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的,謝知予坦然承認了。
他改變不了薑嶼的想法, 那他隻能改變自己。
他可以用儘一切辦法去取悅她,哪怕往他脖子上拴上狗鏈,要他在地上爬也無所謂。
隻要能讓薑嶼開心就好,什麼他都可以去做。
她足夠開心的話,就能多看他兩眼,應該也會更愛他的吧。
“師姐,我真的不痛,這些傷不要緊的,不要再看它了,好嗎?”
謝知予反握住她的手,召出鎖鏈,交到她手裡。
他唇角微微上揚,溫柔地對她說:“繼續吧,做你想做的。”
握著鎖鏈,薑嶼頓了一下,對上他的目光,即刻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按理說,傷口悶了一天,為了防止惡化感染,是要及時去處理的。
但是薑嶼沒有勸他,她歎了口氣,先簡單地替他包紮好。
“先這樣,等會結束我再幫你仔細處理一下,可以嗎?”
雖然她知道答案隻會有一個,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可以。”謝知予渴望她的觸碰,他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拒絕。
密閉的室內一絲風也不透,帳幔垂下,將熱氣都悶在帳中。
衣物勾勾纏纏地堆落在腳踏上,薑嶼微微彎下腰,將鎖鏈鬆鬆纏了一圈,繞在他的脖子上。
她知道謝知予內心在害怕什麼,他的性格本身就很容易走上極端,她理解他的不安,所以要慢慢引導他正視並接受問題,而不是用自傷這種偏激的方式去解決。
薑嶼作為一個正常人,自然沒有奇怪的癖好,但她偶爾也需要站在謝知予的角度,試著去理解一下他的想法。
她將鎖鏈另一頭繞在手腕上,往自己的方向扯緊了些。
“這樣你會痛嗎?”
冰涼的鎖鏈環住他的脖頸,稍稍用力便蹭出些痕跡,曖昧的紅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幾乎有著暈開的色澤,看著不免惹人浮想聯翩。
這樣的場景幾乎和曾經的幻境分毫不差地重疊上了。
謝知予唇邊泛著抹笑,眼睛在微微發亮,一副興奮又期待的神態。
他直直注視著薑嶼,投過來的眼神就像是對她的默許。
“不會,可以更用力一些。”
薑嶼:“……”
為什麼有種無意中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的感覺。
儘管謝知予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縱容的態度,但她到底還是沒敢太用力,隻將鎖鏈鬆鬆的牽在手裡。
謝知予左手扶著她的腰,看著她一點點往後挪,他的眼神逐漸迷蒙,像泡在溫泉裡的玻璃珠,被潮濕的春意一點點浸透了。
無關生理上的感受,他隻是喜歡這種和薑嶼建立起連接的方式,每在這一刻,總是會讓他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生來便是一體,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將他們分開。
“師姐……”
謝知予眼裡裹挾著柔軟的蜜意,眼神竟然顯出幾分癡態,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我好愛你……”他怔怔地重複著這句話,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一切都是發自本能。
略顯昏暗的光線下,他白皙清冷的麵龐上散發出一種糜豔的紅潮,烏發汗濕,散亂地鋪開在枕巾上。那雙冷淡疏離的眼,此刻也被情.欲填滿,隻剩下對她的渴求和依賴。
這副模樣是旁人不曾見過的欲.色,如同一個無聲的勾引,薑嶼神色微微一凝。
……太犯規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條水裡的魚,都不用餌料,隻要他一個眼神,她就傻傻地咬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