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羂索為了今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為了將幾乎無解,無法殺死的五條悟解決,他甚至連獄門疆和這具□□的最後價值都利用了個徹底。
在他的安排裡,最大的麻煩就是五條悟,但有了這具身體之後就沒那麼難搞了。
自己把獄門疆丟出去,然後走到他麵前,最後和他打個招呼,隻要五條悟的腦海中過去了一分鐘,那麼自己就能成功將他封印,他不在這裡,自己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
可這一切都在那些突然出現的人身上被摔了個粉碎。
他機關算儘,卻怎麼都想不出來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麵。
已經死去的伏黑甚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還一來來兩個,還有那個伏黑惠和七海建人——
還有那個雖然不怎麼起眼,但明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和五條悟有血緣關係的年輕人。
又一個天與咒縛?
彆說是出去打五條悟一個措手不及,自己出不出去都變成了一件尷尬的事情,甚至對他們來說,原本還算是占優勢的局麵在那一瞬間被反轉。
壓倒性的強。
光是一個五條悟就能把在場的幾個特級咒靈全部殺死,更不用說當初差點殺了五條悟的伏黑甚爾。
而更何況還有兩個!
可他很不甘心讓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的行動就這麼草草結束,更想不明白這意料之外的人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出現一個伏黑甚爾他還能用那個叫尾神的詛咒師解釋,可她的術式一次隻能降靈一個,另外一個是怎麼來的?
而且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並沒有被控製,是憑借自己的意識來到這裡的。
所以這是為什麼?
他不理解。
羂索作為幕後黑手知曉許多,可真人這個新生的特級咒靈卻是不知道的,甚至不明白天與咒縛代表什麼。
在他們眼裡,那三個天與咒縛在他眼裡就是實力弱到不能再弱的普通人,甚至比那個戴眼鏡的女孩還要弱,頂多體術強一點,再強也不過一級。
而其他幾個人也不過才一級,並不是不能解決,讓他擔心的其實還是五條悟。
“又來了幾個小蟲子呢。”真人掃了一眼他們,開口道:“不過最強隻有一級……咒術界真的沒人了吧?”
可惜沒有人理他。
五條悟知道平行世界的事情,也見過兩個伏黑惠,在見到雙倍的七海建人後隻是詫異,見到複活且雙倍的伏黑甚爾時也隻是不爽,可是在看到月野宙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
不需要彆人解釋,他就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自己血緣上的弟弟。
明明並不是一個世界,但五條悟就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不同尋常的聯係。
他瞬移到了月野宙麵前,微微彎下腰,拉近了和月野宙的距離,饒有興致地問:“你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我的弟弟?”
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月野宙見麵,本來以為還要把伏黑惠送走之後才能見到他來著,現在可不是一個好時機。
明明是認真嚴肅的戰鬥時間來著,感覺突然變成了晚間八點檔哎!
不過這樣看一看他弟弟真的和他長得好像哦,而且也像他自己一樣長得非常好看!
帥氣!
隻不過沒有咒力……是天與咒縛。
不愧是他弟弟!竟然是天與咒縛!是和六眼一樣難得一見的天與咒縛!
五條悟對這個弟弟十分感興趣,
而因為這從同一個娘胎裡麵出來的血緣關係更是想要和月野宙貼貼。
要不是他們真的隻是第一次見麵不好太放肆,五條悟就真的直接貼上去了。
可月野宙卻後退一步拉開和五條悟的距離,有些抗拒地回答道:“你要是願意這樣想就是吧。”
他有些煩了。
“為什麼?”被拒絕的五條悟不敢置信,“我們是兄弟對吧,兄弟就應該——”他頓了一下,試圖尋找一下類比對象,“就像津美紀和惠*一樣!他們關係多好啊!”
五條悟當然知道伏黑惠和津美紀的關係多好,以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他突然多了個弟弟,就自然而然地對標上了津美紀和伏黑惠*。
雖然他們沒有相依為命,但好歹也是兄弟啊。
五條貓貓此時遞出了貼貼請求,但是被拒絕了,可五條貓貓依舊不氣餒地繼續遞出了貼貼請求!
“我們才第一天見麵而已。”月野宙繼續往後撤,五條悟就往前一步,月野宙繼續往後,五條悟再往前,直接退到了某個人身前,後背被人用手頂住了。
“七海海*說是吧?”五條悟向靠譜的成年人尋求認同,但七海建人*隻是在確定月野宙沒有繼續向後倒之後就收回了手。
“這個要看實際情況。”七海建人*說道:“如果真的關係不好,去勉強月野先生反而會讓他困擾。”
雖然七海建人*不知道兄弟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看出對方不願意還勉強本身就不禮貌,所以他就按照自己想的說了。
五條悟癟癟嘴,“那等我們解決這些家夥再說就好了。”
他隻是對自我的認知比較傲慢,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月野宙的抗拒很明顯。
雖然沒拒絕,但顯然也不想承認。
五條悟能察覺到月野宙對自己的抗拒,並不是對陌生人的拒絕,而是對“五條悟”這個人的抗拒。
另外一個世界的伏黑惠好像的確說過他們兄弟兩個關係並不好,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不好呢?
