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春日遊3(2 / 2)

女帝遊戲攻略 雪鴉 10622 字 2024-04-03

得利者。所以她一定以為他在害她。

那碗藥是事先準備好的,秦太醫診脈確認之後,就直接讓人喂給女帝,她埋頭在趙玉珩懷裡嗆得直咳嗽,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

趙玉珩抱緊懷裡的人,冷聲說:“帶出去。”沈雎被宮人請了出去。

離開紫宸殿,他還有些驚色未定,回頭看著緊閉的殿門、殿外立著數個宮人、肅穆把守的千牛衛,為方才看到的種種感覺驚訝。

他又稍微一聯想,等天色稍晚,就出宮又拜訪了一番謝尚書,將自己看到的悉數告知。謝府暖閣內,謝安韞聽他細細述說,笑意微冷,“是麼。”

沈睢說:“那看起來真不像裝的,陛下隻怕是認為君後在害她,當時被強行喂藥時,神色很是抗拒。"

謝安韞聞言笑了一聲,伸手撥弄眼前正燃著的沉香,厚重醇實的香味吸入肺腑,像吸食致命毒藥一樣,令人神智迷離。

沈睢望著他手中擺弄香鏟,腦海中下意識閃回紫宸殿中的紫金貔貅小香爐。

女帝染恙,近日提倡節儉,殿中不生火炭,不燒地炕,隻能以熏香小爐添幾分暖意。難道說……沈雎忍不住問:"敢問陛下染恙之事,大人可否……"

"不該管的事,就彆管。"謝安韞嗓音漸寒,“你繼續在翰林待著,該用到你的時候自會用你。"

而紫宸殿中。

趙玉珩抱了薑青姝許久。

她在所有侍從都離開之後才安靜下來,靠在趙玉珩懷裡,被嗆得還有些沒緩過氣來,隨後又是一

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趙玉珩伸手輕拍她的背,等她順過氣來。

“這是最後一次。”他說。

薑青姝扯扯他的袖子,貼近他耳側:“三郎還記得嗎,那次你遇刺,朕給你喂的那碗藥裡有毒。"

"嗯。"

“朕當時是臨時趕到鳳寧宮,秦太醫也行色匆匆,當時場麵混亂,所有人都沒有準備,能又快又準地將毒下在那碗藥裡的人,一定是非常熟悉朕身邊的一切,且手法高明之人。"

那個人,一直沒有挖出來。

“陛下懷疑還是那個人?”

"極有可能,如果

是那個人,就一定是謝安韞在背後下手。"

“萬一錯了呢?”

“也不排除其他人,他們都有可能害朕,所以朕才必須引出這個人。”她突然望著他,笑:“總之,朕已經先排除了你。"

趙玉珩撫著她蒼白的臉,歎息一聲,"不,臣若要殺七娘,機會太多了。"他微涼的指腹在她唇上緩慢拂過,眼神暗沉沉的,"比如現在,臣的袖子裡可能藏了匕首,手上可能塗了毒藥。"

薑青姝望著他:“你不會的。”

"為什麼?"

“因為一心想入朝為官、想施展抱負造福萬民的狀元趙三郎,是不會殺死女帝,讓天下陷入割裂的局麵的。"

趙玉珩不語。

她這話,和先帝說的一模一樣。

當時的先帝就是這樣看著他,麵對他殺她的威脅,無比篤定地說:“不,你不會殺七娘的。”果然和許屏說的一樣,她是越來越像先帝了啊……把他這一點看透了...

隻是除了這個原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趙玉珩沒有多說,隻是抱緊她,埋頭在她的頸窩,“是,七娘說的對。”

