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保持自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五條咒覺得自己正在做,但是彆人或許不這麼想。
聽到五條咒的話,降穀零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做是我逼你的?”
他站起身想要拉開和五條咒的距離,可是他的動作有些太明顯了。
五條咒其實本不應該讓他來這裡的。
他現在應該和過去的同事和朋友保持距離,但為了得到那個答案,他還是把人放了進來。
“沒什麼。”五條咒坐直了身子,“隻是你可能暫時回不去組織了,不過你不用擔心。”
從辦公室門口走進來的人聲音幾近於無,或許經過特殊訓練的臥底實力很強,可以從幾個普通的黑手黨成員當中逃走,但是這種很強在異能力者眼裡其實算不上什麼。
不然為什麼黑手黨組織會如此熱情地對待異能力者?還不是因為異能力者在戰鬥裡麵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而港口黑手黨在五條咒的發展之下也招攬了不少異能力者,甚至相當注重年輕一代的發展,省的大佐他們那一代退休了青黃不接。
現在守在門口的就是兩個異能力者。
他們兩個幾乎沒費多大的勁就將降穀零按在了地上,用手銬將他的手背在了背後。
“五條先生,你要做什麼?!”被按在地上的波本掙紮不開,隻能徒勞地質問著。
“隻是抓住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襲擊者而已。”五條咒說道,“把他送到審訊室去。”
“是,首領!”
兩個異能力者領命而去。
降穀零還在震驚之中。
什麼叫做“膽大包天的襲擊者”?,自己今天過來就是——
還有那個逼他的又是什麼意思?
他想不通。
五條咒看著降穀零被帶走,大門關上,這才關掉了信號屏蔽,他麵前的桌子上還擺著兩個監聽器。
那是剛才從降穀零的身上拆下來的。
他不知道這是降穀零自己帶來的還是不小心被彆人貼上帶來的,但總歸是帶來了。
五條咒伸手將兩個監聽器捏碎,丟進了垃圾桶,這才將桌麵上的那些文件全都收拾起來,然後打開手提電腦,給一個秘密的郵箱發了一封新的郵件。
他需要給獵犬一個把降穀零留下的理由。
*
還在橫濱的其他勢力們發現了異常。
如果說原本的橫濱是高壓政策下的死寂,那麼現在的橫濱反而是海麵下的暗流,看著風平浪靜,但其實下麵早已暗流湧動。
月野宙並不是把橫濱所有的黑色性質的組織都連根拔掉,那太殘忍了。
他隻會解決掉一些有問題的組織,而一些比較老實、規模並不大的組織反而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在橫濱發展。
水至清則無魚,打壓得太過隻會起反效果,留著他們不僅可以當眼線還可以當隨意驅使的小弟。
而這些小弟們就收到了上麵的暗示,讓他們幫忙接收一部分人。
至於是誰他們不需要知道。
五條咒最近在忙著應付公安和獵犬那邊的人,做好幾手準備。
他還抽空去了一趟宮城。
回來的時候找的咒術師幫忙,還提前布置了一下,把異能特務科和獵犬那邊瞞了過去。
他不像是降穀零他們需要隱藏,怕被人發現。五條咒畢竟是港口黑手黨明麵上的老大,不太擔心被人發現,所以需要定時和獵犬聯絡彙報情況,而五條咒隻要編造一些合理的理由就好。
而條野采菊在沒有親眼看到五條咒的時候是不會發現異常的。
獵犬不可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五條咒其實還算是自由,不然他也不能維持這麼久的平衡。
現在還需要瞞著,但是等再過一段時間就不用瞞著了。
他現在要把自己唯一的弱點送走,這也是他今天來這裡的原因。
他穿了身休閒裝,還背著一個雙肩包,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就像個大學生一樣,他站在門口安靜地等著。
等了沒幾分鐘,他就在道路儘頭看到了自己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