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點點頭,後怕道:“你說得對,那算了,我不會跟他說這件事的。”
不過雖然打定主意不打算說這件事,伊達航卻還是去敲了月野宙的辦公室門。
月野宙應了聲:“進來。”
他見到進來的是伊達航還有些意外:“怎麼了?”
“阿宙,你晚上有空嗎?出去喝酒嗎?”伊達航爽快地問道。
“喝酒?”月野宙看了時間,發現的確快到下班的時間了。
他對喝酒沒什麼興趣,但是沒什麼恩怨的伊達航約著出去那月野宙也不介意出去玩一玩。
但……
“你這次過來是真的找我喝酒嗎?”月野宙索性直接問了。
“嗯?”伊達航愣了一下,“真的是喝酒啊。”
月野宙反而奇怪起來。
他竟然沒找自己問降穀零他們的事情,這點還挺稀奇。
雖然出乎意料,但月野宙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介意我帶彆人嗎?”
“當然可以,我應該會帶上陣平和研二,不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算了。”
月野宙點了點頭,好像並不是很在意伊達航帶誰過來。
但約完了喝酒,伊達航卻還是沒有出去,月野宙好似看出了伊達航的猶豫,便問他,“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伊達航趕緊搖頭,“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是啊。”月野宙隨意應了聲,“馬上要下班了,你不去換衣服嗎?”
這麼明顯的趕客伊達航當然聽得出來,不過他還是補了一句,“那我到時候把地址發給你,你記得看手機。”
“嗯。”月野宙應了。
這次伊達航準備走了,當他手放在門把手上時他聽到背後悠悠地傳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彆的。”
“問什麼?”伊達航愣了一下,突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阿宙覺得自己過來找他是因為彆的事情,而不是單純地想約他出去聚一聚。
果然像萩原研二說的那樣,自己一旦過來找他,不管求不求他都會引起月野宙的注意。
月野宙沒說話,隻是抬著頭看他,伊達航摸了摸後腦勺,“本來想說的,但覺得其實沒什麼必要就沒說了。”
“想說什麼的話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這次錯過可就沒機會了。。”月野宙索性放下了筆,雙手交叉用手指撐著下巴,等待伊達航開口。
伊達航想了想,索性直接問了。
與其扭扭捏捏的裝模作樣說的確沒有那才是騙人,還不如坦然地直接說:“其實之前我想來找你問問零和景光的事情。”
明麵上的月野宙並不負責這個案子,但他卻也會經手這個案件,知道的絕對比他們這些普通的警員清楚的多。
“你想知道什麼呢?”月野宙問。
“他們會不會有危險?”伊達航想了想,並沒有要月野宙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比如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叛徒,又或者能不能救下他們,而是詢問他們的安全。
“你覺得臥底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月野宙問他。
伊達航雖說也是警察,但還真的沒有接觸過臥底,月野宙其實也是,但是他回來之後表現得和普通人沒區彆,甚至時常讓人忘了這件事,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對臥底的印象其實都是從各種影視作品,或者是乃至於遊戲裡知道的。
但不管是哪裡,臥底都代表著一個詞——危險。
哪怕是商業臥底都十分危險,更何況是這種去□□組織裡的臥底。
“很危險。”
“死在這位置上的臥底又有多少?”
“這……”伊達航這是真不知道了,“我不清楚。”
“那你覺得,官方汙蔑一個英雄的可能性是多少。”
“很小。”這次伊達航斬釘截鐵。
“那你現在知道答案了嗎?”月野宙問他,“你隻是想從我這裡求一個安心而已,但我給不了。”
“連他們兩個是不是叛徒都不能確定嗎?”
“這個要靠你們自己判斷。”月野宙說,“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就是什麼人,門口的兩個人也進來吧。”
伊達航還茫然了一下,就聽到門在幾秒之後被推開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抱歉,我們隻是在等班長。”鬆田陣平開口道歉。
伊達航被門口的兩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有工作嗎?”
月野宙卻問道:“是等他,還是怕我生氣?”
“都有。”鬆田陣平說了,“我們不想你難做。”
“那你們兩個就不應該來找我。”月野宙說,“我沒興趣插手他們兩個的事情,至於他們兩個是不是叛徒需要你們自己來判斷。”
他掃了一眼兩個人。
明明他是坐在凳子上的,比其他人矮了好大一截,但其實卻莫名地壓人,讓後來的兩個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過來問我,其實心裡就已經有懷疑了不是嗎?”
“沒有那回事!”他們急忙辯解,“隻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