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太子的小通房 李詩情 11329 字 10個月前

這份愉悅的心情,持續了兩天。

往後有依靠,焉能叫人不痛快。

然而看到侍衛那張熟悉的俊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抗拒道:“世間女子千千萬,緣何又來尋我。”

“尊貴的太子殿下,連一個女人也沒有嗎?”

侍衛高達雙唇蠕動,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誰讓頭一個沾的是你。”

太子中了春毒這件事,必須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不願意。”她冷著臉反抗。

高達歪了歪頭,伸出手掌,直接將她扛在肩上,疾馳而去。

能為太子分憂,是她的榮幸。

等到了小院,仍舊是燈火稀薄,隻太子榻前一燈如豆,昭示著此處有人。

太子穿著蒼色的衣衫,臉色蒼白表情淡漠,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顯得整個人愈加的陰翳。

“過來。”他道。

花漵腳步釘在原地,她認真道:“再有月餘,我就要入小將軍府裡,再做這事,怕是有些不合時宜。”

她是真的不願意。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小將軍一片拳拳真心,無論如何,她也要回饋一二。

太子抬眸看她,那微微上翹的眼尾,這會兒又猩紅一片,望過來的眼神陰翳暴戾,好像在片刻間,就會暴起傷人。

她害怕。

花漵知道,他能一臉平靜的將剛度過**的人掐死。

自然也知道,他若是惱羞成怒,她怕是要死無全屍命喪當場。

但是她要爭取一下,萬一呢。

太子聲音克製而冷淡:“過來。”

花漵拔掉頭上的金釵,抵在脖頸間,抖抖索索開口:“寧願死,也不。”

若太子非得以她解毒,必然不會叫她死,若可以不是她,有小將軍這條線在,也不會隨意的殺了她。

說到底,立在不敗之地的那個人,是她。

“滾。”太子冷喝。

看著雙

眸明亮灼熱,如一團花火般,在夜空中灼灼生輝。

這一燈如豆,竟不及她眸色半分。

看著她踉蹌離去的背影,迫不及待如有狗攆。

真醜。

太子眼神冷漠。

在高達驚慌的眼神中,悶哼一聲,唇角便溢出血線來。

……

太子這廂的事,她一概不知,等逃出小院之後,才惶惶然的發現,她一個人,沒有太子印信,是回不去侯府的。

畢竟宵禁時間已到,想要在外間行走,需得有官令才是。

然而她沒有。

走在黑夜的大街上,她有瞬間茫然,天大地大,竟無她容身之所。

不是沒想過逃跑,但處處要路引,就算落戶,也得有認識的人才成,不是說空口白牙,這戶就能落下了。

再加上她一個女人,沒有正當身份,走在街上小路上,等於告訴彆人,快要劫掠我。

最穩妥的法子,竟然是入了誰的後院,以最快的速度生下孩子,不管是被厭棄,亦或者接著有寵,後半輩子的生活,這算是有靠了。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一雙手,將她的身份,從賤籍拉出良籍。

她走在長街上,夜色漆黑彌漫。

還未走出來一裡地,就又被高達給扛了回去。

花漵一口氣梗在心口,險些出不來,看著榻上那散發著陰翳氣息的太子,她方才的以死抗爭,就像是個笑話。

太子神色不耐,狠狠的扣住她下頜,冰冷的表情,淡泊的唇色卻火熱的緊。

她忍得辛苦,不肯露出星點神色動靜來。

太子親了一回,又覺得不過癮,卻還是忍耐著,隻牽著她的手,覆上那要命玩意兒。

看著她眼中薄霧升騰,太子一隻手伸出,夢在她眉眼上。

“小花椒,乖點。”

這話一出,花漵的手,登時停頓些許,她是花漵不是花椒。

“太子竟不識字。”她冷笑。

太子不置可否,聲音冷淡:“把衣裳脫了。”

花漵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撅過來,口齒都變得不清了:“什、什麼?”

對上太子陰翳的眼神,她不肯,彆過身不去看他。

“出不來。”太子強忍著喉間癢意,低聲道。

他聲音總是平淡的,沒有什麼語調,不疾不徐,不緊不慢,如今壓低了聲音,顯

得有些暗啞之餘,隱隱的透出幾分委屈。

花漵頓了頓,她的身子,他是看過的。

不過是前世。

“我還要成婚的。”她道。

光用手的話,她騙騙自己,尚且騙的過去,若是這衣裳脫了,往後可就穿不起來了。

太子咽下喉中腥甜,骨節修長的指節挑動繩結,直接將她衣帶解開。

長衫滑落,露出圓潤雪白的肩頭來。

“唔。”

花漵:……

她低頭不敢去看太子的臉色,卻在心裡給他蓋上這輩子不中用的戳。

合著前些日子能折騰,不過是沒瞧見身子罷了。

如今不過露個肩頭,小衣都還沒解,他就不成了。

淨過手後,花漵垂眸,乖巧的問:“可以走了麼?”

“滾。”太子氣短。

往常的時候,他總是一臉饜足的斜倚在軟榻上,不像今兒,背過身,懶得看她。

以後都彆叫我才好。

瞧了他此等醜事,不會殺人滅口吧。

花漵心裡想著事,卻又鬆了口氣,太子陰翳暴戾,她一直在線上行走。

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向來好說話,人也容忍幾分,看來太子也是如此。

夜路難走,但眼下太晚了,伺候完太子,又洗漱過,也算是一夜沒合過眼。

被侍衛送回小院的時候,已是天要蒙蒙亮。

花漵想,又從他手裡逃過一回,等到她進小將軍府就好了,總不能進府裡捉人。

就算太子不要臉,哪裡能真的染指臣妻,就算是臣妾也不成。

想著前些日子看到的,太子和小將軍之間,她覺得,並不會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水火不容。

花漵熬了一夜,疲憊的恨不得倒頭就睡,睡足了再起身。

唇角的笑意尚未勾起,她就看到了不想看見的一幕。

誰知道就見錦屏跪在門口,而一個皎皎如玉樹、朗朗如修竹的身影,挺拔的立在那,隻看著那背影,看不清人的神色。

花漵的臉,瞬間就白了。

趕緊推著高達,示意他趕緊走,若是被那人轉過身來看見了,就什麼都說不清了。

好像此事,在此刻,已經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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