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不過見到這幾個人,警察們才突然發現,這次的爆炸和往常並不一樣,雖然裡麵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可是卻並沒有爆炸過後慣常見到的濃煙和熱浪,爆炸完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甚至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隨身攜帶的對講機裡傳來了這次主指揮的聲音。

他們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卻得到了撤退的通知。

這裡並不是爆炸。

“伊地知在外麵吧。”五條悟說道,“讓他過來。”幾個警察呆呆地看著他們,很想把人按下來盤問,但是想起上司的吩咐,還隻能帶著他們去。

“五條先生,你們總算出來了!”伊地知潔高跑了出來,卻意外地在裡麵發現了一個從來沒有見到的人。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應該是一開始被咒靈追的倒黴蛋,還想習慣性的上去安撫幾句讓他不要太緊張,可在看到月野宙的時候就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五條悟,又看了一眼月野宙,來回瞟了兩次,在發現五條悟的表情越發奇怪後趕緊收回了視線。

旁邊的警察們好奇地看著,見到熊貓的時候還哆嗦著嘴唇想說什麼,但想起簽訂的保密協議還是閉上了嘴。

熊貓習以為常地解釋:“這是玩偶裝。”

突然說了人話的熊貓嚇了幾個警察一跳,倒是信了熊貓說的這是玩偶裝的鬼話

畢竟哪裡有熊貓能直立行走還能說人話呢?

他們幾個自顧自的準備上車走人,熊貓那碩大的身軀擠了半天沒擠進去,警視正抽了抽嘴角問道,“要不我送你們吧。”

伊地知來的時候載了三個學生,回去之後加了個月野宙和五條悟,明顯坐不下,月野宙想了想,這裡離自己家不遠,走著回去也來得及,索性說道,“我直接走回家就行了。”

這樣加上一個五條悟還能勉強擠上去。

“那我也走。”五條悟立刻說道,月野宙抽了抽嘴角,“這個就不必了吧。”

“怎麼回事啊?”伊地知小聲問。

“不知道,反正五條老師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追著他走。”幾個人小聲嘀咕,也就是仗著這些警察聽不見,但在場的咒術師都是耳聰目明的,幾個人咬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還有警察在,月野宙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硬著頭皮打算擠警車。

擠警車也比和五條悟糾纏來得好。

當初萩原研二他們這幾個警察也沒有纏著這麼緊,估計也是才看到自己激動的。

以前月野宙還覺得係統補完背景還挺方便的,至少不用擔心被彆人查出來,但是現在月野宙就不這麼覺得了。

有點麻煩。

“長官,他們是……”圍觀的警察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小聲問有可能知道什麼的警視正。

“不用管他們。”警視正沒說,“就當不知道就行。”

他摸了摸口袋,好像是想摸什麼東西,但發現晚上出任務實在是太急,根本沒帶出來,隻能通過對講機讓帳裡的防爆隊抓緊時間出來。

沒必要在裡麵耽誤太多時間,就是一個幌子而已,後麵會處理

伊地知抓緊時間處理咒術界和警方的交接,現在窗的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伊地知隻能任勞任怨的乾活。

這些防爆隊的進去了一圈,倒是看到現場了,但這宛如敘利亞戰場一般的現場著實恐怖,但唯獨不像是爆炸,上麵說的話又含含糊糊,不肯透露更多信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蹲在坑旁邊,看了一下坑裡的土。

就連這些土也不是被炸開,而像是什麼東西硬生生砸下去的,下麵的泥土被砸得很緊實,邊緣也不是球形,反而像是什麼有形狀的東西硬生生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但是……兩人齊齊仰頭,看著除了樹木外空無一物的天空。

奇怪。

他們還沒來得及調查這是什麼東西,就聽到對講機裡傳來了這次帶隊的警視正的聲音,隨後,帶著他們進來的上司也喊了起來,“任務結束,回去吧。”

“哎?不用繼續調查了嗎?”

“有其他人來接手。”那人說了聲,“走了走了,防爆服也可以脫下來了。”

一行人又稀稀拉拉的走出來,這來回走了一趟簡直像是烽火戲諸侯,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這個防爆服又厚又沉,大冬天穿都熱得一身汗,但脫了衣服之後又被深夜的寒風凍得一激靈。

他們從院子裡出來,遠遠的看到他們剛才進去的地方好像多了幾個人,還有個穿著淺色和服的高大男人,靠在黑色的帕薩特車邊,隔了兩臂距離的地方站了個穿著大衣的年輕男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際,正側著頭和身邊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說著什麼。

儘管隻有一個背影,但兩個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月野宙!

