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聽到這個名字,五條悟簡直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我才不是伏黑甚爾!我的名字是五條悟!”
對五條悟來說,伏黑甚爾這個存在就是一個禁忌。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伏黑甚爾這個名字突然代替了自己成為了能讓弟弟依賴的那個人。
明明乖戾又霸道,性格離經叛道,還是個喜歡花女人錢的小白臉,甚至還會壓榨弟弟給他錢,可是在弟弟眼裡,伏黑甚爾是個比他更加稱職的兄長,哪怕在遇到了危險之後,第一反應也是給伏黑甚爾打電話。
明明伏黑甚爾什麼也沒有做,可是為什麼在弟弟的心裡他就是比自己好呢?
這個問題到了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
甚至在其他人眼裡,月野宙的哥哥不再是自己,而是那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伏黑甚爾。
連帶著說出這句話的萩原研二都被他給記恨上了。
當然,五條悟也記得萩原研二幾個人以前做過什麼,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發難。
五條悟非常討厭伏黑甚爾。
他能忍受弟弟不承認自己,討厭自己,甚至恨自己,可他卻唯獨不肯相信自己在其他人眼裡自己變成了伏黑甚爾。
儘管當初自己殺死伏黑甚爾是個陰差陽錯的意外,是讓他們兄弟徹底決裂和分道揚鑣的原因之一,可他還是難以忍受在彆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可為什麼?!
伏黑甚爾已經死了!
五條悟更不願意細想的原因則是另外一方麵。
他的弟弟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自己,以至於他們見到和月野宙長得像的自己,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就是月野宙口中的兄長。
哪怕是剛才暴揍咒靈的五條悟都沒有現在來的生氣,伊地知聽到伏黑甚爾這個名字更是頭皮發麻,看萩原研二他們就像是看已死之人。
真是勇士。
但現場還有個比他們還傻眼的人。
禪院真希。
伏黑甚爾當初從禪院家離開並不是秘密,不過他和幾乎被所有人記恨的五條咒不一樣,禪院甚爾的離開並沒有被禪院家的人放在心上。
對他們來說,出生在咒術師世家卻沒有咒力和術式就不配當人,他當初在禪院家就飽受欺淩,現在離開了禪院家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在禪院甚爾離開禪院家之後,禪院家不僅沒有派人去追殺,反而還裝作不知道,任由禪院甚爾在外麵流浪,就算是當詛咒師也無所謂。
不過也正是因為禪院甚爾在禪院家不是禁忌,禪院真希才能夠聽到和禪院甚爾有關的話。
在禪院家,禪院甚爾是個沒用的東西,不僅沒有術式和咒力,而且性格極為乖戾,所有敢得罪他的人都被揍過,愣是靠□□力量在禪院家殺出一條血路。
禪院家的所有人對禪院甚爾的評價都是負麵的,甚至連從未見過禪院甚爾的真希也下意識覺得禪院甚爾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五條悟就不一樣了,雖然五條悟在咒術界的名聲也兩極分化,可和當了詛咒師的禪院甚爾可不一樣,他還是有很多瘋狂追隨者的,偏向於正方的勢力都覺得五條悟是個好人。
可現在她竟然聽到有人能把五條悟和禪院甚爾放在一起對比,甚至還能把他們兩個認錯。
這兩個人……
完全不一樣吧!
原因是什麼?因為這個月野宙?
但是這個月野宙雖然和五條老師有點像,可是他又是怎麼和禪院甚爾有關係的呢?
簡直是離譜。
而作為事件中心的月野宙也很奇怪。
哥哥?
他認知當中的“哥哥”就隻有五條悟,若是對方是個好人還好,月野宙還不會這麼排斥,可現在他知道的卻是惡人方,所以月野宙不是很想接觸這個兄長。
結果現在有個人告訴他他還有另外一個“哥哥”,叫做伏黑甚爾,而五條悟對伏黑甚爾這個名字忌諱莫深,甚至提到就要發飆。
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定位?
漫畫一次隻能看一話的限製也太麻煩了,五條悟肯定知道一切,但自己若是主動問反而會讓他纏上,其他人的話……真希?年紀太小,應該不知道具體情況。
開車的這個司機?
完全不熟。
好像知情的就隻剩下萩原研二了吧。
可現在萩原研二也很茫然。
月野宙和這個伏黑……五條先生明明長得很像,怎麼可能不是兄弟關係呢?
但他還是趕緊道歉:“抱歉,我沒有搞清楚就擅自——”
“不要再說那個名字了。”五條悟怒氣衝衝地說道,“我才是宙的哥哥。”
一邊的月野宙適時露出了茫然的眼神。
“啊?抱歉,是這樣嗎?”他苦惱地皺著眉,仿佛並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吵成這樣,“抱歉,我並不清楚這些,是不是搞錯了?”
彆的不說,至少真希她們看到月野宙這個樣子也不會懷疑月野宙在其中有什麼特殊之處。
好像真的是被無辜地卷進去似的。
知道月野宙失去記憶的鬆田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倒是有猜測,先是不住的對五條悟道歉,畢竟這事是他們的錯,沒有確定之後就直接叫了人,還認錯了人。
可五條悟的反應還是讓人為之側目。
雖然不小心叫成彆人的名字的確很失禮,可五條悟這種反應甚至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反應極限,甚至已經不像是被冒犯,而像是……戳到了痛腳。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收隊回去吧。”能做到警視正的人都是人精,見情況不太對勁,趕緊用眼色示意大家趕緊走,給大家找台階下。
“啊?好的,我們還有工作。”幾個警察立刻借坡下驢,順著警視正給的台階往下走,最起碼不要惹怒這幾個咒術師。
警視正對咒術師了解的並不多,但咒術師的神奇能力很多,萬一真的惹惱了他們,惹到這些咒術師的報複怎麼辦?
“萩原警官。”一直置身事外的月野宙想了想,突然叫住了萩原研二,“我可以蹭一下你的車嗎?現在太晚了,不太好打車。”
比起五條悟,萩原研二他們都顯得可愛了起來。
而且月野宙也對萩原研二說的那個伏黑甚爾很感興趣。五條悟不一定會跟自己說,但萩原研二他們一定會說的。
“沒問題。”萩原研二甚至沒有猶豫地就立刻答應了下來,“直接回店裡是嗎?”
他們還以為今天要惹月野宙不高興,但沒想到月野宙竟然會主動開口請他們幫忙。
彆說隻是順路載月野宙一程,就是直接帶著月野宙環日本一圈也行。
剛才還耷拉著尾巴的萩原研二立刻又翹起了尾巴,像隻興高采烈的大金毛,當著所有人的麵讓月野宙上了警車,臨走前還對五條悟再次鞠躬道歉:“非常抱歉。”
“不要忘記你們做過什麼。”五條悟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我會去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