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這一切也並非是無跡可尋,謝知予好像不止一次當著她的麵套過話。
……
所以其實他什麼都記得,故意把她耍的團團轉嗎!
她早該知道的,像他們這種會玩蠱陰人的,心都好臟。
一想到自己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還不自知,薑嶼頓覺一陣惱火,但更多的還是遲來的羞恥感。
尤其回憶起自己為他解藥時的所作所為,薑嶼倒吸一口涼氣,她完全不敢再看謝知予,腦袋越來越低,幾乎快縮成一團。
救命,她好想逃。
“躲什麼。”
謝知予扯緊纏在她腰上的鎖鏈,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
他看著表情崩裂的薑嶼笑了一下,手心貼著她頸側,拇指抵住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看我。”
就是不敢看你才低頭啊!
謝知予抵著她的力度很溫柔,動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薑嶼被迫直視著他,心裡直打鼓。
她一開始隻是問他有沒有中蠱,他明明可以直接否認,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麼多?
他一定是在暗示她什麼吧?
薑嶼越想越覺得自己腦袋上頂了一個大寫加粗的“危”字,為了不給他秋後算賬的機會,她決定裝死不接話,用沉默揭過這個話題。
但謝知予卻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握住她的,帶著她觸上自己的唇瓣。
這樣的動作幾乎已經是明示了,薑嶼很絕望,看來她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看來人終究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薑嶼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
她聲音響亮地喊出這句話,沒等謝知予回話,又一鼓作氣地說了下去。
“雖然我那次在極樂世界不是故意要親你的,而且我完全是出於好心,但是我還是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並且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有罪,我懺悔,我現在就去寫檢討。”
話畢,薑嶼轉身欲跑。
但是沒能跑成功,因為她腰上還纏著鎖鏈,甚至手也被謝知予緊緊抓著。
“師姐。”謝知予抓著她的手將她按回原位,語調愉悅,抑製不住般笑出了聲:“沒能早些認識你可真是太遺憾了。”
他說完,又用唇瓣蹭了蹭她的手指,然後輕輕啟唇,在她微訝的目光中含住了抵在唇上的指尖。
濕潤而溫暖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薑嶼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
她感覺到有柔軟從指腹上輕掃而過,整個人像被定住,心臟跳得飛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來。
她不會是做了一個夢中夢吧?謝知予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你……”薑嶼紅著臉,語無倫次,說話結結巴巴,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謝知予聞聲抬起眼,他歪頭看著她,無聲地詢問她怎麼了。
他表情極為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如此反倒顯得她很那什麼似的。
於是薑嶼默默閉上了嘴。
然後她就看見謝知予微微低下頭,發絲從臉頰垂順下,落在她撐在桌邊的手背上,像有生命的水蛇,同腰上的鎖鏈一起,將她禁錮在這方寸天地間。
他做這些時,眼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