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盤蝦:“嗬嗬,他當然跟誰都配,萬人騎的爛貨。”
是小米不是大米:“前麵的那位,我是個算命的,請問您算個什麼東西,媽耶氣死我了,誰都彆攔我,我今天要順著網線過去打死你,你敢罵簡哥,食屎吧你。”
接下來不少低俗的罵話又刷新了出來。
季雲然老婆粉:“長成那狐媚樣子一看就是jian貨,罵他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簡單。”
彈幕一條條的刷過去,終於把部分人給惹毛了。
靜靜不靜:“我路人,我真的忍很久了,每次簡單無論乾什麼,都有人出來各種跳,簡單是殺人還是放火了跟你們這麼大仇,你們太惡心了,繼續黑吧,我對簡單轉粉了。”
葉漣城:“真是受不了,素質高不給蛋蛋招黑,真是人善被人欺,某些人還罵上癮了,你們說你馬呢?”
山上的本尊並不知道彈幕裡已經開始撕起來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似乎斷了,在有人帶頭的情況下情緒徹底爆發了,已經沒人注意現在屏幕裡在乾什麼,彈幕撕的密密麻麻,幾家粉絲對著罵。
情況盛況空前,不少人甚至被卡出了直播間,一臉懵逼。
山上的兩個卻還在糾結著傷口的事情。
“永遠彆懷疑醫生在跟你開玩笑。”簡單隨身的口袋裡麵掏出來個小袋子,裡麵是幾顆草藥,他蹲下來用石頭磨了磨,因為站在田埂上比張賽川高一些,順勢給他抹上。
張賽川感覺有點辣辣的感覺,想躲:“你莫挨老子。”
“彆動。”簡單加重了點語氣:“塗衣服上不好洗。”
因為距離的近,簡單身上的味道一點點的渡了過去,很清新,像是大自然的青草香,淡淡的,由遠及近,環繞在空氣裡。
張賽川莫名的晃神,有些疑惑的想,是不是懂草藥的人身上都這個味道,還挺好聞……
剛剛還試圖瞎雞兒亂蹭的人老實了,張賽川平時看著挺囂張的一個人,這會兒忽然安靜如雞,仔細一看耳朵還有點紅。
簡單連忙給他抹好,這裡果然被撓的差點就破了,山村環境不好,又是在夏天,要是真的感染發炎,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草藥師算是半個醫生,醫者父母心,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好了。”簡單收回手叮囑他:“記得彆沾水,辣是好的,如果疼才糟糕,晚上回去洗掉,明天再塗兩天,你皮膚很敏感,花露水肯定不能再用了……”
接下來叮囑的一大通張賽川其實根本沒聽進去多少,要按照他的脾氣早就怒吼一聲:你他媽煩不煩,要你多管閒事?
可人就在自己跟前,張賽川動了動嘴,最終吐出一句:“明天還是你給我塗啊?”
簡單一愣,很是耿直:“你願意自己塗?那太好了,明天你……”
“我不願意!”張賽川桀驁的臉撇過去,繼續拿鋤頭乾活:“誰愛塗誰塗。”
簡單:“……”
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嗎?
忙活了大半天,最後終於到吃飯的時候了,令人崩潰的是,六個人,會做飯的竟是隻有兩個,剩下四個大老粗理不直氣也壯站在一旁幫倒忙。
孔文欣人溫柔,做飯的時候也細心,他切菜,簡單炒菜,兩個配合的很好。
最後在六個人的齊心協力(並不)之下,一桌子的飯再下午一點的時候終於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沒人講話,六個菜一個湯被吃的片甲不留,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們如同土匪下鄉,連一粒米都想扒完。
汪洋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歎道:“我以後再也不浪費糧食了。”
一旁的姚深因為沒有菜了,拿著湯泡飯吃,邊道:“鋤禾日當午,汗滴和下土,為了吃上這碗飯,差點累死在田裡。”
其他人紛紛附和真實。
經曆過這些生存的磨合,眾人的感情倒是真的突飛猛漲,從第一天的僵硬到現在能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沙雕節目組功不可沒。
於是接下來,節目組用實力證明沒有沙雕,隻有更沙雕。
每天變著法的折磨人,幾乎每個人都瘦了幾斤,在這期間,眾人當了山村的臨時教室,當了種田開荒的先驅,幾乎所有挑戰生存的環節都乾了。
彈幕也自從大吵過一架後各家粉絲都收斂了不少,除了一小部分依舊陰陽怪氣的人,大部分人都和諧起來。
畢竟簡單的粉絲不爆發則已,一旦爆發驚人,能追著人罵三天三夜,就算你想停戰也不放過你的那種。
不去不去,怕了怕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七天結束了,眾人離開的時候,對雲山,對這座山村有了些感情。
簡單走的時候,王夢家的三個小孩戀戀不舍的跟在後麵,就差大哭出聲挽留了。
走在前麵的簡單其實也舍不得,他回頭扯出一張紙條塞到小孩手裡:“這是我的電話,以後要是想哥哥了就給我打電話,要聽媽媽的話,好好上學念書賺大學孝順母親知道嗎?”
