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未來的聲音(1 / 2)

雖然五官神似,但這樣健康的女孩和他們映像中骨瘦如柴的黑瘦克萊爾完全不同。

“警官,我想你搞錯了。”安德魯失望的說道:“我的姐姐沒有這麼飽滿白皙的身體,我想她沒患癌的話肯定也這麼漂亮。”

警察的視線隨即投了過來。

克萊爾扶著桌子慢慢站起身,她動了動唇,用力扯出一抹笑容,“安德魯,看來你有好好聽我的話在上學了,這身校服在你身上真標致。”

“還有媽媽,你給我織的藍色毛衣,不知道我現在長胖了還能不能穿下。”

這些話一出,門邊的兩人身體齊齊一震。

安德魯身邊的婦女當即掙脫開了扶住她的手,疾步來到克萊爾麵前,伸手捧起她的臉。

在仔細凝視一番後,唐娜的嘴唇抖了抖,掛滿細紋的眼睛頃刻間注滿了眼淚,“克萊爾,是我的克萊爾。”

她再怎麼眼睛不好,也不會認錯自己的女兒。

“媽媽。”克萊爾張開手臂抱住她,手指撫摸著她的脊背,輕聲安慰:“我回來了。”

“你當時為什麼要跳下去!你為什麼要跳下去!你知道我的心在那時候也跟著你一起死了嗎!”唐娜揮舞著手臂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背上,瞬間哭的撕心裂肺。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

克萊爾紅著眼睛,一遍遍的內疚道歉,“我自私的以為那是最好的選擇,可我做錯了。”

唐娜收攏手臂,緊緊抱住她,抽搭道:“還好你回來了,上帝在奪走你後又把你完好的送回了我身邊。”

克萊爾流著淚,“我愛你媽媽,我愛你。”

安德魯這時候才恍惚的反應過來,他走上前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你當初在半空中消失,現在...”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曾經發生過的和現在正發生的一切,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隻化成一句,“你經曆了什麼?現在看起來怎麼會...怎麼會如此健康?”

這完全不是一個患癌瀕死女孩該有的狀態,他的姐姐克萊爾消失的近一年裡,身上發生了什麼?

年輕的安德魯又是高興又是困惑。

事情實在太多了,克萊爾也無法一下說清楚。

她空出一隻手臂,狠狠在他的腦袋上揉一把,“你不能先來擁抱我一下嗎?”

安德魯內心一陣愧疚,伸出手臂將她和媽媽一起抱在了懷裡,語氣也變得更咽,“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我很想你,姐姐。”

“我知道。”克萊爾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更咽道:“我們又團聚了。”

三人相擁一會,緩過情緒來的唐娜用她那雙布滿風霜的手緊緊抱住克萊爾的胳膊,“我不會再讓你消失了,我們回家,回家在說,你的房間還一直留著。”

克萊爾失蹤一案,在2022年末,辦理了結案。

在她跟著母親和弟弟跨出警局時,胃裡忽然一陣翻湧,她麵色突變,掙開了唐娜和弟弟的手扶住牆壁‘哇’的一聲吐出一堆汙穢物。

直到將胃裡僅存的食物都吐了個乾淨,克萊爾的嗓子已如烙了鐵般燒的慌,她的腦袋開始昏沉,眼前出現重影,耳邊的聲音也變得嗡嗡作響聽不見話。

似乎是穿梭回來的後遺症,又或者是什麼…?

“克萊爾!”

昏迷前的一秒,她聽見了他們驚惶失措的大喊。

...

一片黑暗中,令人厭惡的消毒水氣味再次充斥了她的鼻子。

耳邊醫療儀器的滴滴聲仿佛讓她回到了患癌那幾年的痛苦時光裡。

胃裡的惡心感減少了不少,克萊爾難受的動了動緊閉的眼皮,慢慢睜開眼。

雪白的醫院天花板,旁邊的助力架上勾著兩袋藥水,正隨著輸液管緩緩流入她的身體裡。

“嗯...”

克萊爾轉了轉酸脹的脖子,口腔裡嘔吐後的酸澀感讓她十分難受。

她偏過頭,看著身側的那扇百葉窗下,狹窄的沙發上正蜷縮著瘦高的安德魯。

她似乎昏迷了很久。

“安德魯。”她微啞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還在小憩的安德魯猛地一個驚醒從沙發上翻了下來。

“克萊爾。”他抹了一把臉,立即直起身走到她的病床邊,“感覺怎麼樣?”

她難受的問:“不太好,我怎麼了?”

安德魯看著她蒼白的麵容欲言又止。

克萊爾調高了音量,“我怎麼了安德魯?”

見她掙紮著要坐起來,安德魯連忙將床靠背調高,讓她可以靠的舒服點。

隨後他表情不好的說:“你懷孕了。”

床上的女孩身體驟然僵住,她機械的轉過頭,“你說什麼?”

“你懷孕了克萊爾,醫生說已經一個月了。”

安德魯在床邊坐下,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放到她手裡,“這消失的大半年你去了哪裡?又和誰結婚了?”

克萊爾的眼睛聚焦在那枚銀色戒指上,目光呆滯。

“這是從你的脖子上拿下來的。”安德魯執起她的手,“和你無名指上的是一對。”

她死死盯著那枚戒指沉默了好一會,隨後顫抖的將項鏈收攏在手心裡,眼淚奪眶而出。

“克萊爾!?”見到她哭,安德魯立刻慌了神將她半個身子抱入懷裡,“到底怎麼了?!彆嚇我。”

克萊爾在他懷中一時間哭的悲痛難捺,一句話也說不出。

卡修斯將代表婚姻的戒指還給了她,徹底給了她自由。

可這早已不是她想要的,他們已經相愛了,他本可以來到她的世界,他們本該可以有個未來,他們會有個好結果。

不該是現在這樣,他不該就這麼死去。

安德魯用力抱著哭泣的她,眼裡很是心疼:“克萊爾!我的姐姐呀你現在是孕婦!至少為了孩子和身體著想,彆哭了!”

聽見還有孩子,克萊爾終於冷靜下來,她抹掉眼淚,將那串項鏈重新戴到脖子上,手指顫著撫摸上自己的腹部,“已經…有一個月了?”

“嗯,他的父親是誰?”安德魯耐著性子遞紙給她擦眼淚,又隱含惱怒的說:“是不是他拋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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