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不會如此急切想要帶林灼離開這裡。
問題在於他似乎完全沒有能力在眼前這三個人手中把林灼帶走,因為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立於這片大陸戰力頂端的存在。阿比斯強忍絕望,試圖為陷入異常的林灼尋找到一線生機,就在這時,濃鬱的黑暗元素從背後洶湧而來,阿比斯來不及轉頭,就和林灼一塊被人撈了起來。
……
阿斯莫德被聖盾散出的光明之力糊了一臉,雖然痛到他窒息,但也將他從糟糕的記憶中扒扯出來,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得到了喘息的間隙。
“你沒事吧。”
古連還在替弗雷治療,伊露麗在一旁擔心地守著,出於禮貌分了一點關心給不知道為什麼要拿頭撞牆的阿斯莫德。
阿斯莫德聽到聲音,猛地轉頭看向伊露麗,原本是眼白的地方染上漆黑,搭配眼底毫不掩飾的憎惡,嚇得伊露麗僵在了原地。
阿斯莫德咬著牙閉了閉眼,他知道這情緒不屬於他,可他實在忍不住,無比希望能將眼前的弗雷和伊露麗一起撕碎。
光明之力帶來的痛楚慢慢散去,眼看著又要被拉扯回那兩段痛苦的記憶中,阿斯莫德決定做點什麼。
下一瞬,阿斯莫德丟下伊露麗和弗雷,出現在林灼和阿比斯身後。
威利轉身就要對突然出現的魔族發起攻擊,克洛裡斯卻在這個時候出手,阻礙了他的行動。
短短幾秒的耽擱,阿斯莫德已經撈起了林灼和阿比斯,黑色泛著紅光的傳送陣在他身後旋轉著展開,他帶著林灼和阿比斯一起,向後倒進傳送陣。
擺脫克洛裡斯的威利一記聖光轟向傳送陣,最終還是晚了一步,林灼和阿比斯一塊被突然出現的魔族帶走,空曠的焦土上隻剩下他,還有低頭擦拭長劍的克洛裡斯。
以及天賦點全在鍛造上,和人打架也隻會動用機械傀儡和各種器具,僅僅在魔力儲備方麵夠到了準法聖門檻的古爾薇格。
清風拂過,遠處還在進行救援的廢墟嘈雜喧鬨。
唯一知道那魔族身份,且還知道那亡靈就是聖子的古爾薇格,第不知道多少次希望自己要真像外表那樣是個小孩就好了,此刻也就不用思考該怎麼調節精靈公爵和教皇內侍之間的矛盾,避免他們一個談不攏,召來聖庭騎士和軍隊,將倒黴又無辜的德菲克特變成硝煙紛飛的戰場。
……
傳送陣另一頭是阿斯莫德城堡裡的一個房間。
一起被帶走的阿比斯抱緊了林灼,一穿過傳送陣立馬化作死氣,卷著林灼從那陌生的魔族爪下逃離。
眼看著他們就要從窗戶逃出去,阿斯莫德頂著逐漸陷入混亂的腦袋,抬手就把人摁住。
被摁在地的瞬間,死氣又一次變回亡靈,將林灼護在身下。
隻是那股將他們摁住的力量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等阿比斯拚著暴露秘密換巴德爾出來用光明元素的天然優勢和魔族乾架,阿斯莫德就先一步跑了。
跑之前還在房間裡設下了屏障,不讓他們離開。
阿比斯也說不好自己是慶幸還是懊惱,能帶林灼從教會和克洛裡斯手中逃掉是好事,可轉眼他們又被一個來曆不明的魔族給困住了。
阿比斯翻身倒在林灼身旁,阿斯莫德剛剛那一下太狠,林灼被護著一點事沒有,他的肋骨和脊椎卻斷了,死氣湧入體內進行修複,臉上脖子上又一次露出森然的白骨。
“林灼……”阿比斯用死氣修複好自己的脊椎,不等肋骨痊愈,就從地上撐著坐起來,想知道林灼怎麼樣了,有沒有從認知被混淆的狀態中脫離。
一旁的林灼早就起身蹲在了阿比斯身旁,看阿比斯起身,她舉起那柄從一開始就在的匕首,想了想,用匕首的尖尖戳了戳阿比斯裸露在外的骨頭。
林灼的奇怪行為讓阿比斯不解,他遲疑著,又喚了一聲:“……林灼?”
林灼又戳了兩下,然後意識到什麼,用匕首尖尖指向自己,重複阿比斯的發音:“林灼?”
她歪著腦袋,一臉稚氣懵懂。
……
即便有古爾薇格從中調節,精靈公爵克洛裡斯與教皇內侍威利之間的矛盾依舊沒能在短時間內得到解決。
轉眼到了傍晚,再度談崩的威利不讓克洛裡斯離開,甚至還調來了就近的光明教成員與教團騎士,態度強硬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古爾薇格看情況越來越棘手,終於決定找個借口離開德菲克特,獨自進入毒瘴森林,來到了阿斯莫德的城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