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達躬身應下。
太子眉頭微蹙,肩頭的傷口,在牽動之下有些疼,他麵上不動聲色,瞧著愈加青白,但這樣的芳菲天,白玉臉頰上隱隱有細汗沁出,顯出並不是那麼平靜。
正思索間,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他抬眸去看,就見小姑娘上麵穿著白綾襖,下頭穿著粉底撒桃花的裙子,整個人跟春日枝頭的花骨朵一樣。
那雙春水桃花似得雙眸,漫不經心的攏了過來,目光蜻蜓點水般在他身上掃了一眼,轉瞬又看向旁的地方去。
封鬱垂眸,手指撚動。
她生的白皙柔嫩,那肌膚光潔而有彈性,摸上去的時候,手感極好。
“過來。”他眸色幽深。
聽見他的聲音,花漵登時唬了一跳,小姑娘那柔和的眉眼,登時變得戒備起來。
“作甚?”看著他瞬間陰翳下來的眼神,她有些大逆不道的想,祝太子早登極樂。
封鬱慢條斯理的解自己衣衫,看著她眸光帶出水意,小臉也羞紅了,不禁滿意起來,垂眸低聲道:“給孤上藥。”
他瞧著瘦,脫衣才知肌肉結實,線條流暢,那肩膀寬闊,鎖骨分明。
花漵低眉順眼的上前,隨意的解開繃帶,隻一眼,就忍不住怔在原地。
他表現的跟沒事人一樣,卻不曾想,肩上這麼大一個洞,血肉筋膜都能瞧見,把繃帶一拆,就有血流出來。
花漵抿著櫻唇,仔細的給他上藥。
四指寬的傷口極為可怕,金瘡藥一倒上去就被血給衝掉了。
她抬眸去看他,就見他羽睫微眨,肩頭肌肉顫動,細汗密布,偏偏太子神色淡漠,跟沒事人一樣。
花漵用帕子擦拭掉傷口周圍的血痕,又用繃帶給他纏好,這才立在一旁。
就算養傷,太子也無法真正安定下來,高達跟蜜蜂一樣來回轉,傳遞著信息。
兩人忙的跟狗攆一樣,花漵倒閒下來,隻是多了兩個大男人,這吃食上頭,難免有些廢,不過兩日,她就有些扛不住,這實在太費錢。
她小金庫大縮水。
等閒下來的時候,和錦屏湊在一起,就聽錦屏問:“小將軍這兩日沒來。”
主要先
前不說一日來三次,每日都要來,不拘什麼時候,左右一回不曾缺過。
但太子在的這兩日,對方從未露麵。
花漵聽完,心中也是一緊,她蓋頭都繡好了,這對象不能跑。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派人去問問,直接叫銀屏去,她辦事妥帖。
銀屏很快回來,立在廊下回:“小將軍在京郊大營考校新兵,兩日後回來。”
“唔。”錦屏也鬆了口氣,忙公務就好。
花漵聽完,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在春日暖陽下,和邊上的桃花相映紅。
太子立在一旁看著,她那秀致的側臉,和微微顫動的長翹睫毛。
那抿著的櫻唇,嫣紅瑩潤,著實好看的緊。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他視線下滑,落在她細細的腰肢上,小姑娘今兒衣裳搭的好,那巴掌寬的束腰將她腰肢約的不盈一握,折起來的時候,定然柔軟極了。
封鬱不動聲色的彆開臉。
從內心升騰而起的燥意讓他麵色微變,側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低聲道:“過來。”
花漵快聽不懂過來兩個字什麼意思。
但瞧見他狹長眼尾變的猩紅,她瞬間明白,這又是想了。
抿了抿嘴,她有些抗拒的看向他,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這才低聲問:“世間女子這般多,為什麼非得是我?”
她不服氣。
清醒時候的太子,還可以講道理,但是毒發的太子,毫無理智可言。
封鬱伸出大掌,直接箍上自己肖想已久的細韌腰肢,卷著她往內室走。
暖陽融融,細碎的陽光從菱形窗格中透出,映在他蒼白如冷玉的臉頰上。
花漵被他箍著腰肢按在床上親,這人愈發會折騰人,原先都沒這花樣,隻會說過來,隻會拉著她的手覆上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