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把酒瓶摔在地上,啪嗒一聲把老板嚇地一陣機靈。隻見江潮走到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錢遞給他,然後匆匆消失在夜色裡。
臨走前,他還說了一句,“他是要賴著不走,直接扔外麵就行了。”
老板握著錢不由暗自咋舌,沒想到最後還能看上這麼一出三角大戲。
安溪不知道江潮什麼時候回來,剛把兩個小家夥哄睡以後,坐在沙發上等了起來。他出門的時候連鑰匙都沒帶,她怕他回來的時候沒人開門。
剛剛才洗了澡,連頭發還沒乾全,因為無聊所以拿著學校新發下來的書看了起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安溪抬頭看了眼鐘表,快要十點半了。
外麵天色暗沉沉的,她把書放下揉了揉眼角。該不會是黃樹深拉著江潮不讓他回來吧,彆不會喝了兩口小酒後,就背著她去外麵找女人。
安溪暗自嘟囔間,門響了,是江潮的聲音。她穿上鞋子,快速把門打開。
身上一股酒氣,她把門關上嫌棄不已。
剛轉身就被緊緊地抱住,酒氣撲麵而來,江潮低頭鎖住了紅豔的嘴唇。安溪在他突如其來的激吻下無所適從,睜大眼睛推了推他的身體。
他身上的酒氣安溪並不喜歡。
她越是抗拒,江潮越是緊緊抱著她,在她唇上更深的糾纏著。安溪嗚咽了幾聲,為此差點喘不上氣來。
她想不明白他又在發什麼瘋。
江潮一邊吻著她,一邊把她往後推倒在沙發上,然後順勢倒在她身上。他的喘息聲有點重,安溪把頭偏向一邊,任由他在她脖子上流連著。
除非是身體真的不舒服,不然安溪不大會拒絕江潮的,不過他昨晚是真地有點過分了。
大早上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她不由恨地直咬牙,好在今天晚上是歡送會,今天的訓練任務並不算重,不然早就不跟他玩了。
歡送會的流程並不複雜,至少對安溪來說確實如此,她隻需要在體育館上坐上一晚,看節目就行了。
每個班都有固定的坐位,而且位置都是他們操練時候的位置,很整齊。教官坐在每班第一的位置,就在夏秋旁邊。安溪看夏秋臉都嚇白了,不由又是一陣好笑。
他們班的節目不出意外是楊蘭蘭跳的獨舞。楊蘭蘭今天專門打扮過,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和紅色的舞蹈褲,後腦勺紮了個大辮子,臉上的腮紅打地有些重,在燈光下是個清秀小佳人。
她跳的舞比較柔軟,身體像是要化成了一灘水一樣,安溪雙腿並在一起,在腿上似有似無地打著拍子。
黃樹深不經意間看了眼她的側臉,他以為他們班今天的節目會是她上的,卻沒想到是他們班一個更嬌瘦的小姑娘。
他其實看不出彆人舞跳地好不好,但老實講他更喜歡鏗鏘激昂的舞蹈,這能激起他心中的熱血。
黃樹深的打量她毫無所覺,她實在有些累的,今天白天訓練一天,中午跟本沒有時間休息,晚上又被直接拉了過來,身上的酸軟讓她提不起勁,隻好耷拉著腦袋心神不寧,在心頭對江潮不由又是一陣埋怨。
在掌聲中間,歡送會很快就結束了,這也意味著分彆再即。明天閱兵之後,這群折磨了他們半個月之久的人也該走了。
結束後,怕明天來不及,女生紛紛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送人。因為不住校,所以安溪和女生這邊的信息溝通還是隔了一層,她提前並沒有準備任何禮物,也沒人告訴她大家要送禮物的事情。
眼見手帕就要把黃樹深淹沒了,安溪心頭有些虛,她什麼東西都沒準備,主要是沒想到要送什麼。她在口袋裡掏了一陣後,隻在裡麵找到了幾塊錢。
要不直接給錢吧!給錢多實在,他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黃樹深看著安溪手頭的一塊錢,不由一陣無語,這也太實在了吧!
“安溪同學,部隊裡有規定不能接受賄賂。”
“照你這麼說那些禮物也是賄賂。”
“我明天就退回去。”
安溪不由一噎,把錢訕訕地塞回了兜裡。“不是我不給,是你自己不收那可不怪我了。”
安溪本來就是怕丟臉,才等所有人給完了她才出手的,見人已經走的七零八落了,她也打算走了。
“安溪,走之前能再看你跳之前的那支舞嗎?”
安溪回頭探究地看他一眼,“不行,江潮說了以後不準在彆的男人麵前跳舞。”
說罷,不等看到他失落的眼神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