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次來並不是因為洗清了嫌疑,而是現在需要他們。
黑衣組織現在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窮追不舍,現在還在找他們兩個的蹤跡。
基爾並沒有把他們兩個的行蹤跟組織說過,而從他們出來到再次回到公安中間相差時間也不過一個多小時一點,還不夠組織的人發現然後采取行動。
而昨天晚上有人狙擊月野宙的事情也讓公安這邊發現了一個問題。
組織那邊似乎對月野宙和公安的這幾個人特彆執著。
是覺得他們幾個毀掉了組織的名聲?還是挑戰了他們的權威?又或者對組織來說他們幾個重要到可以無視正麵挑戰公安?
這些都不清楚,但月野宙飽受重視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
月野宙已經被襲擊過一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襲擊第二次,讓他當誘餌自然不太可能,所以就隻能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其實這也是迫不得已。
在暫時不能證明對方清白的情況下貿然讓他們和組織聯絡,這無異於玩火,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有用。
再加上上麵也覺得用他們也行,這才會破例用這兩個還沒有洗清嫌疑的人。
他們兩個也毫無異議地接受了這次的任務。
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不管是不是為了洗清嫌疑,他們都會接這次的任務。
為了不打草驚蛇,公安們並沒有穿製服,就連月野宙也隻穿了黑色的西裝。
主要行動人員是公安,而警視廳的警察們主要是掩護和疏散群眾,阻截車輛,除非必要,不然他們不會動手。
月野宙下了車,和公安這邊的負責人飯田綱交接,那個中年男人見到月野宙時眼神閃爍,似乎有些意外,卻也還是在後麵不動聲色地拍著月野宙的馬屁,可惜月野宙無情地阻止了他的彩虹屁,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節省時間。
“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
“隻需要演戲就行了。”見月野宙不玩這些虛的,公安的也不說廢話了,“降穀和諸伏會在不久之後出現,這裡是組織們躲藏的地點之一,如果他們一直監視著這裡會發現他們兩個的。”
“就這麼簡單?情報已經確定過了嗎?”
“情報是準確的。”飯田綱說道,“不過也需要您配合一下。”
“我要做什麼?”
“和降穀以及諸伏演戲,拖時間。”
月野宙沉默:“要不是你們是公安,我真的覺得你們的計劃是在開玩笑。”
“因為你們三個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交給我們來就可以。”負責人飯田綱哈哈一笑,“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具體的計劃不能說嗎?”
“這個需要保密,不過你們要儘量把他們引出來,如果沒有出來,那就想辦法確定他們的位置。”飯田綱說道,“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不過還有異能力者和咒術師輔助,更不用說還有高科技。”
他比了一個大拇指,“所有的尖端手段都用上了。”
而且獵犬也來了。
就算不相信他們,也要相信獵犬的能力。
獵犬的成員人如其名,一旦盯上了獵物絕對不會鬆口,會用儘全力將獵物撕咬成碎片。
而月野宙也曾經是獵犬的一員,骨子裡也有在獵犬烙印下的特色。
有他在,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以月野宙的能力也能帶著兩個人脫險。
月野宙在人群中見到了夏油傑,對方也換下了在獵犬時的那身裝束,穿上了黑色的西裝,倒是讓月野宙對他的印象變了不少。
在他印象裡,夏油傑幾乎一直穿著那身袈裟,後來換了獵犬的軍裝,倒是鮮少看到他穿正裝的樣子。
月野宙便對他點了點頭,夏油傑對他一笑,四處看了看,然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人呢?”
“還在車裡。”飯田綱說道,“你們要提前溝通一下嗎?”
月野宙點了點頭。
夏油傑站在了月野宙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公安裡麵有彆人。”
月野宙聽到他說的話隻是點了點頭。
本來以為公安裡的蛀蟲都被自己弄死得差不多了,沒想到還能剩下。
“誰家的?”
