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萬萬沒想到,自己能在半夜接到大弟子的電話。
他帶著小睡帽, 冰冷的殺意從聲線中流露:“我希望你看看現在是幾點, 小嬰兒都需要充足的睡眠。”
安和道:“我很抱歉,但恩師, 我確實遇見了教學生涯中的重大難題, 想要跟您取經看看如何解決。”
說著就把費佳不僅在他的瘋狂鑽石毒打下死不改口,還試圖反向攻略他拉他入夥的事情告訴reborn了。
他苦惱地說:“在此之前我從沒想過會有教不好的學生,可費佳那孩子,他實在是太……執著,而且滿腦子奇思妙想。”
“我懷疑自己不能更正他。”
“費佳?”reborn敏銳地從腦子裡篩選出資料,“你說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嗎?”
“是的, 如果您說全名的話。”
你是個人物。
這一瞬就算是reborn都對安和產生了隱隱的欽佩之感, 甚至想推薦他到黑手黨學院教課。
等等,還是算了,如果他真的一教一個恐怖分子,意大利的黑手黨界一定會被攪得翻天覆地。
為了世界的和平, 還是把人留在日本吧。
費奧多爾這種國際恐怖分子, 名頭絕對是比reborn大的, 後者雖然是裡世界第一殺手, 卻是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人, 隻會做份內的工作,而前者就是個瘋子, 他像是老鼠一樣無孔不入, 肆意在各個國家間流竄, 製造事端。
說是本世紀最窮凶極惡的罪犯之一也不為過。
他隻聽日本異能特務科的人說平行世界安和教導了恐怖分子,沒想到是這種級彆的。
於是reborn用冷淡的語氣道:“是你上次說跟你很像的學生?”
“是您說他跟我像……”
“沒救了,彆管了,讓他去死吧。”
小嬰兒奶聲奶氣的腔調配合他話中無情的內容,還挺逗趣的,可安和還有點不死心,誰叫他教學生涯中從來沒有受過挫折呢。
“可我想……”
眼見reborn不想理他,準備掛斷電話了,傾訴欲沒有得到滿足的安和又說起讓自己很在意的事。
“哎,他真的很可惜,雖然是個好苗子,卻太過固執,不堪狡猾。”他吐苦水道,“我怎麼會願意為了一位學生放棄自己的教師生涯呢?”
加入費佳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reborn:“……”
聽見電話另一邊的忙音,安和搖搖頭,自從他畢業後,老師對他的耐心逐日遞減,也是人之常情。
費佳的騷操作讓安和有點不愉快,好在安眠一夜後,他又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了。
這周是期末考試周,除了監考之外他也沒彆的事情可做,等批改完試卷後就要迎來新一輪的暑假了!
這樣想想,時間過得真快啊。
可當安和走進教室等待上課鈴打響時卻發現整齊的教室中缺了一人。
“白蘭呢?”他眉頭緊皺道,“他還沒有來?”
今天可是國文考試啊,缺席也太不像話了吧。
更可氣的是,他都沒有跟自己這個做班主任的打招呼。
好在考試前一分鐘,他踩點準時衝進班級,在空位前來了個急刹車。
安和雖不滿,也隻是皺皺眉頭沒多說,以免影響他考試發揮。
兩個小時後,鈴聲丁零零作響,每排由最後一人向前收卷,彙總給班主任,考慮到今天還有兩科考試,安和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放學時特意堵在班門口,領走想偷偷摸摸逃跑的白蘭。
“解釋一下你今天的行為。”安和身邊縈繞著冷氣,他又想到同樣不聽話費佳了。
白蘭聳肩道:“意外、意外,被橫濱的小事件絆住手腳,差點遲到。”
等到晚上安和才知道,他碰上了炸彈魔出沒。
安和還是不太高興,可他巡考時看過白蘭的試卷,外出並沒有影響他發揮,要是不出意外他應該是全年級第一,就沒什麼好挑剔的。
於是他問:“暑假你有什麼安排嗎?準不準備回意大利?”
“我想想?”白蘭問,“表哥你回去嗎?”
“我準備去那不勒斯。”
白蘭家定居在威尼斯,兩地還是挺遠的。
安和想想又說:“不過我會去看阿姨,同時還有點事想打聽。”按理說他爺爺是dio的私生子,該對自己的生父沒什麼了解,可安和無端懷疑以他們家人的謹慎,應該是會留下點記錄。
而且,聽空條承太郎的口吻,爺爺輩也調查出些不得了的黑曆史,這些都是他要去求證的。
白蘭可惜道:“真不去橫濱玩玩嗎,那超級有意思,我還想把新認識的朋友介紹給表哥你。”他的笑容有點黑化,頗有看好戲的味道。
“下次吧,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回意大利。”他眼神柔和,“有人在等我。”
啊咧咧!
白蘭眼睛睜大八卦說:“這種語氣,不會是女朋友吧。”
如果那樣的話,太宰他們就慘嘍~
“怎麼會,我可是發誓將一生獻給教育事業,現在談感情還太早了。”安和露出迷之微笑道,“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我們答應每年見一次。”
等安和走後,白蘭立刻掏出手機跟太宰通風報信,這兩人臭味相投,搞事搞一起了。
/表哥說暑假回意大利~/
/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