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失控時會長出鱗片這一點也很奇怪,但池疏幾乎將阿沅全身上下查了個遍也找不出原因。
總之,阿沅不能再繼續留在彩蝶村,薑嶼同池疏和寧秋商議過後,決定帶他離開。
要想讓阿沅徹底恢複正常,需得將魔息剝離出來,但他們能力有限,能做到隻有壓製。
寧秋為此特意給謝無咎發了紙鶴,告知了阿沅的情況,並詢問能否將他帶回門派治療,隻等回信。
在此之前,幾人決定在彩蝶村多待幾日。
魔物襲村時,雖有池疏及時出手對付,但仍有不少村民受了傷。
寧秋懂一點醫術,村民中有些行動不便,她二話不說,帶著池疏挨家挨戶地上門,為村民治病療傷。
寧秋耐心又溫柔地替村民處理傷口,絲毫不嫌棄血汙肮臟,認真的模樣半點也看不出她原來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薑嶼本也想跟著去幫會兒忙,但她自己還是個傷員,被寧秋拒絕後,心安理得地回到房裡摸魚。
沒人陪著說話,也沒有話本能打發時間,薑嶼無聊地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發呆,一不小心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外麵已是深夜。
這個點其他人早就熄燈睡了,屋外一片幽靜,唯有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響聲。
薑嶼睡了一下午,此時困意全無,乾脆坐起身,打算出門走走。
隻是剛出房門,還沒走幾步,便見對麵屋頂上坐了一個人。
潑墨般的夜空綴著幾許閃閃的星子,月光似水,柔柔鋪灑下來,如殘雪般落了那人滿身。
謝知予定定地望著夜空,像是在發呆,忽然間,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低下頭來,眉梢微挑。
“師姐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薑嶼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沒睡。
她左右看了看,牆邊斜靠著一架梯子,她將梯子搬過去,爬上了屋頂。
“下午睡太久了,現在有點睡不著。”薑嶼走到他身邊坐下,托著腮問,“你又是為什麼還不睡?”
謝知予重新抬起頭,望著夜空。
他沒回答原因,隻說:“我也睡不著。”
薑嶼順著他的視線也抬起了頭,她看著滿天閃爍的星子,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科普,夜盲症患者是看不見星星的。
但謝知予的情況好像和尋常的夜盲症不太一樣。
薑嶼想了一會,忽又出聲問他。
“你能看見天上的星星嗎?”
謝知予的眼眸被月光染亮,他回答得很乾脆。
“看不見。”
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見。
借著月光,他在夜裡勉強看清周圍的事物,隻是有些許模糊,但不影響他行動。
然而星星卻隔得太遠,星光甚至都照不進他的眼底,每每當他在夜裡抬起頭時,看見的隻有月亮化成的一個光點。
薑嶼見他抬頭望天,還以為他是在看星星,不過既然看不見,那他還在看什麼?
像是知道她心裡在什麼,謝知予斂回視線,轉頭看她,言語裡分明帶了一些笑。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能不能看見或者看什麼倒不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