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漢卻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看著沈白開口道:“狗哥,我知道你接受我有點難度,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尤其你現在這樣,我喜歡,賊喜歡!”
“我沒什麼修為,摘不下星星給你,但是我會用我的雙手,來慢慢建造出我們最溫馨的家,從今以後,你說一,我就不說二,你說三,我就不說四,你要打鐵我絕對不讓你吃飯,你要讓我跪搓衣板我就絕對不跪碎鐵片,狗哥,人生苦短,我對你的心是、”突然,那大漢似乎停下,然後尷尬的笑了笑,掏出袖子裡麵的紙條看了一眼,立刻把紙條捏吧捏吧,再次深情的看著沈白,大聲說道。
“從今以後,我對你的心是天地可鑒,我對你的愛是日月可表,山無陵,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說完,那個大漢還對著沈白眨了眨眼睛,湊近了問,“狗哥,感動不?”
沈白磨磨牙齒,“感動,感動到我都快忍不住揍你了。”
“嗬。”豐天突然出聲笑道,隻是一聲,卻仿佛有著無儘的嘲諷。
沈白:……
大漢對前日豐天的出手有幾分忌憚,因此看了看豐天,卻沒敢說話,隻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白,“狗哥,你答應我吧,我真的喜歡你,每次我一想到你,我就忍不住的硬,越想越硬,你瞧,我光是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沈白目光微微瞥了一眼。
臥槽,真大!
跟寧千機有得一比了吧!
臥槽,我他媽又沒見過寧千機的!
沈白覺得眼睛疼,那個大漢卻張開手,眼瞧見就要朝他過來,沈白趕緊後退,卻是一道劍氣比他更快。
“唰——”
那道劍氣直接朝著大漢襲去,大漢胳膊給劃傷,一片的血汪汪的流。
大漢捂著胳膊,看向豐天,隻見豐天拿起劍,夕陽之下,那白虹劍映出點點火光。
“這是我跟狗哥的事,你憑什麼來多管閒事!”
說完,大漢繼續看著沈白,“狗哥,我隻要你一句話,難道你真的對我就一點意思都沒嗎?”
沈白看了看大漢,堅定的點點頭,“是的,真的沒有。”
大漢:……
然後,大漢眼眶濕潤,定定的看了沈白好一會兒,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忍不住的抹眼淚。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啊!”
眼瞧著那大漢跑遠了,沈白鬆了一口氣,他扭過頭,看向豐天。
豐天隻是緩緩的收回了劍,卻是瞧也不瞧沈白一眼,轉身就走,半點都不留戀。
“彆啊,彆走啊,師弟!你聽我解釋啊!”
可惜,豐天到底修為越發高深,沈白的這具身體沒什麼修煉底子,修為少得可憐,追了大老遠,自個跑得氣喘籲籲,出了一身的汗,反而把人給跟丟了,早就不知道豐天去哪兒了。
沈白一抹臉,“這叫什麼事啊這叫!”
【需要幫忙嗎?】
‘我突然發現自力更生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
【你還欠我射一次。】
‘……’
我把你當人的時候,也請你也努力的把自己當做人來看待,謝謝!
【我會儘快找你完成承諾。】
‘……’
沈白一時間心情複雜,‘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嗎?’
【不可以。】
‘……’
這叫什麼事哦這叫。
沈白無精打采的朝著自己的打鐵鋪子回去,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任務也還差一點點,他應該剛才就把鑰匙在哪兒告訴豐天的。
然後先讓豐天拿到機遇,天大地大,實力最大啊。
沈白推開自己院子的門,剛剛推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來。
不妙!
沈白快步朝著院子裡麵,之間院子裡麵橫七豎八倒著不少大漢的屍體,那些大漢個個麵目猙獰,似乎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
沈白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為、為什麼?!
沈白朝著房間裡麵進去,裡麵卻緩緩走出一道影子。
那紫色的外袍帶著神秘,黑色的腰帶跟衣袖卻點點沉穩,那張不俗的臉卻帶著幾分妖冶。
楚亦寒!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沈白覺得氣憤,就算楚亦寒有什麼氣,朝著他來就算了,這般心狠手辣作甚。
楚亦寒不會說話,隻是看著沈白,然後緩緩展出手上的那幅畫,畫上依舊是那柄鑰匙。
那雙眼睛會說話,讓人看出了其中的意思——交出來!
沈白盯著楚亦寒,全然不怕自己根本不是楚亦寒的對手,如今的楚亦寒應當隻有築基修為,築基修為就這般肆虐,嗬,活該你連死,都死不瞑目!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把鑰匙給你的!”沈白莫名生出一股子豪氣出來,仿佛天大地大,他還怕了一個楚亦寒不可。
天地之間,你楚亦寒算個什麼東西!
下一刻,楚亦寒單手作爪,直接朝著沈白的喉嚨抓來。
沈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所有的豪氣在這一刻全部化為虛無,他雙腿無力蹲下,在那手即將抓住他的脖子的時候,沈白下意識的大喊。
“大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