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江晚菱在哪兒?”
大約是太久沒有人直呼過江晚菱的名字,弟子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
他轉過身,麵向謝知予,回道:
“抱歉,夫人的事情我們這些弟子是一概不知的。”
無劍山莊分明是江家一手創立,沈清風雖為莊主,可歸根究底,江晚菱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有關她的事,莊內弟子又如何會不知?
薑嶼打量著這名弟子,很顯然,不是他在說謊,便是有人授意他這麼說。
“是這樣啊。”謝知予聽見他的回答,並不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笑著點點頭,隨後抽出木劍架在弟子脖子上,又問。
“那現在知道了嗎?”
山莊內每天都有弟子負責巡視,隻要有人呼救,附近的弟子聞聲很快便會趕來。
再加上謝知予用的又是木劍,帶路的弟子並不認為他會對自己做什麼。
“兩位客人,夫人的事隻有莊主知道,你們就算再威脅我也是沒用的。”
聽他說話的內容和語氣,不知道的人大概還要以為他們是在逼問他什麼重要的秘密。
但謝知予也不過是問了一句江晚菱在哪而已。
問了兩次仍然沒有得到答複,謝知予的耐心肉眼可見地即將耗儘。
他麵上仍保持著微笑,但手中的木劍卻悄然裹上了一層劍氣。
卻在這時,有一雙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將貼著弟子脖頸的木劍移開了些。
“先彆動手。”
謝知予側頭看向薑嶼,還以為她要勸自己收手。
但薑嶼隻是環視一圈,而後委婉地小聲提醒道:
“附近都是人,他隻要喊一聲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
人多打起來不太方便,更何況他們又是天衍宗的弟子,總不好在這裡鬨事。
謝知予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他完全不在意這些,隻要能達成目的,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他垂眸看著薑嶼握在自己腕間的手,抬指敲了敲劍柄,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妥協地收回了木劍。
“那師姐說要怎麼做?”
薑嶼想了一下,從腰間的儲物香囊裡掏出一個小木盒。
上回柳如霜給的忘憂蠱還剩下一隻,正好能派上用場。
薑嶼讓謝知予用鎖鏈捆住弟子,隨後上前,當著他的麵打開木盒,露出了裡麵的蠱蟲。
指節大小的黑色蠱蟲正趴在盒中睡覺,弟子雙手被束縛住,意識到情況不妙,眼皮一跳,拔高了音調。
“你、你們想做什——唔!!!”
薑嶼捏起蠱蟲,趁他張嘴的空隙,動作飛快地將蠱蟲喂了進去。
她溫柔地拍了拍弟子的肩膀,試圖安撫他吞下蠱蟲後驚恐不安的情緒。
“放輕鬆,不用害怕。你剛才吞下去的是真言蠱,雖然它會寄生在你體內,但隻要你不說謊就不會有事的。”
話剛說完又問:“現在能回答江晚菱在哪裡了嗎?”
弟子:“......”
雖然他有理由懷疑薑嶼在誆他,但他沒有膽量試錯。
更何況身上還捆著鎖鏈,若是開口呼救的話,隻怕人還沒喊來,他先被鎖鏈勒得喘不過氣。
權衡再三,弟子選擇向他們交代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