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強調這個番外隻是假設,本篇的月野宙是很有原則堅持底線的人,做不出這種事,這隻是一個番外!一個番外!一個番外!注意區分!】
第4章
降穀零從來沒想到月野宙會對自己動手。
額頭上的觸感散發著冰涼的寒意,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錯愕和震驚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宙?”他遲疑的叫了一句。
“現在叫我五條先生。”五條咒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我已經重複很多遍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以前他一直叫錯五條咒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不行了。
雖然……暴露也無所謂,隻是還不是時候,現在暴露稍微有點麻煩。
他的子彈已經上了膛,拉開了保險,甚至他本人也隻是隨意地靠在椅背上,他舉起的左手就像是以前一樣抬起,而降穀零向前傾的動作在這個時候簡直就像是主動把自己的頭往槍口上頂一樣。
降穀零感覺出來了。
他沒有在開玩笑,如果自己再叫錯名字月野宙會生氣。
是因為現在特殊時期叫原來那個名字會暴露是嗎?
但他認為,這種嚴肅的時刻應該用最嚴肅的狀態來對話,而不是現在這樣——
“五條先生。”他還是妥協了,但槍口依舊沒有從他的眉心撤開,五條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卻一直搭在扳機上。
“這不是會叫人嗎?”五條咒笑道,“那以前為什麼不叫五條先生呢?”
以前辦公室是他自己的地盤,不會有人監聽,也不會有人發現兩個人的交流,最主要的是,以前他們叫自己的名字會讓他覺得自己還要堅持本心。
能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月野宙”而不是“五條咒”。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受夠了。
或許會被人唾棄,或許會麵臨追殺,甚至會讓某些人失望,顛覆自己在他們心裡的形象和認知。
這些都無所謂。
現在他在乎的東西已經不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五條咒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選擇在**中迷失自己,因為那很簡單,也很快樂,至少比以前輕鬆很多。
他不打算真的背叛所謂的正義,隻是……他打算換一種方式,而這些所謂的朋友已經被他排除在外了。
曾經他以為朋友會是拉住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抓在手裡,甚至為此隱藏了一部分自己的情緒,隻是這種退讓卻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
卻沒有想到那是雪崩來臨前的最後一陣風,一陣雨,甚至是那最後一片落下的雪花。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五條咒不會怨恨他們,但也不會原諒。
因為的確是他們讓自己變成的這樣。
為了彆人而活是沒有必要的。
隻有自己才能改變一切。
隻有自己才能救贖自己。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在他下定決心之後再去討論這些就已經變得毫無意義,與其糾結這些,不如想一想怎麼把這些家夥控製起來。
森鷗外和太宰治還有用,暫時不需要把他們囚禁,而降穀零他們就沒什麼用處了。
甚至連人質的作用都沒有。
因為公安的那些家夥不一定會要降穀零他們。
或許吧。
這是他的籌碼。
“我以為……這是我們之間的特殊稱呼。”降穀零是回答道。
“特殊稱呼?難道對你來說我是特殊的嗎?”五條咒問他:“是朋友?同事?背叛者?亦或者是其他的身份?”
他的話有些咄咄逼人,像是想要一個認真又準確地回答。
降穀零可以立刻回答他:“當然是朋友。”
“那你為什麼要懷疑我背叛了呢?”五條咒問他,“因為我不肯告訴你我這麼做的目的?還是因為我殺了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五條咒主動把槍拿了下來。
威脅自己性命的槍械被挪走,可是降穀零卻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可怕。
麵前的人很可怕。
他甚至懷疑……這個人的內裡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月野宙是絕對做不出威脅自己這種事的,剛才的一切都讓他陌生,仿佛麵對的不是自己的故友,而是一個陌生的,正在逼問自己的敵方首領。
明明以前自己來找他的時候哪怕對外再怎麼嚴苛,他都會在私下裡露出柔軟的一麵,像是還在警校一樣相處,更不會表現出敵意和審視。
也是因為這樣,降穀零才會相信月野宙不會對他動手。
可是現在,即便月野宙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好似剛才在開玩笑一般,但降穀零依舊能夠察覺到月野宙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這點從稱呼的改變也看得出來。
往常月野宙讓他們改變稱呼是為了防止身份泄露,現在的月野宙讓他們改名,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變了很多。”降穀零支起身子,看著月野宙,他比坐著的月野宙要高許多,這個角度有些居高臨下,不像是回答問題,甚至有些像是逼問,他連忙找了個凳子坐下,保持平視和月野宙說話。
對麵的人扭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