎已經睡下了,她迷迷糊糊的報了房號才突然清醒,“哥,半夜三更的你要去月白的房間乾什麼?”

時溫恒沒時間和她多說,要到房號便迅速掛了電話。

月白的房間就在同一層最裡側,他走過去還未來得及喊服務員開門便見門也是虛扣。

屋裡空蕩蕩的,整潔如新,不像是有人入住的樣子,他環顧四周,突然聽到洗手間裡傳來不間斷的水聲。

他走近敲了敲門。

裡麵沒有應聲。

“月白,在裡麵嗎?”他冷聲喊道。

還是沒有應聲。

隻有水聲淅淅瀝瀝的不斷傳出來。

他徹底失去了耐心,喊了一聲“我進來了,”便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鎖。

一室的水聲充盈著整個房間,地上的水一直漫到門口,時溫恒擰緊了眉頭,順著水流衝了進去。

浴缸的水龍頭和花灑的水全部都開著,水位漫過浴缸湍急的噴湧向外,月白整個人泡在浴缸裡,垂眉閉目,麵色沉靜,香芋色的長裙隨著水位像一朵怒放著的妖嬈花朵在水裡四散開浮浮沉沉。

時溫恒來不及多想,跳進水裡便把她給撈了上來,頭頂開到最大的花灑瞬間濕了他的全身,他顧不上許多,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將月白抱出浴室平放在地板上。

她臉色慘白,神情卻很是安穩,隻有眉頭微微皺著。

時溫恒拍了拍她的臉,“月白,能聽到嗎?”

一連喊了兩聲,對方都沒有回應。

他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若有似無,十分微弱。

便果斷擺正對方的脖頸捏著對方的鼻子進行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壓。

雙手按在她的胸腔上,觸碰到那一團的柔軟時,時溫恒還略微遲疑了一下,她竟然這麼單薄,力氣稍大像是會折斷了一般。

救過許多溺水的人,沒有一次急救不是爭分奪秒的,可到了她身上,他竟晃了神。

當他再次用唇貼在她的唇上時,對方皺了皺眉,抬手推了推他的脖子。

他敏捷的偏開頭,對方便一口水噴到了他的耳側。

月白撫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著,睜開眼時便看到時溫恒那雙目露凶光近在咫尺的桃花眼。

他一身的水漬,白色的襯衫被水浸濕,有些褶皺的貼在身上隱隱約約的凸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標誌的如刀削一般的臉,英挺的鼻梁的利落的眉峰,還有那雙深邃的像是萬丈深淵一般的眼眸。

若不是他發梢的水珠落在月白的眉心,月白真不知道自己竟也會被他這張魅惑人心的臉給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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