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愈發覺得疑惑了,謝知予到底是如何離開南詔,又與無劍山莊搭上關係的?
隻可惜這裡是阿沅的過去,與謝知予相關的信息有限,她沒法了解太多。
張媽媽慢慢悠悠地走到孩子們麵前,目光帶著審視意味,一一從他們臉上掃過。
她手裡拎著一隻兔子,語氣雖然溫柔,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隻可愛的小兔子是誰的?”
“……”
沒有人認領,張媽媽似乎早有預料,隨意掃了一眼低頭不作聲的小孩。
“和你們說過很多次,來了這裡最緊要的事,就是要做到足夠聽話。”
她從旁邊的丫鬟手中接過一把匕首,抵著兔子柔軟的腹部。
“允許你們養寵物的時候,就算再不喜歡,也必須得養。”
“等你們養出感情後,要你們殺了它,你們也必須得殺。”
“既然沒人承認,那隻好由我親自動手了。”
張媽媽做事從來不會心軟,若這隻兔子死在她手裡,怕是連全屍都沒有。
眼見匕首即將刺入兔子的身體,薑嶼注意到這群小孩中有人神色明顯變得慌亂,原先說謝知予是妖怪的那個小孩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可他既害怕受罰,又不忍見兔子死得太慘,幾番糾結之下,靈機一動,伸手指向站在最邊上的謝知予。
“是他的兔子!”
他回頭使了一個眼神,同伴心領神會,紛紛跟著附和。
“對,就是他的兔子,我親眼看見他藏起來的!”
唯有阿沅默不作聲,扯了扯同伴的衣角似乎想阻止,但被瞪過一眼後又不敢說話了。
張媽媽拎著兔子走到謝知予跟前,她問:“這是你養的?”
謝知予淡淡看了一眼合夥指認他的幾人,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是。”
其實他剛被帶到這裡不到半月,可他很聽話,對什麼都興致索然,這隻兔子根本不可能是他養的。
張媽媽自然知曉那幾個孩子在說謊,可她沒有戳穿。
體會過被孤立冤枉的感覺,心中會滋生出強烈的痛苦和絕望。
這份情感是最好的「養料」,等到將來「收割」時,下手才不會心軟。
於是張媽媽彎下腰看著謝知予,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他們都說親眼看見了,總不能都是在騙我。”
“這樣吧,你能找到人為你作證嗎?”
謝知予當然找不到。
不僅找不到,跟風汙蔑他的人還越來越多。
“張媽媽,我也看見了,就是他藏的兔子!”
“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
看著這群小孩肆無忌憚地撒謊,就好像給謝知予潑臟水是正義之舉,薑嶼徹底怒了。
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的吧!
薑嶼看著一聲不吭的謝知予乾著急,隻恨自己不能替他說句話。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想好好修理一頓這群臭小孩。
張媽媽對其他人的反應很滿意,她看著謝知予,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撒謊可不是個好行為,這麼多人都看見你藏了兔子,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帶他去暗室關七天禁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