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長劍直直刺入謝知予心口,白衣上暈開一片血漬,身不由己的薑嶼忍無可忍,怒吼出聲。
“你有病啊!”
謝知予收回鎖鏈,張了張嘴,大概是想說些什麼,隻是還未出聲,先吐出了一口鮮血。
重獲自由的薑嶼第一時間放下手裡的劍,急忙上前蹲下查看他的傷勢。
“好好的你乾嘛要捅自己一劍?上次受傷才過去多久,你難道都沒有痛覺嗎?”
謝知予眼睫微垂,聽著她的話,輕輕笑了一下。
隻有薑嶼會問他這種問題,關心他痛不痛。
“我沒事,不用擔心。”謝知予起身站直,還順手拉了薑嶼一把,“說好了要幫你的。”
離恨劍不常用,謝知予身上隻帶著一把木劍,若在平常是絕對夠用的,但要對付一大群魔物還是用普通的劍比較好。
他隻猶豫了一會,笑著看向薑嶼。
“師姐,借你的劍一用。”
薑嶼接過他的木劍,又將自己的劍遞過去。
“...你真的沒事嗎?”
雖說她是很希望謝知予能出手相助,可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屬實讓人擔憂。
胸前傷口還在往外冒血,謝知予卻好似渾然不覺,神色如常,這傷勢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他搖搖頭,握著薑嶼的劍,從屋頂飛身而下。
隨著謝知予的突然出現,周圍所有魔物霎時停住動作,仿佛有所察覺,齊齊朝他看來。
按理來說,魔物是被阿沅身上外泄的魔息吸引而來,但此刻見到受傷的謝知予,嗅到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紛紛被他吸引了注意。
好似少年身上有股很奇特、令人抵抗不了的吸引力,在不斷引誘著他們。
但與此同時,魔物們又敏銳地從他身上感知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儘管受到了莫大的誘惑,卻也沒人輕舉妄動,都默契地克製住了想衝上去撕咬的衝動。
“怎麼都不過來,難道連我一個也打不過嗎?”
謝知予相當有耐心地在原地等著,他目光從附近的魔物身上一一掃過,唇角帶著笑,用一種嘲弄般的語氣輕蔑道:
“原來你們隻有這種程度啊。”
挑釁般的話語成功激怒了對麵,霎時間,所有魔物麵露凶狠,爭先恐後地撲向謝知予,將他團團圍住,一擁而上。
站在包圍圈中的謝知予從容不迫,手中長劍映著泠然月色,如同被銀絲纏繞,閃著銳利的寒芒。
他慢慢地笑起來,抬手一劍,削下來的魔物腦袋像皮球一樣骨碌碌的滾到一旁,麵上表情還定格在生前最後一刻,乾瞪著眼睛,似是難以置信。
“果真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有了謝知予的加入,對付這群魔物變得輕鬆很多,原本陷入苦戰的池疏也終於抽出空擋,帶著村民撤到安全的地方。
眼下局勢雖然得到好轉,但薑嶼心裡越愈發覺得不安。
謝知予的臉頰濺上了血跡,但嘴角卻噙著一絲微笑,看上去就好像是沉醉其中,享受著殺戮帶來的快感。
薑嶼看著他嘴角那抹越殺越愉悅的笑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心裡一陣後怕。
先前她還以為是謝知予待人疏離,不好相處,為了方便她做任務,才有了友好度這個東西。
但現在看來,這個功能分明是給她保命用的。
仔細想想,就連係統的名字聽起來似乎也有點微妙。
……
作為僅用一把木劍就能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