年紀小一年的孩子攥著紙條撲過來摟住簡單的脖子小聲梗咽,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難過至極:“哥哥不要走,我以後賺大錢養你。”
簡單失笑,給他擦眼淚,攝像機離的遠,他湊到小孩耳邊輕聲道:“哥哥不用你養,男孩子的錢要存起來養媳婦的,等你長大了養媳婦,養你喜歡的人。”
小孩一本正經:“哥哥你長的最好看,你當我媳婦,我以後肯定賺好多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
我同意,不知道傅哥同不同意。
簡單知道要走了,便摸摸小孩腦袋:“好啊好啊,哥哥等著你啊,一定要賺大錢。”
而未來金融界大鱷如今依舊懵懂,點點頭,被這麼忽悠過去了。
七天的行程一晃而過,眾人回程的路上都頗為興奮。
F市距離傅樓歸拍戲的B室有點近,坐飛機的話一天也就到了。
簡單提前給傅樓歸打了個電話:“哥,我離開節目組了。”
劇組那本應該是剛下了一場戲,還有點吵鬨,傅樓歸的聲音在簡單的耳中卻依舊清晰可聞:“嗯,收工了?”
“收工了……”
簡單已經到了機場,他坐在候機大廳,周圍人潮洶湧,所有人的人都有歸處,隻有他有些茫然。
傅樓歸拿著手機往休息走,周圍的工作人員看見人都紛紛停下來打招呼,他點了點頭繼續往裡走:“小朋友辛苦了,拍張照給哥看看瘦了沒。”
“瘦了一點。”簡單老實道:“不過也就七天,沒瘦太多,哥您在我之前就入組一個月了,肯定比我還辛苦。”
傅影帝是什麼人,人情世故方麵的人精,男人勾了勾唇:“我們的確是好久沒見了,想我了?”
不然怎麼會拐彎抹角的重點替提時間。
小心思被發現,簡單臉紅了紅,手無意識的縮起:“有一點。”
“就一點?”傅影帝挑挑眉:“那算了,本來哥還準備過兩天抽空去看你……”
簡單怎麼抵得住他挑逗,忙急的改口:“沒,想了想了,不止一點。”
他頓了頓,又道:“哥,我能去你的片場看看你嗎,我不搗亂,就看看就走,我隻待一會兒,絕對不打擾到你。”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傅樓底低沉的,帶著磁性的笑聲。
這邊機場登機大廳的提示音忽然響起,清晰的傳入話筒,電話那頭的人可以聽的很清楚。
傅樓歸縱容他:“成,你來吧,不過先跟你說好啊,片場可沒什麼好玩的,拍戲的工作人員也忙,沒有助理照顧你,哥下午也還有戲,不能一直陪你。”
“沒關係。”簡單連忙道:“沒關係,我明白的,不用人照顧。”
都沒關係,他隻是想見見他而已。
僅此而已。
於是一切就敲定了,中午的盒飯被助理安安拿來的時候,安安不動聲色的發現了一件事—傅影帝的心情很好。
這位主的心情從主播開始的第一天就很惡劣,雖然他從不對身邊的人亂發脾氣,但那渾身的低氣壓沒一個好受,尤其是和他演對手戲的女主,被壓戲壓到險些殘哭出聲。
嚶嚶嚶,誰說傅影帝親切的,他明明好可怕。
而現在,這位一直低氣壓的老大,忽然整個人氣息都輕鬆了,恢複了慵懶的調調,彆提多和諧了。
在安安正瞎揣摩的時候,聽到傅樓歸放下手機道:“下午簡單可能會過來,你看著手機,電話過來就過去接他。”
安安連忙點頭,了然了,原來是正牌夫人要來了,簡單真是救世主啊,他再不來,這日子誰受得了傅哥的氣壓。
然而,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是,簡單下午的確過來了,但他沒打電話,而是自己摸著地方過來的,非常省心,一點不給人添麻煩。
現場的戲還在進行中,這一場是男女主感情爆發戲,在街道邊,穿著一身挺拔軍裝的男人麵前站著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
兩個人不知交談了什麼,傅樓歸捧起了女孩的臉,低下頭吻了上去,女孩主動勾起他的脖子,仰著臉回吻,幾近纏綿。
這場戲很重要,片場很安靜,站在外圍的安安忽然福至心靈的察覺到什麼,側目回頭的時候就瞧見他們的正牌夫人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木愣愣的望著傅樓歸的方向,一言不發,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