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果然誤人。
薑嶼搖搖頭,穩住自己的心神,見他慢慢進入了狀態,拆下自己發帶,俯身蒙在他的眼睛上。
“……師姐?”眼前驟然陷入黑暗,謝知予愣了一下,似是不解。
“彆亂動,就這樣。”
薑嶼按住他的手,將發帶又係緊了些。
她坐在他身上,稍微挪了下位置,理論知識她都懂,但真正容.納得還是有些艱難。
帳幔中有些悶熱,薑嶼額上也浮出點薄薄的汗。
她的手撐在他腰身緊實的肌肉上,溫度灼熱,燙得她微微蜷了一下手指。
等到自己慢慢適應後,她才鬆開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謝知予悶哼一聲,扶在她腰側的手驟然收緊了,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什麼,身體緊繃著不敢亂動。
泛起的情.潮像一粒落入枯草堆裡的火星,滾燙而洶湧,沒入骨髓,灼燒著他每一寸經脈。
視覺被剝奪,眼睛適應不了黑暗時,其他感官會變得極其敏感。他像是沉入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海水從四麵八方擠壓著他,將他緊密包裹在密閉的氣泡裡。
他的身體不禁為之顫抖著,喘息間,口中溢出了她的名字。
“小嶼……”
少女溫柔地回應了他。
“我在。”她俯下身,隔著發帶,親吻他的眼睛,“謝知予,我愛你。”
她手指擠入他的指縫,十指緊緊相扣,在無儘的海水中為他指引出方向。
“記住現在這個感覺。”他聽見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看得見我,或者看不見我,我都不會消失不見。黑暗不可怕,分離也不可怕,因為真正的愛可以跨越任何空間或距離,你不用這樣害怕的。”
在迷亂中,謝知予思緒停了一秒,而後忽然輕聲笑了出來。
所有的不安就這樣被她輕而易舉地安撫下來。
沒有人比她還要了解自己。溫柔的話語如荒火燎原般,在他身上燃起無名的火焰,溫暖熾熱,點燃了心臟,填滿了所有的空缺。
他想,如果前半生經曆的種種皆是遇見她的前提條件,那麼他心甘情願承受這一切。
神救世人都是假話。
能救他的隻有薑嶼,她才是他該虔誠信奉一生的神明。
帳幔將兩人圍在狹小的空間中,茉莉的香氣隨著熱度蒸發,旖旎了這一方天地。
他們在浪潮的拍打中找不到方向,浮浮沉沉間能依靠的隻有彼此。薑嶼幾乎有點坐不穩了,像一片被熱風吹起的羽毛,飄在雲端。
謝知予感覺到身上的人輕微抖了抖,他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頸,壓著她俯首。
薑嶼是屬於他的。
他的,他的。
他抵開她的齒關,吻得深入又纏綿。
好想把她吃掉,合二為一,這樣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可是他又舍不得。
氣息交纏間,謝知予勾住她的舌尖咬了一口,手上緊緊用力扣住她的腰,以最親密的姿態和她粘連在一起,互相攀附著,吞食著彼此。仿佛通過這種方式,他就能將自己的愛全部灌入、傳達給她。
“師姐。”他聲音像在呢喃,帶著情.欲過後的沙啞,“維佳末。”
薑嶼沒能聽清他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