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角意識到自己中藥後,為了不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通常來說都會選擇給自己一刀,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所以該不會謝知予也是這麼想的?
......那他對自己也是真夠狠的。
薑嶼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右手,輕聲歎了口氣。
幸好她出門在外總有在身上備著傷藥的習慣,但條件有限,隻能簡單地先給他止血,再從嫁衣上裁下一小塊布料包紮起來。
手上的傷是處理好了,可身上......
薑嶼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他胸口。
這處的傷口需得脫了衣服才能處理,可這個時候脫他衣服豈不是火上澆油。
度春風的藥效無解又持久,倘若一直不管,誰知道他會持續這種狀態到什麼時候。
薑嶼實在怕他熬死在這裡,想了又想,終是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你會...那個嗎?”
原先聚積在體內的熱意如彈簧一般,壓抑過後觸底反彈,洶湧而來,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謝知予眼底逐漸蔓起了水汽,極力克製著喘息,嗓音聽起來有點啞。
“那個是何意?”
薑嶼俯下身靠在他耳邊,臉頰微紅,小聲說了句什麼。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猶如落入枯草堆中的火星,謝知予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眼眶濕潤泛紅。
聽清薑嶼的話後,他麵上有一瞬的困惑,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搖了搖頭。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過去從沒人教過他這些,桑月回在他六歲時就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後來長大些,入了天衍宗,每天除了練劍就是練劍,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薑嶼也猜到了他應該不懂。
再說他還受著傷,讓他自己動手解決...似乎也挺為難他的。
薑嶼抿唇思索片刻,將那個紅衣女子留下的小木盒打開,遞到他眼前。
“這個蠱服下後是真的像她說的一樣有用嗎?”
小木盒中躺著一對大約指節大小的黑色蟲子,一動不動地趴在一起,像是睡著了一般。
謝知予雖沒有刻意鑽研過蠱毒之術,但這是流淌在他血脈裡的天賦。
他隻看這蠱蟲一眼便足以確認紅衣女子所說不似作假:“是。”
薑嶼點了點頭,又將木盒合上收好。
眼看謝知予的狀態越來越糟糕,她總不好坐視不管。
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她找誰繼續完成任務去。
靜默幾秒,薑嶼看著他的眼睛,下定決心般攥緊了拳頭。
“得罪了。”
她上前一步,兩手搭在謝知予肩上,迎著他的目光,俯下身親上了他的嘴角。
少女獨有的芳馨撲麵而來,薑嶼慣用的梳頭水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馥鬱,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方寸天地。
唇上傳來陌生的、柔軟溫熱的觸感,謝知予錯愕地僵住身子,一瞬間竟連呼吸也忘記了,呆呆地眨了下眼。
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引得謝知予身體一陣顫栗,度春風的藥性放大了他身上每一處感官。
如過電般的酥麻感沿著脊背攀升,傳遍全身,熱意迅速蔓延,燒紅了白玉似的耳尖。
他濃長的眼睫輕微顫動著,漆黑的眼珠泛起水汽,仿佛籠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薑嶼的動作很輕,像是怕他拒絕自己,一開始隻在嘴角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