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1 / 2)

不過好歹有這大致方位, 不用像是那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找了。所以便領著小塔和玉慕朝著那方向而去。

休息的時候,小塔捏著一個小小的雪人朝宋雁西遞過來,“姐姐, 看這個像不像那個電影明星?”卷發自己都快捏出來了,越看越像。

是哪個電影明星宋雁西是沒認出來,不過腦子裡倒是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當下從她的手裡接過這雪人,把那毛躁的腦袋給捏得圓了些。

第二天一早, 繼續啟程,隻不過忽然又掉轉方向。

玉慕本來也不知道宋雁西要找什麼?在這山上到處轉,實屬正常, 倒是沒有多想,小塔也沒多問,就跟著宋雁西一直走。

過了兩天,跟格桑彙合了, 隻是沒想到阿錯居然跟著來了。

格桑才和大家彙合不到半個小時候, 她才來的。

格桑見此急得朝宋雁西解釋著, “我真不知她怎麼就偷偷跟來了。”反正他現在都很奇怪,按理身後有人跟著,自己不可能一點都沒發現。

一麵打算再多跑一趟,送她下山去。

畢竟想到師父說宋雁西要找的東西,不能讓外人知曉。

沒想到宋雁西竟然淡淡道:“罷了, 讓她留下來吧。”而且也不好讓格桑再多跑一趟。

阿錯就這樣留下來, 可能她一開始就是她們那個隊伍的領隊, 是中心點,所以十分擅長交際,不到半天的時間, 就和格桑玉慕混熟。

但也很講規矩,就單純地跟著大家一起在山裡轉,壓根不去多問他們這是做什麼?

而且人也十分細心溫柔,這是隻有男弟子的雪域昆侖上,格桑和玉慕從前所沒有接觸到的,所以兩人都很主動幫她的忙。

小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難得不發言,就老實地跟在變得寡言少語的宋雁西身後。

幾人就這樣跟著宋雁西在這昆侖山到處轉悠,到了第五天,阿錯終於忍不住,“咱們這到底要去做什麼?”

“你不想跟著可以下山啊,反正你能自己一人上山來,肯定也能一個人下去。”小塔終究是沒忍住,一想起阿錯這幾日在格桑和玉慕兩人之間的綠茶表現。

那格桑玉慕兩人聽到這話,有些擔心地看朝阿錯,生怕她因為小塔這話生氣。但是話說回來,小塔也沒說錯,既然能上山來,那肯定也能自己下山。

而且見宋雁西什麼都沒說,顯然是默認小塔的話,因此也就沒有為阿錯說話。兩人心裡還記著,要尊敬師父那樣尊敬宋小姐。

至於阿錯聽到小塔的話,原本想回嘴的,但是想到自己這兩天花在玉慕和格桑這兩個榆木腦袋身上的時間也不少,這種小事哪裡犯得著自己親自處理,隻等著他們倆幫自己。

哪裡曉得等了片刻,這兩人屁都沒放一個。當阿錯開始有些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真男人?還是自己這張臉出了什麼問題?

阿錯這張臉,線條有幾分男人的那種硬朗淩厲,所以她才成了隊伍裡的大姐大,即便是現在她對格桑和玉慕怎樣溫柔,但是很難讓人對她產生那種憐惜。

再加上小塔也隻是一個孩子,所以就更不可能讓格桑和玉慕替她出頭。

反而是她,因為格桑和玉慕沒有出言幫忙,接下來的半天,她便給了兩人一些臉色。

弄得兩人莫名其妙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跟他們置氣?嫌他們當時沒幫她說話。

於是當下隻覺得她跟一個小孩子較什麼勁兒?

阿錯並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得了這種適得其反的效果,還不知自,依舊按照自己從前的性子來行事。

越發讓格桑和玉慕開始不喜,覺得女人好麻煩,還是像宋小姐那樣好。

而這個時候的阿錯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從前那套對男人的技巧,放在這兩個雪域昆侖木頭上是沒有用的,又得重頭開始努力。

不免是覺得憋屈,自己最初也不過是想讓他們替自己說句話而已,可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小妖怪欺負,越想就越是生氣,隻覺得此前自己對他們的好和溫柔,還不如喂狗呢。

隻是想著為了那天尺,她也隻能先忍了。

然就在今天,她忽然發現跟小塔坐在火塘邊上的宋雁西有些不對勁,她的身上居然在滴水,這讓阿錯吃了一驚,連忙湊過去,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小塔見她湊過來,一臉防備,“你想乾嘛?”

