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覺得她實在有趣,當即起了玩心,鍥而不舍地又換到另一邊。
池疏在後麵看著她們,手按在劍鞘上,半開玩笑似的。
“她這樣逗我的師姐,我可要生氣了。”
“在你生氣動手之前,我會先殺了你。”謝知予環臂抱著木劍,說話時目光一直看向前方,如同在說一個不值得在意的玩笑。
語氣分明是輕飄飄的,卻莫名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好像他真的會這樣做。
池疏敏銳地感知到了危險,鬆了握劍的手,趕忙為自己解釋道:“我這個人的脾氣一直很好,平時基本上都不怎麼生氣的。”
他稍停了一下,又輕笑著道:“不過你說話還真是不客氣,還以為我們至少能算是朋友了,畢竟我們是薑姑娘的朋友,而你又是她的丈夫。”
或許是被“她的丈夫”四個字給取悅到了,謝知予柔了眉眼,眸中不似往日裡的疏離,似乎含了幾分笑意,看上去要比方才好說話得多。
“你挺適合當劍修的。”
池疏虛心求教:“為何這樣說?”
這種在外人眼裡他與薑嶼是一體而密不可分的感覺很好,好到甚至讓謝知予有心情真的和他開了個玩笑。
“因為他們一般都窮得比較能抗壓,臉皮厚,心態好。”
池疏愣了愣,麵上不禁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看來想和謝知予友好相處也不是很難,隻要多在他麵前提起薑嶼就好了。
池疏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收回多餘的表情,隨後說起了正事。
“說實話,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魔域。”
當年揚州莊園裡發生的所有事他已然聽寧秋說過了,謝無咎的對錯他無法簡單斷定,不予置評。
不過謝無咎到底還是心軟,留了一點退路,未將謝知予身上“容器”的秘密說出去。否則,來或是不來魔域便由不得他了。
謝知予不喜歡和除薑嶼之外的人閒聊,這隻會讓他覺得無趣和浪費時間。
但他也同樣不想自己被誤會,畢竟他可從來沒想過要聽謝無咎的話。
“我來這裡,隻是想讓薑嶼開心而已。”
聽他這麼說,池疏心中隻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其實謝知予來不來魔域他都能理解,不過他難免有些好奇。
“那若是她開心,想讓你跳下魔淵,你也會去嗎?”
問題的答案隻會有一個,謝知予沒再回話,似乎是認為沒有回答他的必要。
池疏微歎口氣,說:“你對薑姑娘倒是足夠上心,會這般在意她的心情想法,這點我自愧不如。”
謝知予頓住步子,偏頭看向他,奇怪地說:“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能開心嗎?”
在池疏看來,他很愛寧秋,但他們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若事事都依照對方的心情而行,未免愛得太過卑微了。
“……你這話也沒錯,不過有時候也要在意一下自己的想法才好。如果這段感情讓你變得不再像自己,失去了自我,那它還有什麼意義?”
謝知予放下手,將劍柄上掛著的花環繞在指尖,微微笑了。
“愛是相互的。我愛她,所以希望她能開心,她開心了,便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