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掙紮。
這種失去控製的感覺,讓她心口悸動,從尾椎骨竄出來的酥麻滋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鬨了一身汗,小衣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等他出來,她便直接一把推開他,跟被蜜蜂蟄了一樣,火急火燎的去洗漱。
今天的感覺特彆陌生,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捧著燒紅的臉頰,狠狠的一通揉搓,她將自己埋在水下,等到不能呼吸的時候,這才猛然出水
,對上錦屏擔憂的眼神,她側眸,含笑道:“無事。”
等收拾妥當,正在用細棉布擦頭發,就聽外頭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花漵心中一緊,那心跳的也跟敲門聲似得。
“覺覺,開門。”疏朗的聲音響起,她不禁麵色大變。
花漵火急火燎的隨便用細棉布包頭,風風火火的衝到內室,直接將高達和太子往小側間裡頭一推,啪嗒落鎖,這才舒了口氣,又將頭發挽了個小揪揪,這才叫錦屏去開門。
她端著笑容,帶著被沐浴暈紅的臉頰,就這麼俏生生的立在他跟前。
段雲淩瞧的眼前一亮,含笑問:“怎的這會兒洗漱?”
還未到晌午,這個點不大對。
錦屏和銀屏垂眸不語。
花漵也瞬間失聲,這個怎麼解釋,罪魁禍首還在小側間鎖著。
“就……”
“白日暖和,你洗完頭發,仔細擦乾,曬一下也極好。”小將軍眼神溫柔,言語寵溺。
說的花漵鼻尖一酸,這麼一個人品貴重的人,她突然就覺得不配。
“咱倆,散了吧。”她道。
雖說將軍府已經開始備喜事用的東西,但請帖還未出來,這臨時撤了,這隻能說出了問題,並不會丟人到哪裡去。
小將軍臉上愉悅的笑意凝固,他擰著劍眉,一臉認真的問:“為甚?”
就算行刑,也得有個緣故。
花漵抿了抿嘴,沒忍住眼裡沁了淚:“是我對不住你。”
美人泣露,楚楚可憐。
小將軍眼神中蒙上一層陰翳的色澤:“如何對不住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通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他也算是有了解,前些日子還一心要嫁給他,這才兩三日過去,怎的就變心了。
“你彆問了。”花漵喉頭梗住,眼瞧著有康莊大道,卻中道崩殂,如何叫人不難受。
入了將軍府,怎麼也要比這太子強。
小將軍執拗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眉目冷厲:“說,到底為什麼?”
見她垂眸不語,羽睫顫動,隻可憐巴巴的掉眼淚。
“誰給你的膽子。”他語氣暴虐,隱約間和太子重合。
花漵瑟縮一下,到底沒說話。
“說了在一起,就是一輩子,短短不足月餘,你竟說了兩次散開。”小將軍抿嘴,伸手一
拉,直接將她攬在懷裡,一臉認真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總要說出來,才能解決不是。”
“兩個人相處,總有許多矛盾阻礙,你需要做的是解決它,而不是逃避。”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小將軍覆在她肩頭,絮絮的說著話。
花漵聽著,薄唇緊抿,若沒有太子,小將軍真是一個很好的夫家,能夠給她想要的一切。
就算到時候感情淡了,這麼明事理的一個人,想必也不會叫她日子難過。
“散了吧。”花漵道。
他家裡頭也不容易,隻有他和老祖母,這樣的人家,看似輝煌煊赫,實則岌岌可危。
上位者想要做什麼,實在太容易了。
到時候人沒了,連個能出頭伸冤的都沒有。
“你放……”段雲淩視線對上一雙狹長猩紅的眼眸,那眼尾微微上翹,帶著薄涼陰翳。:,,.