阿錯皺著眉頭,仔細地盯著宋雁西,“她,怎麼回事?”要說那大滴大滴的水是汗水,她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

而小塔這也才發現,宋雁西因為太過於靠近這火塘,有一條腿開始融了,嚇得連忙將那柴火扒拉了一下,使得火焰小一些,“關你什麼事情?”

但沒想到阿錯就是盯著不放了,小塔不許她靠近,她便喊來了玉慕和格桑,“你們快看宋小姐,她好像不對勁。”

兩人聽罷,連忙趕緊過來,眼見著宋雁西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好像是真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關憂地詢問著:“宋小姐,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然而宋雁西卻沒有說話。

不是她不說,而是剛才那火太大,不單是腿給烤得融化了一些,連嘴裡的舌頭也融了,所以此刻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小塔在一旁看得焦急,“我姐姐可能累了,入定了。”

格桑和玉慕是沒有半點質疑,但阿錯卻像是瘋了一般,毫無預兆忽然拾起一把燃燒著的柴火,朝宋雁西身上扔去。

小塔和玉慕他們都沒來得及阻止。

所以在發生此事後,玉慕和格桑連忙將阿錯給控製住,小塔則急忙去將宋雁西身上的柴火移開,但是已經晚了。

隻見眾目睽睽之下,宋雁西的身體開始變得殘缺不全,剛才被火苗燒到的地方,如今都化為雪水。

“這……”玉慕大驚,一麵朝小塔看過去,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阿錯也像是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一樣,“看到了吧?我就說她不對勁!整個人就像是不會冷一樣,從來不到火塘邊。”今天倒是來了,可卻化為雪水了。

小塔眼見著也瞞不住了,加上已經忍了阿錯很久,索性坦然道:“那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她的事情,她就是找不到天尺所在之地,這才跟著宋雁西的隊伍,哪裡曉得這個宋雁西根本就是假的。當下朝這個假的宋雁西身上扔去一張火符,還沒等那火苗染起來,宋雁西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雪人,因已經熔化了不少,如今四肢殘缺,五官不全。

格桑和玉慕見著宋雁西忽然變成了一個小雪人,也愣住了,急忙朝小塔望過去,“小塔姑娘,這?宋小姐她去了哪裡?”

不過小塔還沒回,阿錯就已經先一步原形畢露,一臉殺意地朝小塔畢竟。

兩人嚇得連忙要出手幫忙,卻聽到小塔絲毫不畏懼的話音,“你敢朝我動手?你確定能承擔得了這後果?”老爹雖然沒明說,但是看他的樣子,根本就畏懼臾央,若是這女人真跟朝自己動手,老爹肯定會發怒的。

果然,這話說出口,阿錯終究是將她放開了,但是想到這些天自己寸步不離跟地跟著他們,被這樣一個替身戲耍,心裡還是吞不下這口氣,一麵皺著眉頭朝小塔質問:“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不想這個時候小塔嘿嘿一笑,還不忘諷刺她一波,“我是沒見過你這樣傻的人,人家說畫虎畫皮難畫骨,你以為變成阿錯的樣子,就是她了?哈哈,可是我捏的雪人這樣醜,你居然都沒認出來,還把她當做姐姐跟了這麼久。”

格桑和玉慕這個時候也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不是阿錯,一時間防備不已,雙雙擋到小塔的麵前,“你到底是何人?竟敢擅闖我昆侖山!”

但是此刻的阿錯並沒有去理會他們,她自認為自己的幻術很好,所以很好奇,小塔是怎麼發現的?“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不問還好,這一問小塔就忍不住捂著嘴絲毫不客氣地嘲諷起來,“阿錯姑娘那樣一個英姿颯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一副小寡婦的姿態來?你是不知道你頂著她的臉裝柔弱到底有多惡心,要不是大局為重,我早就忍不你了。”

“小賤人,你罵誰是小寡婦?”隨著阿錯這一聲怒罵,她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端姑娘的這張臉,小家碧玉,還有一雙不算大的眼睛,但每當蒙著一層水霧的時候,還是讓男人忍不住對她生出憐惜之心來。

溫柔弱小,也一直是她給自己定義的標簽,為此的確比那些漂亮傲氣的女人沒所謀得的好處要多。

所以對於裝柔弱博同情,是她最擅長的。卻萬萬沒有想到,因為用了阿錯這張絲毫不符合自己氣質的臉,效果適得其反。

她也弄清楚了為什麼自己後來越是裝柔弱,玉慕和格桑對自己的態度就越是奇怪。

原來竟然是因為阿錯那張臉的緣故。

隻是沒想到就在她恍然大悟找到原因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一雙手從下麵拉自己,等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拖入山腹中了。

片刻後,小塔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從雪地裡鑽出來,“小綠茶,還敢罵姑奶奶。”讓她待在地裡好好反省反省。

而玉慕和格桑,眼見著阿錯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嬌小女人,隨後這女人又罵起小塔姑娘,他們倆真有意幫忙,哪裡曉得這個所謂的端姑娘忽然朝地下墜去,眨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了。

正是詫異出了什麼問題,又見小塔罵罵咧咧地從雪裡鑽出來。

就這樣了,兩人哪裡還不懂是小塔動手的?隻是有些疑惑,小塔既然能對付這端姑娘,而且又認出了她,為何一直不揭穿她?

