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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到婚期才一個月的時間,怎麼講這時間都太緊了,現在也隻能緊著要緊的事情來辦。

“爸,您辦事我哪能有不放心的,這事還要辛苦您幫忙張羅著了”,江潮臉上帶著笑意,拍了拍老爺子的肩膀之後,就進了房。

“嘿!秀麗你看這小子怎麼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

餘秀麗好笑地搖搖頭,把江潮這親事定下來,也算是了了他們心頭一樁大事,現在她就等著抱老二家的大胖小子呢!

晚上江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緒波動太過劇烈,到了晚上兩三點的時候都不見有睡意,隻要一閉上眼,安溪就會用那雙含羞帶怯的眼睛直勾勾地糾纏著他,勾地他心癢難耐,直想將她揉進骨血裡。

他爬起身,把窗戶打開,夜裡風雨交加,濕冷的氣流吹走了他身體裡的燥熱。

詢察小組在三水村待了兩天就走了,邵白航交了份報告後,當天晚上就回了家。家裡和走之前不差,他爸大病初愈,所以邵佩霞帶著兒子待在娘家照顧父親。

他回來時剛好趕上晚飯,飯桌上坐了四個人,除了他們姐弟二人外,還有現在正在修養期的父親,和邵佩霞的兒子。

邵佩霞把圍裙解下來放在位置上,對著弟弟就是一頓噓寒問暖。問他在三水村的工作怎麼樣,邵白航自然是報喜不報憂,隻撿了好聽的說。

“小叔叔出門不給金子帶好玩的回來,以後我不理小叔叔了”,邵佩霞五歲的小兒子單獨坐在一張凳子上,直扭著屁股。

邵佩霞拍了一下兒子頭,笑罵了一聲臭小子,給弟弟夾了一夾子菜之後問道:“我讓你給安溪帶的東西帶到了沒有。”

“帶是帶到了,不過似乎安醫生的日子有點難過,我離開前她就要結婚了,是嫁給三水村生產隊的隊長”,邵白航吃了口飯,把安溪在三水村的遭遇說了一遍。

“安溪要嫁的那人你見過沒有,人怎麼樣,是不是個好的”,邵佩霞心有些揪在了一起。她跟小姑娘挺投緣的,不然當時不可能僅憑一時衝動就讓安溪做了她爸的主治醫生。現在小姑娘父母都不在身邊,遇上這事估計也是慌了神了。

“我對他不是太了解,不過打過幾次交道,就我的目前了解來看還算是個很正氣的人,相貌家庭都不錯,我看安醫生似乎挺喜歡他的。”

“佩霞,你們說的安醫生是不是那個治好我病的小姑娘。”一旁縣長邵偉光說道,他一開始光吃著飯,聽姐弟兩人說話也不插嘴,直到提到安醫生的時候他才來了點興趣。

邵佩霞告訴了他治病的過程,不得不說邵佩霞行事風格很對他胃口,所以平常對這個女兒他要比對兒子好上不知道多少。邵佩霞告訴他,是一個小姑娘治好了他的病,不然他這後半輩子隻能在床上度過了,慶幸之餘,他心頭禁不住一陣感慨。

“爸,就是那小姑娘”,邵佩霞回道。

“佩霞,你看要是有時間,就代我下三水村走一趟,好歹給人家帶份祝福。你們姐弟二人都要記得,什麼都能忘,就是不能忘本,這救命之恩比天大啊!”邵偉光不無感慨地說道。

“爸,我曉得,等找個時間我親自下去。小姑娘在咱楊樹林縣沒什麼倚靠,她要是不嫌棄,咱家也能算是她半個娘家人,不能讓人受欺負不是。”

“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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