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去?”連瑤問道,“為何如此急?”
顧懸握著她的手腕,輕輕閉上了雙眼:“隻是我的感覺,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時間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連瑤話還未說完,便被突然化身為奔狼的顧懸給拋到了背上。
“走吧。”低沉的聲音傳來,奔狼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魔域深淵,往天衢城而去。
鏡魔留下的信息並不足以解答所有疑惑,他要尋找答案,尋找一個真相。
——
“我啊,隻是一個逃避者。”卿女蘿說完,便輕笑著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逗你玩的,不過是選擇不同罷了。”
蒼舒雲鴻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又低頭研究起蒼舒天瀾留下的星圖來。
這兩個人在觀星台的出現本就很奇怪,因為蒼舒雲鴻因暴露了天衢城陰謀一事,回了天衢之後便被軟禁起來。
而一段時間過去了,他竟然能夠出入天衢城中如此重要的地方,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但卿女蘿與蒼舒雲鴻都絕口不提此事,隻有卿女蘿閒著無聊,又開始說起了彆的話題。
“我見你曾經拿出了一幅畫給我,說那是你最重要的東西。”卿女蘿一手撐著長凳,偏過頭來問道,“怎麼,那姑娘是你的誰?”
“你是說她?”蒼舒雲鴻從懷裡掏出了蒼舒嬛畫像的卷軸,展開它,看著畫上的溫柔笑靨,“她是我的姑姑,畫這副畫像的人是她的深愛之人。”
“這是她以前親口對我說的,那時我才幾歲大,爹娘死的早,她很關心我,教我一些小法術,有的時候會說一些自己的事。”蒼舒雲鴻仿佛找到了一個訴說回憶的出口,“她是一個溫柔堅定的人,有一次,她離開天衢城很久之後才回來,並且將這幅畫偷偷塞給我。”
“再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活著的她,直到她的屍體被送回了天衢城,說是被魔族所殺。”蒼舒雲鴻說道,“但那又怎麼可能呢?魔族殺人,非要敲骨吸髓才是……”
卿女蘿咯咯笑了起來,掩著嘴細聲說道:“這倒是。”
“但她的屍體一切完好,未有外傷,怎麼可能會是被魔族所殺?”蒼舒雲鴻無奈地搖搖頭,“她隻是我的姑姑,但她的死我的家族卻為她尋找過真相。”
“我最重要的東西,當然不是這幅畫,而是我藏在這幅畫之下,我想要知道真相的執念。”蒼舒雲鴻將蒼舒嬛的畫像重新卷上,“她總不能就這樣死了,沒有一個人理解她。”
卿女蘿看著蒼舒雲鴻略顯落寞的臉,麵上露出一絲微笑來:“或許在不久之後,你會知道。”
蒼舒雲鴻有些驚訝,不知卿女蘿何出此言。
卿女蘿朝天上抬了抬漂亮的下頜:“你可以問你的星星啊。”
蒼舒雲鴻無奈搖頭:“星辰隻會預示未來會發生的事,而且星辰的預言,經過雲層之上如此多信息的乾擾,會變得非常模糊。”
“為了能夠更接近星辰,才會有這觀星台,若是有一天我能摘星攬月,這未來之事或許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有些自嘲地說道。
“所以——”卿女蘿拐彎抹角了那麼久,總算是問出了自己想要問很久的疑問,“你說星星的語言變了,它變成什麼樣了?”
蒼舒雲鴻仰頭望著滿天星辰,熠熠星輝璀璨且美麗,他將那星辰運行軌跡給記錄下來,寫成晦澀難懂的星圖。
這星圖,隻有他自己能夠看懂。
而隻要過了今夜,這星辰運行的一個周期就已經過去,能夠得到完整的星圖。
如此複雜、艱澀難懂的星圖,隻有他這個新晉的天才觀星師才能夠看懂,上一個已經被沈長鬆殺了。
“待我今日繪製完畢星圖,便能夠知道了。”蒼舒雲鴻嘴角露出淺笑。
他看到自己手中繪製了一大半的星圖,星辰告訴他的關於未來的預言,早已經明晰。
不久之後,旭日東升,最後一顆明亮星辰消失。
蒼舒雲鴻手上,關於星辰軌跡的最後一筆落下。
他拿出一張嶄新的灑滿金色光芒的紙,寫下觀星詔,將星圖上的語言換成完全相反的表述,翻譯為所有人都可以看懂的語言。
這個時候,有蒼舒族人披著繡金的黑袍,來到觀星台之上,腳步聲在琉璃台階上響起。
卿女蘿聽了這聲音,仿佛受驚的魚兒一般,馬上躲到觀星台之下,隻悄悄露出一雙眼睛觀察這裡的情況。
“少城主,這星圖,您記錄得怎麼樣了?”黑袍的蒼舒族人走上前來,看著蒼舒雲鴻,恭敬問道。
蒼舒雲鴻身子挺拔,身著一襲黑衣,將手中觀星詔遞出,聲音自信且平靜。
“都已寫好,我先前就說過,蒼舒天瀾之前寫下的觀星詔,已經改變。”他說道。
“那麼,變成什麼樣了呢?”黑袍的蒼舒族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聲音期待。
“天衢當興,不論是玄暉或是絡月,未來皆會在我們蒼舒家族掌中,至於魔域,亦是如此。”蒼舒雲鴻躬身,臉上含著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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