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好不容易在水裡穩住身子,被他這樣一拽剛想掙紮便又要匆匆的倒了下去,時溫恒乾脆打橫抱起她不由分說的帶她上岸。
一喝醉了酒就要往水裡紮,這算是什麼毛病?
月白撕咬著他,拚命的往水裡掙紮,一如五年前時溫恒攔著她往水裡衝時,她抵抗的那般蠻橫。
“你放我下來,我不用你管。”
“如果我不管你,你覺得自己還會有機會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嗎?”
“時總,救人雖然是一件高尚的事情,但並不包括救我!”
她醉醺醺的挑眉看他,一臉的挑釁,見時溫恒目光陰冷的瞪視著自己,更是一字一句道:“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早死也好早日超生,你救我,倒不如成全了我。”
如果知道五年前的那個人就是他,這句話,倒是五年前她就想跟他說的,若是當時他能放手,哪裡還會有現在這樣活的撕心裂肺的她。
從水裡出來,在身體裡酒精揮發的作用下她的麵色又恢複了一片潮紅之色,那樣直勾勾的無所畏懼眼神瞪視著她,不由的讓他一陣怒火中燒。
“你就真一心求死?”
她依舊瞪視著他一語不發。
“不後悔?”
“嗯?”
“說話!”
他皺眉,幾乎失去耐心。
月白帶著醉意挑了挑嘴角,眼角眉梢俱帶嘲諷“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想我現在大概早已解脫。”
時溫恒咬緊後牙槽,在心裡將多管閒事的自己狠狠的咒罵了一番,眼神陰沉的比天色還要駭人。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說罷,便將人丟入水中,頭也不回的徑自遊回了岸上。
再管你,我就是孫子。他心裡憤憤。
月白此時有七分醉意,三分昏沉,被驟然扔進水裡,也掙紮幾下便徹底沒了意識。
時溫恒上岸,身上的水還沒瀝乾,眼看著她又再次沉了下去,皺了皺眉頭,幾乎沒有猶豫便又再次跳入水裡將她撈出。
也就這個女人,讓他一再的退讓和失去原則。
到底是救她還是欠了她。
月白半夜醒來的時候,是在時溫恒的酒店房間。
她這人醉的深醒的也快,腦袋還有些昏沉,酒店房間的裝修風格簡約古樸,她穿著睡袍乾淨清爽的躺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床上。
酒後失身的念頭第一個竄進她的腦海裡時就被立刻打消了,因為窗簾沒有拉上,她隱約看見暗夜陽台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溫恒衣衫筆整的站在陽台上抽煙。
她推開玻璃門走到陽台上,裹緊身上的睡袍抱著胳膊站在他身後欣賞著他在朦朧的燈光下挺拔而勻稱的身材。
這人的身材真是人間孤品。
不管是穿著衣服還是沒穿衣服,不管是渾身清爽還是濕身誘惑,總能這樣讓人想入非非呢。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麵對時溫恒的時候,都有些色眯眯的,從前在蘇靳源麵前,她可是隻禁欲而純情的小白兔,看見蘇靳源光著上身從浴室出來,他那寬闊的肩背從來隻會讓她隻覺得很是寬厚安心,卻從未生出過什麼非分之想。
一定是酒精的原因。
“誰給我換的衣服?”
時溫恒聞聲回轉過身,一隻眉頭微鎖著上下看她,仿佛第一次見,唇邊吐出一抹淡淡的煙圈。
“你以為呢?”他麵無表情的反問。
月白手背在身後,在他身旁踱著步子道:“美色當前,不為所動,原來時總和那位成先生雖違背世俗倫理,倒也算是真心。”
時溫恒看著她裸露在外的一雙又長又白的腿在冷風中晃來晃去,淡定適然的掐滅煙頭,走過去,逼視著她,將她逼退至牆角,不無嘲諷道:“你是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是嗎?”
月白雖在姿態上不占優勢,倒也積極反唇相譏。
“想把我怎麼樣,不問成旭東,也要先問問看你未婚妻同意不!”
他低頭俯視著她,她已經被逼到牆圍,退無可退,任由他用身體將她禁錮,抬頭看見他幽深如墨的眉眼,隻在咫尺之間。
“你看我到底需不需要問他們。”
說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一雙冰冷的唇瓣便貼了上來。
月白和時溫恒都沒有閉眼,兩隻神情莫測的眼睛互相瞪視著彼此,仿佛誰眨一下便會輸似的。
僵局維持了許久,終於,時溫恒先抬起頭,兩隻溫熱的唇瓣脫離,他的眼神有些飄忽的看向一旁道:“我並不是gay也沒有未婚妻。知道了?”
月白努力的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忍者笑問:“我知道,所以,你是初吻?”
這麼沒水平的吻技,不是初吻才見鬼了。
時溫恒有些無語的瞥了她一眼。
這個沒羞沒恥,沒臉沒皮的女人。
“所以你酒醒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