“禦三家的。”
月野宙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有些意外,但情理之中。
禦三家畢竟在日本紮根這麼多年,血脈和手腳蔓延到這個國家的各行各業,有錢又有勢,那些有錢人和當權者完全不介意幫他們一點點小忙。
公安的負責人還在這裡,夏油傑卻沒有和他說,顯然有問題,飯田綱當然看到他們兩個在說悄悄話,卻聽不到,隻能在一邊乾等。
月野宙和夏油傑說完悄悄話,就見夏油傑從飯田綱手裡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回來,飯田綱還笑眯眯的問月野宙:“請一定要佩戴這個定位器,以方便我們定位你們的位置。”
月野宙不置可否,和夏油傑一起向外麵走去。
而等兩個人離開之後,飯田綱的表情才變得沒那麼輕鬆了。
其餘看似正在忙碌的公安小崽子們齊齊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好可怕。”其中一人說道,“明明還在笑啊,但是就是不敢看他。”
“開什麼玩笑,他當初可是當了黑手黨首領的人,要是不可怕怎麼壓得住那些黑手黨。”
“……還是因為他當初殺了很多公安的前輩吧。”有在公安工作比較久的人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這附近的人立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話你都敢說?”
“有什麼不敢的?”那人有些憤憤,“這是事實啊。”
死去的那些人都是臥底或者間諜,而在場的這些人裡等級都不高,自然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也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前輩們是個什麼情況。
“殺了這麼多人都沒被抓起來,是不是——”
他話音還沒落,就見飯田綱回頭睨了他一眼,警告道:“就你長嘴了?胡亂說什麼?”
那人趕緊閉上嘴。
“我看你這麼有意見,也彆來這次的任務了,你就留在這裡。”飯田綱說道,“先關三天禁閉。”
“什麼?飯田長官!為什麼!我隻是口不擇言——”
“口不擇言就是隨意誣蔑彆人嗎?”
“但是這是事實吧。”那人小聲說。
“七天。”
旁邊的人見狀,連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後麵帶,一邊拉一邊小聲說:“小川你彆亂說了,月野長官是英雄哎!”
小川被捂著嘴說不出話,隻能被硬拉著去了禁閉室,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小川卻直接掙脫了他的手,而那個帶著他來禁閉室的人反而變成了那種略帶些僵硬的狀態。
“竟然隻是禁閉。”小川煩躁地嘟囔了一聲,“算了,也行吧。”
兩個人的麵孔和身形仿佛掉了個似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變成了小川的模樣,本應該關禁閉室的人反而變成了押送的人的模樣。
“小川”按照規定將掉包的人送進了禁閉室,然後去了衛生間,給對麵的人發了消息,這才又回到了隊伍裡。
這個時候,月野宙已經離開了。
月野宙拉開其中一輛車的後車門,坐在了後座上。
“怎麼看起來這麼沉重。”月野宙隨口問道。
坐在駕駛座上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一驚,月野宙拉開了後車窗,從夏油傑的手裡接過幾枚從飯田綱那裡拿來的紐扣炸/彈和定位,將定位黏在了手表的表盤下麵,至於炸/彈則是藏在了襯衫袖口和外套中間的夾層,月野宙隻要手一抖就能拿到。
除此之外,麻醉針之類的小東西也都藏在了身上的各個角落。
最後是一把填滿了子彈的博萊塔□□以及兩個彈夾,還有腰後的一把其實。是。短刀,學了七海建人固定咒具的方法,用皮帶組綁在後麵,除非他自己脫衣服或者弓腰,不然一般人看不出來背後有東西。
月野宙明顯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月野宙也知道車上肯定有攝像機和監聽的東西,防止被那些公安的那些蛀蟲發現,所以月野宙並沒有直接和他們兩個說要順便把公安裡的那個蛀蟲抓出來的事。
“他們沒提前跟你們說嗎?”
“……沒有,隻是這次的任務太危險了,不應該讓你冒險。”
“危險?我做過的危險的任務多了去了,冒險算什麼?”月野宙問他們,“昨天晚上他們可是雇了殺手來殺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什麼?!”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聽到月野宙這麼說,反而驚了。
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
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公安不想讓他們知道的情報他們當然不知道,還是月野宙主動說了他們這才知道,如遭雷劈。
竟然——
他們兩個不見人影,而琴酒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瘋子自然會去找月野宙的麻煩。
而那個刺殺月野宙的殺手有可能就是組織裡的人,或許是基安蒂和科爾。
他們對組織忠心耿耿,就算是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一會奮力的逃吧。”月野宙裝完身上的東西,這才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小心不要被我追到哦。”
“嗯?”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月野宙下了車,和夏油傑低聲說了什麼,一起向反方向走了。
奮力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