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安,怎麼都坐不住了。
阮瞳乾脆裹著浴袍,穿上拖鞋下床。
她左腳好得許多了,隻要慢慢地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阮瞳拖著一隻‘傷腿’慢慢地挪到浴室外。
她敲了敲門,又敲了敲門,裡麵沒動靜,乾脆就直接推開。
浴室門推開,霧氣從裡麵漫出來。
阮瞳看見沈鬱站在淋浴間裡,正仰頭衝水。熱水濺在他胸膛,氤氳的水汽彌漫繚繞,隱隱能看到男人寬闊有力的胸肌、緊實有致的腹肌以及修長的大腿肌肉。
阮瞳:“……”她咽了口唾沫,臉紅了。
正好這時沈鬱聽到了門口的響動,他用手擦了把臉,關掉水。
“怎麼自己進來了。”
沈鬱淩厲的墨眉微蹙,隨手取下一旁的浴巾裹在腰際,便語帶關切地走近阮瞳。
全然沒有被她忽然闖入,看光後的尷尬。
反而是阮瞳自己,剛才在沈鬱拉開玻璃門,跨出淋浴間那一刻。
什麼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她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時竟然有些語塞。
“你要用洗手間?”沈鬱還隨手拿了毛巾擦頭,一邊擦頭一邊看她的左腿。
“下次彆自己下床,你腳還沒好全。等我一會兒,我抱你。”
阮瞳:“……”
看到沈鬱溫柔體貼的姿態,她更難以啟齒了。
可是有些事,不說又不行。
阮瞳有些扭捏:“我不是要用洗手間……沈鬱……我……我其實是想……想……”
她在躊躇,該怎麼跟他說。
可是,到嘴邊的話,又卡住。
阮瞳有點無奈,她以前也不是這種不灑脫扭捏的人,難道就因為陷入感情,要跟沈鬱結婚了,她就變成這樣?
見阮瞳幾番欲言又止,沈鬱將手中的毛巾扔到一旁,他靠過來,捉住她絞在一起的左手。
兩人指間交握,沈鬱另一隻手壓在門上,將她抵在門上。
“你想要什麼。”他鬆開她的手,勾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
目光深沉,甚至其中已經翻湧起阮瞳無比熟悉的欲.望。
阮瞳:……
她瞬間就明白,沈鬱這是誤會了。
“我不是,唔……”
唇瓣卻被沈鬱精準地堵住
。
他俯身下來,吻在她嫣紅的唇上,雙臂慢慢將她圈緊。
沈鬱全身上下都帶著剛剛沐浴後的水汽,腰際隻是鬆鬆垮垮地係著一條浴巾。
阮瞳甚至都不敢多動,她怕自己動作太大,會讓他腰間那唯一一條浴巾意外鬆開。
因為有所顧忌,所以阮瞳隻能任由沈鬱抱著她,嬌嬌柔柔地承受著他不斷加深的吻。
她一開始還保持著清新,兩手抵在他胸膛上。
可是後來,逐漸地便也沉醉其中,
眉眼微濕,偶爾睜眼,掃過沈鬱在濕發下的黑眸藏著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情緒,心尖忍不住一緊。
可是,還來不及思考,就被狂風暴雨席卷。
等到阮瞳稍稍回過神時,戰場已經從浴室變成了臥室大床。
她隻記得指甲死死地陷入了沈鬱後背緊實肌肉,左手指間沒有取下的訂婚戒指,在隻留了夜燈的房間裡,閃爍微光。
好像是一種錯覺,她覺得今晚的沈鬱,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全情投入、不知饜足。
仿佛要死在她身上。
……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鬱神是不可能向阮瞳求婚的!我不信,鬱神一定是被阮瞳蒙蔽了,他怎麼可能向阮瞳求婚!”
“不,我不能看著鬱神被阮瞳欺騙,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說清楚!”
薑心瑤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全是沈鬱單膝下跪請求阮瞳嫁給他的視頻後,幾乎當場發瘋。
她絕不相信這些就是真的,拿著手機和包就要出門。
“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
剛剛從醫院回家的陳雅,看到正要從車庫離開的薑心瑤,嗬斥道。
“我要去找沈鬱!”薑心瑤想也不想就說,“媽媽,我不能看著阮瞳那個賤人欺騙沈鬱,你還沒看網上的新聞吧,沈鬱居然向阮瞳求婚了!不行,我必須去找他!”
“你是不是瘋了,你給我站住……”
陳雅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按壓太陽穴:“那天在醫院你難道看不出,那沈鬱對你根本沒有感覺。瑤瑤,你清醒一點,他不喜歡你。”
終究還是覺得女兒被自己嗬護得太好,陳雅不得不親手打碎她對沈鬱的幻想。
那個男人,已經喜歡上阮瞳,陳雅看得
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