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底下也太吵了,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昨天那客人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到了快天亮,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她正要去關窗子,忽然在人群中瞥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麵龐。
她愣了一下,將垂在眼睛旁邊雞窩似的頭發往旁邊一撥,探出身子仔細去瞧。
底下那個姑娘,怎麼那麼像,林大樹的媳婦杜氏呢?
她盯著宛桃瞧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轉向她身邊的人,嚴春花找到了一對耳墜,正放在自己耳朵旁邊比劃,讓宛桃看看合不合適。
樓上的女人眯起了眼睛,那個小姑娘,她似乎也認識,那個大嗓門朱大嬸的女兒,雖然長大了不少,跟小時候長得不一樣了,但大致的輪廓,還是能辨認得出來。
她又將目光轉回了宛桃身上,如果那個是嚴家那女兒,那她身邊這個,就應該是林大樹和杜氏的女兒林宛桃了吧。
她翹起嘴角。
五年前,她察覺到前麵有人堵門,知道事情敗露了,就趕緊收拾收拾金銀細軟從後門跑了出來,這五年間,她沒回一次依山村。
在通州城,日子可不像是在依山村那麼愜意。
都怪林大樹一家!要不是他們,她還在依山村過著神仙般的日子,以前就算是村裡女人都不喜歡她,也不敢說驅逐就驅逐,現在可倒好,她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老鼠。
張寡婦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看著那一抹亮麗的身影。
她可算是等到機會了。
宛桃跟嚴春花逛了半天,兩人都買了不少東西,走得又餓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