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帝王(八)(2 / 2)

霸道女大佬[快穿] 上黎 12783 字 7個月前

魏元衡低低笑起來:“讓你都受了苦,我怎麼還舍得說你,我知你愛我一如我愛你,若你也受了傷,讓我用命去換你,我亦毫不猶豫。你這般諄諄心意,我指責你,才是褻瀆了你。”

說她不該用長尾換他活過來,除了是說著動人的甜言蜜語,又有什麼意義?!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做的—他深深的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

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珍重她的心意,千百倍的償還她。

殷宸無聲的吸了吸鼻子,突然心裡下了個決定。

她慢慢從他懷裡直起腰來,定定直視著他的雙眸,纏繞在身上的狐尾一點點披散開來

—像是雪山之頂的蓮花,一層層綻開雪白的花瓣,露出無比嬌嫩的花蕊。

“你...”她臉頰上飛上旖旎的豔紅,眸中似盈盈含水,輕輕咬著唇瓣:“你...想不想...”

男人的呼吸滯住。

他的眼神一點點幽深晦澀,有如實質般一寸寸劃過她嬌柔的肌理。

殷宸害羞的不行,撲過去用手遮他的眼睛,吻住他唇角,含糊扭捏:“你好討厭...彆看了嘛...”

魏元衡被她壓倒在木榻上,手下意識覆上她的腰,掌心的肌膚柔滑如凝脂,微微溫熱,讓人愛不釋手。

她的狐尾有意識般的慢慢纏在他身上,毛軟的狐尾蹭過堅實的大腿和手臂,一圈圈纏在勁瘦的腰腹,又順著半敞的胸膛往上,似勾非勾的環著脖頸...

要命。

魏元衡那一瞬,腦子裡隻有這個念頭。

他以為無論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長者,比起生長於雪山心思澄淨的小雪狐,他都該是那個引導和主動的。

但是他現在才真正意識到,哪怕她什麼都不懂,哪怕她什麼都不會,但隻是她憑借著本能的、青澀又生疏的任何舉動,都能讓他潰不成軍。

要命,真是要命...

他猛然翻身,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動又要往下鑽的毛尾巴,凝視著她朦朧的眸子,沙啞道:“再等一等吧,等回了大周,等到我們成婚的日子...”

那夜在軍營裡,是他瘋了魔,才想不擇手段的先占有她,不讓她再跑,但如今他冷靜下來,滿打滿算也不需要多長時間。

在這裡,沒有高屋軟枕、沒有龍鳳紅燭,實在是太委屈她了。

殷宸卻不想等了。

這一等,便又要不知多少年過去了。

“不要麼,我就要現在。”她主動抬身環住他肩膀,語氣柔媚又嬌昵,狐尾緊緊纏著他磨蹭,說著說著聲音有變得委屈可憐:“你還說愛我,我都這麼主動了,為什麼你還拒絕我...你是不是光說的好聽,其實還是嫌棄我是妖精,怕我吸走了你的精氣...”

魏元衡額角青筋崩起,喘出的氣息灼燙的都快燃燒起來,他掐住她的腰,壓抑不住的低喘和笑意:“你在說什麼傻話。”

“那你就彆說了,快來麼...”殷宸哼哼著,無骨的蛇一樣纏著他,聲音中帶著泣訴的柔軟、近乎天真直白的勾引愈誘得人心火翻湧:“嗚...好難受...你來幫幫人家麼...元衡,阿衡...”

魏元衡瞳孔一縮。

聖人也受不得這樣的引誘,所有的克製忍耐一瞬間化為飛灰,男人把她按下去,深深咬著她的唇瓣:“再叫一次,再叫我一次!”

“阿衡,阿衡!”

明明欲.火燒心,可那一刻,魏元衡卻忍不住笑起來。

“嗯。”他低低的回應著她,想了想又變了卦:“不是阿衡,是夫君。”

被親的滿臉暈紅的小雪狐格外好說話,水汪汪的眸子倒映著他的身影,乖乖軟軟的,拉長了尾音:“夫君...”

“嗯,真乖。”

魏元衡覺得心都是滿滿的,在澎湃的愛意麵前,連欲.望都可以退一射之地,他用手在後麵撐起她的腰,溫柔又沙啞:“我會很輕的,不會讓你疼的。”

他輕哄著、溫柔的一寸寸覆上她,在燭火爆開一個火花的時候,殷宸輕輕悶哼一聲。

雪白的狐尾軟倒在木榻上,輕輕的、曖昧的抽搐著,他粗.重而壓抑的喘息打在她頸窩,愛憐而纏綿的吻她汗濕的鬢角。

她感受到,他的手一點點攀過去,握住她微微蜷著的手掌,骨節分明的指節一點點插.進她柔軟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又慢慢攥緊。

殷宸那一瞬間,忽然便紅了眼眶。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與君白頭,與君偕老。

她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輕輕在他耳邊說:“我愛你的,魏元衡,我愛你的。”

他頓了片刻,帶著止不住的笑意回道:“我知道,我也愛你,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小狐狸,怎麼會有那麼乾淨的一雙眸子。”

“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身邊,是老天為我們牽的姻緣線。”他說:“我們會一輩子好好在一起的。”

殷宸說不出話,她隻能用力攀著他的肩膀,閉著眼讓眼淚都滑進頭發裡,重重點頭。

可以的,可以的。

對不起,魏元衡,但我們隻需要忍受最後一次彆離,此生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我可以用下半輩子、用更多的愛意和陪伴向你賠罪。

所以我求求你,你彆忘了我,你彆恨我,你彆...彆放棄愛我。

......

