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娘,你這次傷得比較重,周身靈脈都受了損傷,以後可要小心些,最好不要隨便用靈力了。”
對於一名修道者來說,不能使用靈力便和廢人無異,幾乎可以放棄修道這條路了。
負責給寧秋治傷的弟子不清楚她之前的狀況,隻以為她是這次受了重傷,惋惜地歎了一聲。
寧秋也沒太在意他的語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覺得有些奇怪。
“靈脈受損?可我之前一直都沒有用過靈力,怎麼會受損?”
弟子沒注意到她話裡的異樣,隻道:“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的靈脈天生比旁人要脆弱,承受不住大量的靈力,以後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寧秋點了點頭,說:“多謝。”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在洞穴裡麵對骨妖時都發生了什麼,隻感覺到自那以後,身體裡仿佛有股壓抑許久的力量被釋放了出來。
等弟子離開後,寧秋垂首攤開雙手,嘗試著回憶起最基礎的術法口訣。
一簇微弱的火苗自掌心憑空躥了起來,轉瞬即逝。
……居然成功了。
可她不是靈脈堵塞,天生就用不了靈力嗎?
寧秋眉頭緊皺著,可還未待她多想,隻覺得胸口悶悶作痛,她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又吐出一口血。
“師姐!”
池疏恰好從屋外進來,見到這一幕,忙不迭跑過去,找了乾淨帕子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血。
若非是他,寧秋絕不會遭此一難。
池疏看向她的目光中不自覺蔓起了自責:“對不起,我……”
“這又不是你的錯,不要和我道歉。”
寧秋打斷他,抬眼見他愁容滿麵,又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是。”池疏放下帕子,“歐陽師叔傳來紙鶴,要我們速速回去見阿沅。”
他頓了下,似乎是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但逍遙宗還有事要處理,我恐怕不能和你們回去。”
池疏本就不算是天衍宗弟子,如今他與池既明已解開心結,自然要留在北地。
至於何時才能再見……
她找出寧清寒的玉佩,問:“這個還作數嗎?”
“永遠作數。”
寧秋知他難處,當然不會怪他,且有這樣一句承諾就足夠了。
第74章 追憶篇(一)
隨著傳音紙鶴一道來的, 還有一張縮地千裡符。
北地與渝州相隔數千裡,路途遙遠,可阿沅已等不了他們幾日, 隻消用此符便能趕在當日回去。
池疏還得留在逍遙宗處理宗門事宜,來時一行四人,回去卻隻剩三人。
“幾位和池疏一起殺了骨妖, 保護了我北地百姓安危, 原想在兩日後的落燈節上好好答謝你們一番,可事有輕重緩急之分,我也不便再留你們。”
池既明親自將三人送至山門外, 臨彆時又將手一翻, 變出三塊木牌分彆交予三人。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幾位收下。日後無論何時再來我北地, 逍遙宗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打開。”
木牌上麵刻了字,是逍遙宗的令牌,攜此令牌者,可隨意出入逍遙宗, 所有弟子不得阻攔盤問。
池既明此番是將他們視作整個逍遙宗的朋友, 而非是池疏一人的朋友。
三人一齊將木牌收好,站成一排向他行了一個禮。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