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喲。/白蘭的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飛舞。
/說是有個很可愛的孩子,約定好每年見一麵,如果按照時間推算的話,表哥在那不勒斯定居是將近十年前的事,那可是十年啊,真是不可思議的長度呢。/
他完全不擔心傷害到太宰,直接發。
/他跟你,究竟相處了多久?/
太宰久久沉默,直接無視了白蘭的問題,後者深知自己踩上了太宰的痛點,一邊走還一邊哼唱歡快的意大利小調。
真是太有意思了,真沒想到太宰竟然會對人如此用情。
所以,是被丟棄的感覺太難熬了嗎?
真可憐呀!
之後幾天安和忙得像是旋轉的陀螺,改試卷、寫學生評語、年終小結等,連登陸遊戲的時間都沒有了。
其實是他想到費佳的不聽話,有點興味闌珊,如果不是還能通過回憶篇去埃及見到自己曾爺爺dio,他直接棄遊也說不定。
安和已經打定主意,反正果戈裡的規範化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瘋狂的小狗隻要拴上鏈子就不用太管,至於費佳,幫他那麼多沒想到最後還準備去做希特勒,還妄圖讓自己為了他放棄一整片森林,想想看也是不可能的。
哎,丟了丟了。
就太宰這孩子,估計是要帶他去埃及的,現在從俄羅斯轉道埃及簡單,兩國家都沒有加入第三次世界大戰,可日本本土都被轟炸過了,進去後想再出很難。
不管怎麼說,dio都不是善人,哪怕是抱著圍觀先祖過去的好奇心深入埃及,還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因此他決定先去意大利搜集資料。
不知道SPW基金會願不願意提供幫助。
幾天後,安和攜帶白蘭坐上飛往威尼斯的飛機,國內有少數人因為他的離場鬆了口氣。
其中最放鬆的就是阪口安吾。
這段時間太宰的話宛若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縈繞,讓他時不時就對自己確定的情感產生動搖。
我真的能理智地麵對安和嗎?
全天監控是斯托卡行為嗎?
不,不,我隻是想保護橫濱的安全而已。
阪口安吾都要在風中淩亂了,尤其是一看安和的監控視頻就會想起太宰之前的話:“你以為自己沒有陷進去嗎,其實隻是你注視著他卻不自知……”
不管怎麼說,不用看見安和對他心臟還是很有好處的,即使下一秒與謝野晶子的電話就來了,告訴阪口安吾一很不得了的情報。
“太宰他忽然買了去那不勒斯的飛機,要連夜飛意大利。”
“什麼!”
阪口安吾猛地站起來。
他乾什麼,是要追到天涯海角嗎!
……
暑假開始的第三天,飛機在威尼斯的馬可波羅機場落地,這座全世界知名的旅遊城市彙聚了來自各地的遊客。
來接白蘭他們的是安和的阿姨,也就是現在的傑索女士,即使有白蘭這麼大的孩子,她還是明豔照人,是不可方物的美人。
往來拖著旅行箱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白發的傑索女士,她留著大波浪,頭發比雲朵還要軟綿蓬鬆,有男人因為看她,走著走著都撞水泥柱子上了。
遠遠的她就看見了白蘭的頭發,眼前一亮大喊道:“白蘭,龍也!”
一人來了一個意大利式熱情貼麵禮。
三人坐上車後,傑索女士先對兒子噓寒問暖了一番,將寵溺體現得淋漓儘致,隨後又關心安和的工作與生活,重點問了下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孩。
在聽說沒有後還不滿地嘟囔著:“什麼嘛,我在你這個年紀都有白蘭了,我們家的人怎麼能這麼不懂情趣,龍也你隻要願意的話,肯定會有大把女孩子喜歡啦。”
這說的是實話,畢竟安和的媽長得就像是性轉dio,繼承了對方基因的他長得十分出眾,如果是金發就是典型油畫中王子的長相,再加上他的身材也很好。
想想看dio當年在埃及建設的魔館,裡麵有不知多少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還都不是被種了肉芽,而是心甘情願地臣服於dio。
從這就能看出dio科生物的魅力了。
說起來,安和的學生們不也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嗎,和小麵包有什麼區彆。
傑索女士又說:“而且你以前不都是直接去那不勒斯嗎,今年怎麼想起來到威尼斯了?”
安和不置可否道:“想起有些事要調查,”他說,“爺爺當年的祖宅,是在威尼斯吧?”
“當然是啦,龍也你小時候也去過吧,雖然沒人住了可每年還是會派人定期維護保養,花了不少錢。”她一邊轉方向盤一邊道,“按年份也算古董了吧。”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祖宅地下室還有間放收藏品的陳列櫃,你媽媽小時候可喜歡到那兒淘寶了。”她越說越輕快,“嫁到日本時還帶了石鬼麵走,那可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
這安和倒是第一次聽,他挑眉道:“石鬼麵是爺爺的收藏品。”
“對啊,他一共有三枚麵具,姐姐隻拿了一麵走。”
又說:“其實去老家也順路啦,你要不要直接去,遛完我們再回家。”
“沒問題。”
白蘭:???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啊,到了。”傑索女士用輕快的語氣道,“araki莊園。”
安和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怎麼啦?”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讀法很有意思。”他微笑道,“日語讀法的話大概是叫荒木莊吧。”
“哎,是嗎?”傑索女士拖長音道,“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