小塔罵完,抬頭看著這師兄弟倆,一眼看穿他們心底的諸多疑惑,“我這麼多天忍著她,當然是為了拖住她。”

“莫非她也窺覬於謝前輩留下來的東西?”玉慕小心問道。

小塔頷首,“是啊,所以姐姐為了以防萬一,才弄了這個替身在這裡哄她。”不過算著時間,姐姐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不然自己剛才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和端姑娘當麵撕起來。

所以現在端姑娘就算是知道被戲耍了,那又能如何?且不說她現在能不能找到姐姐所在的方位,即便是找到了,她也不見得可以瞬移。

宋雁西一如小塔所預想的那樣,也才剛到天尺所在的附近。

沒有小塔在,她隻能自己找到真正的入口。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在山腹的什麼位置,反正這裡到處都是岩漿,暗河裡都是沸騰的熱水,而上麵的山上,還滿是厚厚的大雪。

可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居然還能有植物生長,宋雁西對於藥草認識得並不多,但是既然長在這樣的地方,必然不是凡品,所以也摘了幾株存放著,沒準到時候給父親煉製解屍丹藥能有用呢。

而因為這四下能看到一潭一潭的岩漿,以及那滾燙的河水,所以宋雁西也不敢大意。但奇怪的是,這地麵卻沒有自己所預想的那樣滾燙,如此也難怪植物能正常生長。

在大小雁塔下方的時候,有蟲婆婆守著那小半截天尺,所以這裡宋雁西懷疑應該也是有人存在的。

果不其然,她順著天尺的感應往前走了兩日,便出來一個小人。

的的確確是個小人,不過是食指大小罷了。騎著一隻迷宗兔,整個人幾乎都藏在了迷宗兔厚實的毛發間,以至於他那喉嚨快喊破了,宋雁西也沒看到人在哪裡。

直至這兔子一直跟著自己,半晌她才發現那兔子毛發間伸出來,不斷揮舞著的小手,於是彎腰小心翼翼地揪著那隻手,便將這小人給提溜了出來。

小人這種生物,雖然各神話故事裡沒少寫,但到底是否真正地存在,誰也不知曉。

宋雁西也是頭一次看到,難免是覺得有些新奇,“僬僥?遇著了連人帶車一起吃下,能長生的僬僥?”

提到吃,那小人嚇得頓時毛骨悚然,一麵拚命地掙紮著,“彆吃我彆吃我。”

宋雁西怎麼可能真的吃他?這麼可愛的小人,不過是逗一逗罷了,但是也沒把他放回去,畢竟自己就算是蹲下身,但這樣昏暗的環境中,實在是難以看清楚坐在迷宗兔上的他。

所以便將他放在一旁的岩石上,“你叫我做什麼?”

這小人顯然還是有些擔心宋雁西會吃掉他,一臉防備地看著宋雁西,手裡握著牙簽一般大小的長矛,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我,我來引你去取天尺。”

宋雁西見他這副膽小的樣子,心下難免是有些後悔剛才不該逗他的,於是為了緩和氣氛,“你叫什麼名字,隻有你一個人麼?”

沒想到小人聽到後,更加防備了,甚至直接脫口說道:“你,你彆打什麼壞主意,全族就隻剩下我,而且我告訴你,吃了我們不會長生,寫書的人和我們有仇,他亂寫的。”

好吧,宋雁西覺得自己確實該好好檢討,這玩笑果然不能亂開,這不小人堅決不相信自己了。

不過看到他枯瘦如柴的樣子,便拿出一塊麵包。

但是這麵包在小人的麵前,也一如床鋪一般,而且看著鬆鬆軟軟的,還有些香氣,小人一下就跳上去,還蹦躂了幾下,“送給我的嗎?”似乎很是喜歡。

額,是送給他的,但這是給他吃的。不過為了不使他尷尬,宋雁西便道:“你要不嘗一口試試?”

還在上麵蹦躂的小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吃的,難怪他覺得有麥子的味道呢。

這麵包還是在上海的時候準備的,隻是一直放在裡麵,所以就沒拿出來吃。也幸好女媧樹那裡放著不會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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