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帶了幾分盎然的趣味。
“所以到底是該為了保護整個村子殺了阿沅,還是為了護住阿沅而任由魔物侵襲無辜的村民。”
“師姐總說要我做個好人,我很好奇,這種時候你又會如何選擇呢?”
無論是阿沅還是彩蝶村的村民都是無辜的,薑嶼沒辦法做出取舍。
眼下的情況似乎陷入了兩難的地步,但並非沒有破局之法。
薑嶼上前一步,抬起劍尖對準謝知予,聲音冷然而堅定。
“我兩個都不想選。”
隻靠她和池疏應付不了這群魔物,但謝知予可以。隻要他願意出手,村民和阿沅都能得救。
但他顯然隻想在一旁看戲。
謝知予此人做事向來不問緣由,隻隨自己心意,凡事隻有在他覺得足夠有意思的時候才會去做。
所以想要他幫忙,也得用一個出其不意、非同尋常的辦法。
薑嶼特意控製好了力度和距離,劍尖隻是恰好挨著他的脖頸,構不成傷害。
劍刃在月下閃爍著寒光,劍身正倒映著謝知予神情怔愣的臉。
“師姐這是做什麼?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給你出問題的人?”
謝知予直直注視著薑嶼,尾調微微揚起,聽上去不像是生氣的質問,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
他麵帶欣喜,歪了歪頭,說話時刻意去觸碰劍刃,像是在試探。
銳利的劍刃擠壓著瑩白的皮膚,輕易在他脖頸處劃出了一道血痕。
薑嶼握劍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堅持著始終沒將劍移開。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隻是想讓你去幫忙。”
聽到否定的回複,謝知予麵上笑意微斂,似是遺憾般歎息一聲。
“好罷。”
他抬起眼,寒涼月色落入疏淡的瞳中化為了細碎的光點。
“說實話,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參與進這件事之中。”謝知予彎起的睫羽上勾了層冷光,他輕笑著說,“不過師姐倒是很有趣,幫你一次也無妨。”
薑嶼第一次乾這種把劍架彆人脖子上的事難免有點緊張。
她也隻是賭了一把,沒想到真的管用,有種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覺。
隻能說對象是謝知予的話,他會給出什麼反應都不算很奇怪了。
薑嶼鬆了肩膀,正欲將劍收回,隨著一陣嘩啦的響動聲,握劍的右手被鎖鏈緊緊纏住,保持著劍尖對準謝知予的姿勢停在了半空中。
薑嶼愣了一下,試著將手抽回,奈何鎖鏈纏得太緊,她連根手指也鬆不開。
眼看著自己在鎖鏈的牽引下即將用劍刺傷謝知予,薑嶼頓時慌了神,說話都不由變得結結巴巴。
“等、等等,你你你要做什麼!”
“不是要我幫忙嗎?”
謝知予彎唇笑起來,用手握住劍刃,任由掌心被劃破,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滴落,不容拒絕地帶著薑嶼用劍對準了他的心口。
“來,往這裡捅。”
薑嶼:!!!
她拿劍隻是做戲而已,沒想過真的傷害他,再說要他幫忙和捅他一劍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還是不要了吧,我覺得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沒必要真動手吧?”
薑嶼滿臉驚恐,拚命搖頭拒絕,但謝知予沒給她退縮的機會,用力一拽鎖鏈,帶動著她的右手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