金雞破曉,夜幕被微紅的陽光一寸寸驅散,又該是個晴空萬裡的好日子。

燒了一夜的紅燭已經燃儘,明光被層層帷帳隔絕,照到的木榻深處的,隻剩下些微昏暗的光暈。

魏元衡緩緩睜開眼,胸口綿軟的重量讓他低下頭。看見一張睡的正香的小臉。

她綿軟雪白的狐尾搭了他一身,昨晚上折騰的有多厲害,現在軟噠噠的樣子就有多乖。

魏元衡摸了摸她的臉,粉粉嫩嫩的光澤,比起前兩天總蔫噠噠犯困沒精神的模樣看著舒服的多。

心滿意足的男人眉目溫柔,他俯身撩開她散亂的長發,輕輕親了親她的嘴唇,被睡得正香的小姑娘不耐煩的推開,他低啞一笑,輕手輕腳把她從懷裡抱到木榻上,又塞了個軟枕給她摟著。

小雪狐蹭了蹭軟綿綿的枕頭,砸吧一下嘴,心滿意足的繼續睡。

男人見狀才放了心,掀開帷帳走出去,光影照在他挺拔健壯的身體上,除了累累陳年疤痕,更刺目的卻是一道道被掐被撓被咬出來的紅痕。

魏元衡踩著地上亂七八糟撕裂的衣服布料,走到屏風後洗漱,片刻後再走出來,便又成了威嚴冷峻的大周攝政王。

他推開門,早已在外麵等候的眾多侍從紛紛跪地問安。

他環顧一圈。

他行軍打仗時身邊不愛留人,心腹總管也留在宮中主持大局,但他自己無妨,小雪狐身邊總要有些侍女伺候的。

她是妖靈,尋常女子他不放心,還是要心思沉穩又能做事的。

“李畢。”他喚了一聲,李畢大步上前,恭敬拱手:“末將在!”

魏元衡道:“你從手下親衛暗衛中,調兩個女子過來,進去服侍。”

李畢渾身一震。

他想起這些天,薑禦醫在他耳邊似有若無的暗示,想起王爺對那隻雪狐曆曆在目的寵愛,想起昨夜燃了一夜的燭光、王爺眉眼間止不住的笑意...

王爺無妻無妾,身邊連伺候的保護的都是男人,哪裡來的女人?竟然還需要武藝高強心思穩健的女親衛去服侍?!

“王爺...”他嘭的一聲跪下,用力叩首,一字一句:“王爺,王爺便是要斬了末將,末將也要說句大不敬的話,人妖殊途,請您一定要三思啊!”

魏元衡沒有生氣。

這是跟隨著他多年的重將、對他無比忠誠的心腹,對於這樣的人,他願意付出些時間解釋。

“她不作惡、無異心,心思純善,更是大周千百年來的祥瑞吉兆,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她更有資格成為大周的國母、成為天下百姓敬仰尊重的王後。”魏元衡淡淡道:“本王會富有四海、會君臨天下,便是妖又如何,本王可以護得住一隻妖,更可以護住心愛的女人、護住自己的妻子。”

魏元衡徑自走過他身邊,就要衝著前廳走去:“起來吧,這些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報——”

尖銳拉長的傳報聲劃破宅邸的清安,魏元衡轉過身,看著斥候自快馬上連滾帶爬摔下來,大步衝來跪在他麵前,高高舉著一封染血的密信:“王爺!齊國驟然出兵攻打嘉國,目前已衝破王將軍鎮守的瀾城,長驅直入直指嘉國王都望安!”

李畢聽見,也顧不得勸諫,忙衝過來滿麵怒容:“王爺,齊國欺人太甚!”

魏元衡接過密信,撕開一目十行,半響冷冷一笑。

“齊王坐不住了,把我大周當馬前鋒、探路石,如今撕破契約公然攻城略地,是將我大周當軟柿子捏呢。”

以為他大周攻打嘉國財力物力耗儘,無力再抵抗齊國了?

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號令三軍,即刻出發,直指王都望安。”魏元衡將密信碾成粉末,冷峻的側臉上儘是鐵血的狠辣和上位者的野望,他扯唇一笑,氣勢寒劍般凜冽狂放:“齊國找死,便放任它來吧,天下四國,本王便要它僅剩其一!”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我已經被榨乾了(有氣無力躺屍狀)車就是這麼個車,雖然我騷的很低調,但是我還是感覺紅鎖已經在向我招手了(淚流滿麵遠目)

明天魏元衡要因為被拋棄而黑化了……然而那不重要!十年之後,他又是一個寵妻狂魔!(堅定握爪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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