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前腳出去一會兒,胡延安後腳就跟來了,看到兒子鼻青臉腫的樣子,心裡又氣又恨,覺得兒子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一定是壞人惡意挑釁,於是怒不可遏,問了胡一亭傷勢,這才平靜下來。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幫你轉院,去北都仔細檢查。”
“不用不用,您怎麼比我媽還麻煩,這麼點皮外傷,我從小到大,受多少了。”
“真沒事兒?腦袋沒傷著吧?”
“真沒事兒,您兒子身板棒著呢。”
“你也糊塗,被打成這樣,怎麼就不跑呢?還有那竇士誠,乾什麼吃的!”
“您彆怪他,和竇大哥沒關係,當時他在外麵車裡,一出事就跑進來了,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大概我得骨折。”
“哦”胡延安點點頭,“這樣啊,那我武斷了。唉,你今晚好好養傷,爸就睡這兒陪你。”
胡一亭微笑望著父親,如今見他精神煥發,比之以往在報社上班時大變樣,在市外宣辦和重光的工作經曆讓父親閱曆更廣,視野更大,如今和母親一起經營房地產,愈發心寬體胖起來。
胡延安略微整理了下臨床的被褥,躺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您彆著涼,我叫護士再送條被子來。”
“不用,我當兵那會兒,山溝野地都睡過,那叫一個冷,濕氣又重,哪那麼嬌氣。”
“嗬嗬,得,您躺著吧。”
胡一亭笑了笑,想想又拿起手機,撥通了遠在北都的秘書姬盈盈電話。
“胡總,您有什麼事吩咐?”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你。”
“嗬嗬嗬,沒關係的,胡總你說。”
“是這樣,我一個老同學,父親高處墜落腦癱,你讓公關部安排一下,找個專業的醫院看病。”
“那就是天壇醫院啦,他們那兒腦外科最有名,保險起見我再找人問問吧,等打聽清楚就給您彙報。”
“嗯,還有,我這個老同學需要轉學,去北都讀書,高……高二吧……應該讀高二……還有她母親也要隨病人過去,你在醫院附近給他們租個房子,家具裝修要齊備,有病人出入,所以樓層彆太高,電梯房就沒關係,要沒合適的就訂附近酒店。”
“嗯……我想想……就這些。”
“好,我記住了,明天一早我就讓秘書處辦理。”
胡一亭又想了想,口齒支吾道:“這個……你彆傳啊,這個……尤其是童牧那兒,彆說。”胡一亭知道童牧有時會給姬盈盈打電話,甚至兩人還出去逛過街,兩個女人之間關係有多密切,胡一亭弄不懂,但覺得提醒一下還是必要的。
電話那頭姬盈盈瞬間領悟:“明白,胡總。”
“嗯,我對你最放心了。”胡一亭立刻誇獎姬盈盈。
“嗬嗬嗬,謝謝胡總,您放心吧,明兒個我親自辦,不讓彆人插手。”
“這樣最好。不好意思,今天打攪你休息了,歇著吧,晚安。”
“胡總晚安。”
放下電話,姬盈盈坐在床邊吐了吐舌頭,覺得困意全無,起身走向客廳想要倒杯水喝。
“老同學?胡總才多大?初中的?小學的?還不讓童牧知道?那一定是初中的了!還是個女的!”姬盈盈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同時又覺得心虛。“這要是被童牧知道了,非恨死我不可,胡總啊胡總,你才幾歲啊,能不能消停點?這麼下去再過個十來年,您還不得妻妾成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