他很好奇,但五條悟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就算真的做錯了什麼也要說開再去解決才好啊,不解決反而悶在肚子裡可不是好事。
吃了自己摯友的虧,五條悟現在已經明白溝通的重要性了。
五條悟這才退了一步回去,給月野宙留下了足夠呼吸的空間。
月野宙鬆了一口氣。
“敘完舊了?那就先把這些礙眼的家夥處理掉吧。”禪院直毘人說道,可惜在場的人也都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隻有月野宙像是找到台階下來一樣點了點頭:“沒錯,先把普通人救下來再說。”
真人發現自己被無視了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在人群中看了看。
現在月台上橫七豎八地或躺或趴著不少普通人,他們雖然已經被五條悟救了出來,可如果真人他們還想繼續做什麼的話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更不用說這裡還有漏瑚和羂索,以及其他數不清的低等級咒靈。
五條悟剛才還無視禪院直毘人,可是聽月野宙這麼說了,便讚同的點點頭,“你說得對,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有獎金的,比如這種特級咒靈——”五條悟指向真人的方向,“像是這種特級咒靈的獎金足有一千萬獎金。”
月野宙並不缺錢,但是在聽說可以搞到外快的時候也忍不住心動:“稅前還是稅後?”
“當然是稅前。”
扣掉稅也不是小錢了,月野宙擼起袖子,興致勃勃地準備上去給自己賺點外快。
“一千萬?特級才一千萬?”伏黑甚
爾掏了掏耳朵,“黑市裡麵關於特級咒靈的懸賞可是有一億,一千萬打發叫花子呢?”
“你要做的話就讓給你。”月野宙無奈道。
“那就給我吧。”伏黑甚爾從月野宙手裡拿過了遊雲,“那些普通的多少錢?”
“一級三百萬,二級五十萬,三級十萬。”五條悟報了一個數。
“怪不得都不願意當咒術師。”伏黑甚爾抱怨道,“要人賣命又不給高工資,願意當咒術師的人才是傻子。”
傻子咒術師們對此不發表看法。
已經習慣了黑市高昂價格的伏黑甚爾對這個價格非常不屑,但耐不住他缺錢。
他現在不當詛咒師了,又懶得回咒術界當正兒八經的咒術師聽彆人的命令沒有自由,所以這幾個月還是在家裡當家庭主夫,手裡隻有早紀每個月拿回來的工資和月野宙給他的錢。
維持家用花銷肯定是夠了,不夠的是維持他除了家用之外的小小愛好。
當然他沒有再去賭馬,但手裡沒有點閒錢什麼的是真的不舒服,好歹從彆的世界賺點零花錢也不是不行。
其實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但伏黑甚爾混習慣了黑市,也習慣黑市的價格,咒術界的官方價格對伏黑甚爾來說就真的是賺零花錢的樣子。
“不想做可以不做。”五條悟也不給他麵子,“本來就是給我弟弟的。”
“那你問他他願意當你弟弟嗎?”禪院甚爾不屑道,“那小子的態度不是很明顯嗎?”
五條悟看向月野宙,就見月野宙對他禮貌性的微笑,但意思卻很明白——
伏黑甚爾說得對。
“……你這麼討厭我啊。”五條悟有些失落,“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兄弟來著,還以為你也會喜歡我。”
“如果你和我那個世界的五條悟長得不一樣的話我應該不會討厭的,但誰讓你和他長得一樣呢?而且五條家除了我之外也有很多和你一樣大的年輕人,也都是你的弟弟。”月野宙覺得五條悟在無理取鬨。
更何況五條悟也不是會在乎血緣關係的人,什麼兄弟姐妹啊,隻要不被他看在眼裡那就是無關緊要的人,現在或許好了些,但禦三家的那些爛橘子絕對不在他的包容範圍內。
更何況自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本質上是陌生人,五條悟應該提防自己,而不是自顧自地過來求貼貼。
就因為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兄弟?
不可能。
理智告訴他這個五條悟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五條悟不是同一個人,也沒有做過那些事,可誰讓他們長著一樣的臉,甚至連性格都差不多。
月野宙忍不住啊。
“他們那麼弱。”五條悟不以為意。
“我也很弱。”
“你是天與咒縛。”五條悟說,“天與咒縛很強,而且你和我是雙胞胎,比那些所謂的分家兄弟要親密得多。”
“可是萬一我不是天與咒縛天生就很弱呢?”
“那也是老子的弟弟。”五條悟非常自信,“不管弱不弱,隻要是老子的弟弟老子就會保護好他。”
他連許久不用的非常囂張的自稱都拿出來用了,可以表明五條悟的信心。
五條悟覺得,自己弟弟一定會因為自己的自信而愛上他!
“這樣啊,可是你做不到。”月野宙說,“你猜我為什麼這麼討厭另一個世界的你?”
月野宙稍微有些不耐煩,不過這句話也給了其他人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