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月野宙和伏黑甚爾倒是……伊地知潔高是五條悟的學弟,隻不過等他入學的時候已經是五條悟高的時候了,對於高二那年發生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在他升入高專之後不久夏油傑就殺了一個村子的人叛逃了。
不過伊地知潔高在咒術方麵沒什麼能力,拚了老命也隻能祓除級的咒靈,伊地知潔高索性就不再當咒術師,而是當專門的後勤人員。
當了後勤人員之後反而能夠接觸到更多資料,了解到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那個伏黑甚爾其實是禪院家的人,在星漿體任務時殺死了星漿體,還差點殺掉了五條悟,如果不是五條悟領悟了反轉術式反殺,現在五條悟不一定能站在這裡。
當初伊地知潔高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愧是五條悟,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可今天看來,這裡麵的貓膩還真不少。
而且五條家有一個叫月野宙的人嗎?
五條悟不是五條家嫡係唯一的一個孩子嗎?哪裡來的弟弟?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五條悟的長相算是五條家裡最特殊的那個,和五條家的大眾長相不太一樣,頭發顏色和瞳色都和五條家不同,而月野宙和五條悟長得那麼像,那就隻有親生兄弟可以解釋了。
伊地知潔高越想越恐怖,趕緊搖了搖頭,把自己腦海中的猜測甩了出去。
當初他們做了什麼,能讓那個警察混淆了兩個人。
兄長……
月野宙……
後排的個學生們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以前五條悟沒生氣的時候他們怎麼插科打諢都無所謂,現在五條悟明顯是在氣頭上,他們可不敢說話引起五條悟的注意。
“真希。”五條悟突然開口,“你對伏黑甚爾知道多少?”
真希一愣,“我不是很清楚,禪院家的人不怎麼說他。”
這倒是真的。
禪院家不是很在意禪院甚爾,就算他去當了詛咒師也無所謂,哪怕是提起他也隻是罵幾句,至於其他的,還真不知道。
五條悟沒再繼續問,而是看著車外流動的景色。
他們已經離開了城市,開到了郊區,咒高為了隱蔽建在了一座山上,雖然有公交車,但隻運營到晚上六點,可以想象這裡究竟有多荒涼。
而就是在這種地方,自己了結了伏黑甚爾。
五條悟很少後悔,就像他現在並不後悔殺了伏黑甚爾。
難道後悔就能讓伏黑甚爾活過來嗎?
不可能。
可是活著的人是比不了已經死掉的人的,比如母親,比如伏黑早紀,再比如伏黑甚爾,乃至於橫濱的那個人。
他不說話,其他人就不敢說話,車子到了咒高的山腳下停了下來,五條悟沒下車,的反而讓後座的個人下去了。
“您不回去休息嗎?”
“我還有事,你們早點休息。”五條悟言簡意賅,“走吧。”
伊地知連忙應了聲,“好。”
今天晚上多少人沒睡著月野宙可不知道,他查完了APP就睡下了的,他這幾天累得要命,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很快就進入了淺眠。
唯一讓他慶幸的是,半夜並沒有人來找他,那個五條悟也沒有過來。
榎本梓一大早就來到了店裡,開始準備一會的營業,見月野宙從後麵出來,還興奮地跟他打招呼:“月野先生!早上好!”
“早。”
榎本梓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問,“店長,你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
“新聞?什麼新聞?”
“那邊的街心公園裡好像被安裝了定時炸/彈,還好警察去得早,而且是大半夜,沒有人員傷亡。”榎本梓想起這件事就唏噓不已,“你昨天晚上感受到了嗎?”
“唔……倒是有警察要疏散人群來著。”
“怎麼樣,當時是不是特彆嚇人?”榎本梓很好奇,“不過沒人傷亡真的很幸運,萬一在居民區爆炸就不好了。”
月野宙打開了店裡的電視,調到了東京電視台,現在正好是早間新聞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電視裡正好在播昨天晚上的案件。
月野宙把這個當成了背景音,聽著東京電視台裡的主持人胡侃。
而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也不少,遠在埼玉縣的某個公寓裡,伏黑惠咬著秋刀魚,聽著東京電視台裡的新聞報道。
“惠,快點吃,不然一會上學晚了。”還在廚房裡的津美紀喊道,“便當放在玄關了。”
“我知道了。”惠應了一聲,他看了眼電視,拎著書包和便當,對著放在電視櫃上的那張合影念了一聲。
那照片早就已經泛黃,但上麵的四個人的麵容卻十分清晰,像是抓拍到的。
站在最中間的月野宙一左一右帶著兩個孩子,頭上戴著米老鼠的發箍,手腕上還綁著好幾個氣球,臂彎掛著好幾個袋子,都是他們這次買來的東西。兩個不大的孩子一個手拿著冰激淩,一個手拿泡泡機,拽著月野宙往前走。
而在照片最後麵有一個不是很清晰的身影,赫然是落在最後麵的伏黑甚爾,他在後麵打著哈欠,一臉不樂意。
這是好幾年前拍的照片了,拍攝這張照片的還是伏黑惠的繼母,雖然她本人並沒有出現。
“我出門了,小叔叔。”伏黑惠臨出門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這才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