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悶血直接吐出。
沈白:……??
豐天:……
這特麼叫救我??
“噗——!!”
又是一口哇哇大血。
“哎喲,不行不行了,我貧血了。”沈白就感覺自己腳步發虛,腦袋發暈,張開嘴,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口。
‘謀殺啊啊啊——!!’
【閉嘴。】
‘殺啊啊啊啊——!!’
【閉嘴。】
‘啊啊啊——!!’
【……】
下一刻,沈白腦殼一暈,直接失去了意識。
“碰——”
意識的最後,沈白就感覺自己似乎砸到了地上,掀起了一片的灰塵,大地都似乎跟著顫抖了一下。
擦,竟然沒人接住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我!
信不信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大錘八十,小錘六十!
錘死為止!
等到沈白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就感覺一片的吵鬨聲。
他微微睜開眼,立刻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有個大漢拿著一隻猙獰的蜈蚣靠近沈白,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這蜈蚣是毒聖說的,專治狗哥這種奇難雜症的!”
沈白捂住了嘴,另一個大漢拿著根根銀針過來。
“走開,神醫說了,必須要針紮!!”
“阿彌陀佛,妖魔鬼怪快快走開,鏘,我這尊佛祖是剛剛從山上請來的,專治狗哥這中邪!”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水喝下狗哥必定無恙!”
沈白一臉的驚奇,那幾個大漢瞧見沈白醒了,更加興奮,一個勁的湊在沈白的床前。“
狗哥!吃我的蜈蚣!”
“狗哥,我的符水絕對管用!”
“彆聽他們的,狗哥,來,咱們來拜菩薩!”
“過去過去,狗哥,你彆怕,咱來紮一針,紮一針就好了啊。”
沈白縮了縮脖子,一個勁的大吼,“啊啊啊啊——!!”
沈白仿佛氣吞山河,伸出手都指著大門,“都、出、去!”
眾人一愣,沈白拍拍床,“不知道人家的閨房不能隨便進來嘛!都出去了啦!”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那些大漢個個捂著眼睛。
“啊,狗哥又壞掉了!!”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做錯了什麼!!”
“狗哥,狗哥你怎麼了,狗哥你又發病了麼!!”
沈白直接雙手叉腰,指著大門就一句話,“出去了啦!”
那些大漢紛紛從沈白的房間裡麵出去,個個仿佛身後有著凶禽猛獸。
沈白鬆了一口氣,然而很快卻又提起一口氣,因為一道劍氣再次橫在他的脖子邊。
沈白:……
你特麼你還放習慣了麼,我特麼脖子是磁鐵麼,專吸你手裡的劍?!
沈白朝著豐天看去,毫不退縮。
豐天緩緩收回劍,然後放入劍鞘之中,將劍放在床邊,沈白仔細看去,隻見那劍不是白虹,卻是他的白霜。
“白霜與白虹本是合劍,當日我出關之時,雲峰大雪,我找了你整整三日,卻隻找到這把白霜劍。”豐天輕聲說道。
他想起他當日出關之時,滿心歡喜。
他在冰洞多日,之前日日師兄都曾前來,卻是不知為何,已是好一陣未再過來。
是了,師兄一向不著調,但他卻一心認為,師兄等著他的,一直都等著他的,因為答應過他的,每日過來之時,都答應過他的。
他出關之時,漫天白雪。
他朝著師兄的房間奔去,走近之時卻是緩慢了腳步,整理了一下破破爛爛的衣衫,他在劍陣多日,本就是九死一生,他想著,師兄見到他,也定是歡喜。
然而他找遍雲峰,整整三日。
那三日豐天想了很多很多。
是出去了,還是閉關了,或是如何了?
會不會留下什麼書信?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走遍了雲峰每一處,卻一絲一毫都找不到師兄的蹤跡。
似乎這麼一個人,就突然消失了。
就像一滴水,突然就融入了大海裡麵。
他站在大雪中,雪花將他全部覆蓋。
師兄,你……食言了。
他在劍陣已是重傷,如此一翻,又再添心魔,隨後悟天秘境開啟,他想著師兄愛熱鬨,說不定會去,卻又發現這一切隻是他的自作多情。
就如同在悟天秘境他所想那般。
師兄,若是你,你便是負了我。
若不是你,我也應當為你手刃仇敵!
他入了魔,所有的名利於他都是過眼雲煙,然而所求的,卻仿佛如同雲煙一般虛無縹緲之物一般。
師兄,這般玩弄我的感情,可僅僅隻為好玩?
臨風山一見,已是他最後的退讓。
師兄,你能如此肆無忌憚的玩弄我的感情,無非隻是我手捧著這顆真心遞到你麵前罷了,不過你若不要,棄了便棄了,連你都嫌棄的東西,他還留著乾什麼。
但你為何,又要來騙他!
豐天伸手緩緩撫摸而過那白霜劍身,神色一片落寂。
“師兄,我此生,最恨言而無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