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林灼什麼都不記得了,阿比斯對那個魔法陣也沒什麼了解,沒法教林灼,隻能作罷。
“還有彆的嗎?”林灼問。
阿比斯:“喝酒也算吧,就是你手鏈裡用玻璃瓶子裝的那些。”
林灼聞言,從手鏈裡掏出一瓶,讓阿比斯替她打開。
阿比斯把手伸到酒瓶瓶口,輕輕一個響指,瓶塞就啵地一聲出來了。
林灼直接對著瓶子喝了一口,阿比斯沒有攔她,因為阿比斯認出這是一瓶果酒,度數不高,口味偏甜,完全可以拿來當果汁喝。
林灼也確實挺喜歡這個口味的,她抱著酒瓶子,問阿比斯:“還有彆的嗎?”
阿比斯繼續回憶,突然聽見巴德爾涼涼道:“喜歡把一隻亡靈往床上騙。”
阿比斯愣住,他看著眼前什麼都不懂的林灼,想起兩人曾經那些激烈又亂七八糟的歡愛場景,驀地漲紅了臉。
林灼:“巴德爾又吵你了?”
天族取代亡靈出現在林灼麵前,慢吞吞的語調聽起來格外遭人嫌:“我不過是提醒他你喜歡做什麼,我不能出來難道連句話都不能說了嗎?”
林灼毫不留情地抬手把他往樹下推:“知道自己不能出來就彆出來,快換回去!”
巴德爾抓住她的手腕:“我偏不換,你還能……”拿我怎樣。
現在的林灼是不能拿巴德爾怎樣,但阿比斯可以,他強硬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決定多教林灼幾個攻擊類的魔法,看巴德爾不爽就轟他,雖然他和巴德爾是一體,但他是亡靈。
亡靈不死,閉上眼就能切斷巴德爾受傷時的痛。
林灼很喜歡學魔法,但她還是想知道:“沒彆的了嗎?”
她失憶前喜歡做的事情。
阿比斯:“當然有,是我對你了解還不夠。”
林灼:“巴德爾剛才說他提醒你了,他的提醒也沒用嗎?”
用……當然是有用的,失憶前的林灼從不會為自己的渴求和欲望感到羞恥,和阿比斯做也是因為她喜歡,覺得那樣快樂。
所以那確實算得上是林灼失憶前喜歡做的事情,之一。
但阿比斯總不能把失憶的林灼往床上拉,彆說做了,他甚至都沒辦法把答案告訴她,總覺得那樣像是在犯罪。
林灼好奇:“為什麼。”
“就是……你現在什麼都不懂,我不能……”阿比斯支支吾吾半天沒解釋出個一二三來。
林灼沒有太為難阿比斯,但她滿臉的遺憾讓阿比斯於心不忍,猶豫片刻後,阿比斯還是稍微做出了一點嘗試——
他親了一下林灼的額頭。
那是帶著珍惜與愛重的一吻,蘊含的感情沉甸甸的,滿得仿佛要溢出來,但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壓力,反而簡簡單單,柔得像一陣風,吹得枝葉嘩嘩作響,也吹得林灼心裡發癢。
……
伊露麗的情緒始終沒有平複,為了避免嚇到林灼,晚餐大家並沒有在一起吃。
臨睡覺前,林灼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發現床邊坐著看書的阿比斯變成了巴德爾,不高興地問:“為什麼是你?”
巴德爾也很不自在,但他偽裝得很好,沒讓林灼看出來:“為了繼續給阿比斯攢白天使用身體的時間。”
林灼走到床邊,下逐客令:“那你去彆的地方睡。”
巴德爾心裡頭那點不自在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還起了些許惱怒,合上書起身就走:“不用你說我也沒打算留下。”
他準備去找阿斯莫德要個空房間,路上如果遇到熟人,就把他和阿斯莫德對過的那套謊話拿出來,說他是被阿斯莫德撿回來的,現在是阿斯莫德手裡的人質。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出林灼的房間,剛把門關上,就遇到了阿斯莫德和克洛裡斯,還有柳聽風。
巴德爾:“……”
他為什麼在城堡好解釋,他為什麼從林灼的房間裡出來可不好解釋。
過來找林灼的克洛裡斯和柳聽風也很意外,他們一同望向阿斯莫德,阿斯莫德則朝巴德爾挑了挑眉,奇怪他為什麼要用這個形態離開林灼的房間。
幸好巴德爾對撒謊一道非常精通,他飛快譜出新劇本,放大方才的怒火,全無往日對外的和善親切,衝阿斯莫德道:“另外給我找個房間。”
阿斯莫德:“……隔壁就是空的。”之前被林灼砸出來的牆已經修複,還重新收拾了一下,完全可以住人。
巴德爾隨即掠過他們,朝隔壁房間走去。
就在他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克洛裡斯叫住了他:“等一下。”
巴德爾繼續他的本色演出,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瞥向克洛裡斯,無禮又傲慢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公爵大人找我有事?”
克洛裡斯之前接觸過巴德爾,他記得巴德爾性格溫和,斯文禮貌,所以越發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能先問:“你為什麼會從林灼的房間裡出來?”
巴德爾聞言冷笑,一副怒火更添三分的模樣:“阿比斯能進林灼的房間,為什麼我不可以?”
說完自顧自進了隔壁的空房間,用力甩上了房間門。
克洛裡斯疑惑得不行,試圖讓阿斯莫德給他一個答案。
好在阿斯莫德不笨,順利接住了巴德爾的劇本,他說:“大概是發現林灼不止他一個,感覺自己被人玩弄,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克洛裡斯:“……”
信息量有點大,公爵夫婦品了品才反應過來——
“他和阿比斯都是林灼的……”
阿斯莫德:“林灼又沒結婚,有那麼一兩個情人,不是很正常嗎。”
柳聽風算是開了眼了。
至於克洛裡斯,他還記得林灼失憶前是學校的老師,也記得阿比斯和巴德爾都是學校裡的學生,更記得巴德爾是光明教的聖子,於是他默默替自家孫女打起了掩護,叮囑阿斯莫德:“彆讓古爾薇格和光明教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