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冷晴卻是一個例外。
她仗著沈江陵喜歡冷司寒,沒少折騰沈江陵。
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會把沈江陵當成出氣筒,難聽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
沈江陵顧忌著冷司寒,從來沒有跟冷晴爭執過,就算再委屈再難受,他都忍著,從來沒有跟人說過。
一來二去,冷晴覺得她拿捏住了沈江陵,態度越來越惡劣。
原劇情裡,後期沈家倒台,冷司寒婚內出軌白憐華的時候,冷晴完全忘了沈江陵對她的好,堅定地站在白憐華那邊,說她哥跟白憐華才是真愛,沈江陵就是一個仗著沈家權勢棒打鴛鴦的小人。
沈江陵低頭,斂取眼中的嘲諷。
他該說真不愧是冷家嗎?
專門出產白眼狼。
“那我求之不得。”沈江陵單手插兜,漫不經心笑了一下,“他愛跟誰結婚跟誰結婚去,少爺我不伺候了。”
“你什麼意思?”冷晴沒想到沈江陵會說出這種話,她還以為自己這樣一威脅,沈江陵就會像之前那樣誠惶誠恐向自己道歉。
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控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
“你聽不懂人話?”沈江陵歪頭,饒有興趣看著冷晴變了幾變的神色。
“你不怕我把這話告訴我哥嗎?”冷晴花了幾萬塊紋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看著特彆像扭曲的黑色毛蟲。
“隨便你。”沈江陵聳聳肩,滿臉無所謂。
“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沈江陵說完,準備離開。
“喂,沈江陵,你這是什麼態度?”冷晴有些跳腳,她衝上來想抓住沈江陵的胳膊。
雪狼注意到她的動作,飛快地擋到沈江陵麵前,尖銳的狼牙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暈,搭配上它威脅的低吼,看著特彆嚇人。
“啊!”冷晴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什麼貨色,我就什麼態度。”沈江陵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冷晴,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看著一個死物,“冷晴,你要明白一件事,從前我願意讓著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哥,所以才委曲求全,跟你這個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現在我對你哥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你最好把你的脾氣收起來,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再有下次,彆怪我不客氣!”
冷晴被沈江陵的氣勢震懾住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走遠了。
她用手撐著地,想爬起來,但是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估計是剛剛不小心摔倒的時候扭到了。
冷晴心裡還有些不敢相信,那還是她認識的沈江陵嗎?
跟變了個人似的。
好不容易站起來,她一瘸一拐往家裡走,模樣狼狽極了。
冷晴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羞惱的同時還有一絲氣悶。
懟完冷晴,沈江陵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沒多久,他就看到那位身上粘著泥,頭發亂糟糟,一隻腳穿著鞋,另一隻腳穿著紅色聖誕襪的仁兄狼狽不堪牽著狗子往回走。
“嘿,哥們,你鞋掉了,我幫你撿了一下。”沈江陵強忍笑意,將鞋子遞給對方。
“謝謝啊。”倒黴蛋接過鞋子,半跪下來穿好。
那隻哈士奇頂著一張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嘲諷臉甩了一下尾巴,看著倒黴蛋鏟屎官的眼神帶著幾分鄙夷,仿佛在嫌棄對方辣雞。
“你家這哈士奇一直都這樣嗎?”沈江陵有些好奇。
“平時還好,前兩天不是下雨,我就沒讓它出去,這家夥就天天在家鬼哭狼嚎,鄰居都來投訴我了。”倒黴蛋抹了一把臉,“今天出太陽了,估計在家憋狠了,門一開就拽著我跑,唉,我還得趕緊回去關門。”
“這樣啊。”
“你想笑就笑吧,彆忍著了。”倒黴蛋露出了死魚眼,滿臉的生無可戀。
沈江陵忍俊不禁。
“兄弟,你這狗什麼品種,怪好看的。”倒黴蛋看著雪狼,眼中閃過一絲驚歎。
“我也不知道,小四是我在外麵撿的。”沈江陵摸了摸雪狼的頭,嘴角牽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裡溢滿了溫柔,“它可能是哈士奇和薩摩耶的混種?”
“有點像。”倒黴蛋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家哈士奇,考慮要不要給它找個母薩摩耶配個種。
“我叫宋印天,住在南邊那個彆墅,這是我家狗兒子亞曆山大,你有空可以來我家玩。”倒黴蛋想跟沈江陵握個手來著,但是看著自己一手泥,默默收了回來。
“我叫沈江陵,這是我家沈小四。”沈江陵笑了一下,也說了自己家的住址。
宋印天記下來,剛要走,沈江陵突然喊住他。
“等一下!”
但是已經晚了,宋印天整個人撲到地上,給了大地母親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原來是兩人說話間,哈士奇等得不耐煩,繞著宋印天轉了幾圈,它脖子上還套著牽引繩,另一端在宋印天手裡......
“你沒事吧?”摔倒的聲音聽著就疼。
沈江陵連忙將他扶起來,同情的同時又有點想笑。
這對組合可真逗比。
“暫時死不了。”宋印天滿臉的生無可戀,“哥們,再見。”
“要是我能活到再見的那一天的話。”
“行。”沈江陵目送他們離開,笑得停不下來。
“小四,還是你乖。”沈江陵蹲下來,抱住雪狼的脖子,親昵地蹭了一下。
雪狼身體有些僵硬,耳朵卻是不受控製地變成了飛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