她咳了咳,氣力漸漸疲乏,又啞聲說:“朕也相信三郎的真心。”他一怔。

他沒有說,她卻說了。

【趙玉珩愛情+5】

【趙玉珩當前愛情:90】

趙玉珩呼吸微窒息,環著她的雙臂越發緊繃,她因為虛弱而眼皮微闔,感覺到眼上一絲柔軟的觸感,如清冽微風,一觸輒止。

薑青姝忍不住睜眼瞧,隻見男人下頜弧度流暢,麵色安靜如初。好像錯覺。

後來幾日,薑青姝每日都喝秦太醫親自熬的湯藥。

帝後二人,一個體弱多病,一個突然染恙,都是金尊玉貴需要小心伺候著,秦施忙得不得了,薑青姝又親自點了那個女醫戚容,去做秦施的副手,幫他煎藥。

也是暗中盯著秦施,讓戚容再驗一遍。

其實薑青姝的症狀,不止戚容沒有看出太大端倪,隻能診斷為風寒,便是秦施,也隻能察覺出一絲微弱的異常,甚至不能稱之為病。

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陛下飲毒那回

如果不是陛下親自試藥,秦施也察覺不到那麼高明的下毒手法,暗中有醫術那麼出神入化的人,秦施對自己的用藥都不能抱有絕對的信心。

好在,女帝的咳嗽漸漸好了。

毫無征兆的,她不再那麼虛弱,稍稍有了力氣去見朝臣,薛兆近日自請不下值,沒日沒夜地盯著小皇帝一舉一動,每次聽她咳嗽,都聽得心驚膽戰。

薑青姝見他次次欲言又止,倒覺好笑。

他該盯著的時候沒盯好,讓她可以遛出宮,好在她近日不出宮了,否則他一下子這麼認真,才真是讓她無計可施。

很快。

連日的暴雨終於停歇,地方上的流民也逐漸被安頓好,隻是因災情所耗費國庫頗多,戶部工部都上呈了折子。

薑青姝看一眼上麵統計的財產損失,就頗為肉疼。但安撫百姓是重中之重。

薑青姝請教太傅過後,又親自去中書省與張瑾商討,最後根據張瑾的意思,著重養恤百姓、蠲緩賑貸。

張瑾命中書舍人擬好了旨,她看過,說:“除了修建臨時收容之所,臨時分配田地以外,按死傷人數賜每戶葬錢。此外,因民饑而鬻子者多,凡有申報者,令州府縣為其贖子。"

如此開銷,實在太多,中書省眾人麵麵相覷,張瑾倒是多看了她一眼,隨後沉吟片刻,緩聲道:“陛下心有萬民,值得褒獎,但臣以為,此舉措應先統計好,再一次集中發放。”

薑青姝疑惑:“何解?”

張瑾嗓音平緩,斂眸道:“救濟災荒,根本在於‘恢複’二字,為避免過度賑濟,災民被動等官府救濟、坐吃山空,若一次發滿,百姓則可提前展開生產經營,且分批發放災款易致使層層貪腐,如此不易致使貪汙。"

原來是這樣……

薑青姝自覺考慮太少,頷首一笑:“確實如此,是朕考慮欠周。”

張瑾沒有與她多言,仿佛他耐著性子與她一介稚子解釋,已是用夠了最後耐心,他拂袖兀自走到案前,兩側官員連忙鋪好鎮紙筆墨。

張瑾提筆,開始擬草案。

屋內墨香淺淡,陽光鋪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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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行忍住,專心低頭看張瑾勾撇流暢、行雲流水般的字跡。

瘦勁清峻,樸茂工穩。如這個生得金相玉質的人,漂亮又不失嚴謹,方圓規矩自在心中。

與張揚隨性的裴朔倒是截然不同。

薑青姝回殿,又見了刑部尚書,換了大理寺卿、加強巡查之後,京城的治安立竿見影,刑部的案件數量與日俱減。

薑青姝掃了一眼國家麵板,民心和治安都有上升。

且因為這幾日姚啟到監門衛上任,大理寺大換血,皇權也有所上升,大理寺的廉潔度和效率都各自漲了20%,連刑部的效率也提升了10%。

她擁著手爐坐在殿中,昏昏欲睡,殿中一片寂靜,隻有宮人屏息放鬆的腳步聲,角落裡的鄧漪跪坐在香爐前,正仔細添香。

秋月進來,俯身提醒女帝:“陛下,五日後便是長寧公主生辰了。”

無實權的宗室生辰,帝王沒必要親自赴宴,但這畢竟是親姊妹,女帝也不能完全無視,會顯得親情淡薄。

“說來,朕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長姊了,如今趁著生辰,正好與阿姊親近親近。”薑青姝微笑著吩咐:“長姊生辰,朕要親自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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