為什麼月野宙會在這裡?

兩個人小跑了幾步,又恢複了平常的速度,搞得同事們莫名其妙。

“回來了?快點收拾東西準備回去。”警視正見到他們招呼了一下。

“宙。”鬆田陣平沒忍住還是叫了一聲,月野宙聽到叫聲回過頭,看到兩個剛出完任務回來的萩原研二兩人對他們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這?”兩個人把東西一放,這才趕緊出來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不是還在外麵嗎?”

月野宙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警視正就意外地說道。“萩原,鬆田,你們認識?就是你在車上打電話的那個人嗎?”

和兩個人同車的警察恍然大悟,又一次打量起月野宙。

這附近的路燈不怎麼亮,月野宙又藏在影子裡麵,大家一開始竟然沒注意到月野宙那張漂亮的臉,一開始甚至還以為隻是個個子高挑些的女孩子,現在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是個比明星還要漂亮的年輕男人。

月野宙被打量著也不見局促,隻是笑了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大家趕緊搖頭。

“嗯。”萩原研二兩人點點頭,“算是認識吧。”

他們沒敢像之前一樣說幾個人是朋友,他們之前說的時候月野宙雖然沒反駁,卻也沒多大的興致,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自然能夠明白月野宙的意思,現在也適當地表現出距離。

可大家都見識過之前兩個人的緊張,現在說隻是認識肯定不對勁,看月野宙也沒有多熱切的意思。

“嗬。”一邊的五條悟突然發出了一聲,語氣裡的敵意並不算明顯,但和五條悟熟悉的真希他們卻聽了出來,也聽的出來這敵意是對著那後麵來的兩個警察。

他看到這兩個男人就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對這幾個家夥完全沒有好臉色看,這些年控製著沒報複他們已經是看在這幾個人在警校時對月野宙的確好的份上,可現在竟然又湊了上來。

他們怎麼好意思?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順著聲音一看,這才看到靠在車上的五條悟,這才驚訝地睜大眼睛。

他們剛才的注意力被月野宙拉走了,根本沒能注意到五條悟,現在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仔細看了,這才發現對方和月野宙有幾分相似,隻是這僅剩的幾分相似因為月野宙形象的改變變得所剩無幾。

更重要的是,他們好像在某個地方看到過對方。

不是案件現場,而是——

萩原研二想了又想,恍然大悟,終於想到在哪裡見到對方了。

好像是某次他去掃墓的時候見到的。

他帶著祭品來掃墓,隻是遠遠看到有這麼一個人站在墓前,有著一頭銀白色的短發和高壯的身體,而宙的墓碑前放著一束漂亮的黃百合。

還沒等萩原研二想起對方是誰,就見那人轉身從墓碑前離開,兩個人隔著幾米遠遙遙對望。

他本想和這個男人搭話,那個男人卻隻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後消失在原地,若不是那束還在墓碑前的黃百合,萩原研二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

兩人相似的麵容和那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給萩原研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萩原研二見過在港口黑手黨時期的月野宙,那個時候的月野宙和這個男人最起碼有五六分像,不然他今天見到五條悟也認不出來他是誰。

他曾經懷疑過兩個人是兄弟,畢竟隻有相同血脈的人才能相似到如此地步。

而在很久之前,在他們還在警校的時候月野宙曾經在不經意間提到過自己的事情。

說是在埼玉縣有一個遠方堂哥,叫伏黑甚爾,雖然人有點混蛋,不過人是好人,他很信賴他。

誰都沒有注意到,提起自己兄長的時候月野宙表情有些奇怪,就連關注著月野宙的萩原研二以及降穀零都沒發現。

月野宙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太好了。

當時大家還在說有空一定要去見見月野宙的兄長,卻沒想到沒過多久就物是人非。

誰能想到呢?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月野宙的哥哥,他小聲在鬆田陣平耳邊說了句,鬆田陣平恍然大悟,看著五條悟的眼神從茫然變成篤定。

沒錯,的確長得有點像來著。

既然是遠房親戚家的哥哥,不是特彆像也能理解。

“你就是月野先生的哥哥吧。”萩原研二想著既然是月野宙的哥哥,還以為對方已經和月野宙相認,走上前一步說道,還沒等眾人對萩原研二嘴裡的那聲“哥哥”發表什麼意見時,就見萩原研二又說了一句。

“是伏黑甚爾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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